“韩管家没有告诉你们吗?”魏正先挑眉说道。
姜岑猛然起身,说道:“姑父,老韩头倒是说了,而且还给了我们三人一人一张请帖,说是要我们参加胡大少的宴会,且就在今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还能怎么一回事,就是想让你们和上层弟子哥多来往来往,多个朋友,多条路,是不是吧?”魏正先沉声说道。
“这……”屠园白愣了愣,狐疑的问道:“姐夫,我们三个,你确定?”
看来,屠园白这家伙其实也是心里门清,自己是个什么操行。
但是他明白,不代表其他人也明白,起码他身边的这两个家伙,丝毫不以为耻,甚至还反以为荣,瞪了他一眼,喝道:“我们怎么了?不要拿我跟你相提并论!”
“就是,我们两个品行端正,作风良好,颇有魏家正门之风骨,跟你不是一回事儿,别一块说就把我们两个也给代表了。”
这话,听的魏正先头上那都是一团黑线。
屠园白也是愣愣的,无语的说道:“是,是,两位说的是。”
“哼……”魏飞英一甩衣角,冷哼一声。
“好啦,事不宜迟,你们就赶紧出发吧,另外说一下,这次出行,你们都得听他的。”魏正先提到了袁泽,向三人介绍了一番。
不过,却是没有点名了袁泽的身份,直说是营中来者,是他的兄弟。
这三人还当是老魏的亲卫军,就是为了监督他们,他们也早就习惯了,要是老魏什么都不做,就任由他们行动,那反而才奇怪了,所以,他们也就没当回事儿,与袁泽点了点头,算是见过了。
很快,几人便是上了一辆无牌越野车,直奔向了京都内区,第三区而去。
宴会,是在第三区的京都豪华大酒店举行的。
京都豪华大酒店,乃是京都首屈一指的贵族酒店,与元城元家贵族酒店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他们在魏家司机的恭送下,便是出现在了京都大酒店的门外,四人下了车,抬头便是可以看到这巍峨高耸的京都豪华大酒店。
“嚯,一百多层呐,我还是头一次真真正正的见到这百层高楼,果然是高啊!太高了!壮观!”屠园白仰头看去,一脸的震惊。
以前他也不是没有见过,只是那都是在第三区以外,隔得远远的看去,完全没有那种真实的感觉,这一刻看到了头顶上仿佛直逼天穹的高楼,不由得心生惊叹。
“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不就是一层楼吗,可笑。”魏飞英不屑的瞥了他一眼,一脸的坦然,仿佛一副高高在上的贵族一样。
实际上,他的动作,也是早已出卖了他的小心思,他那羡慕的看着来往人群的目光,那是根本都藏不住的。
能够随意出入这里的人们,那都是非富即贵,真真正正的贵族子弟,和他们这些人完全不是一回事儿。
别看老魏也有些家世背景的,但在这京都,可就不那么显眼了。
要知道京都之中,那可是高官遍地走,理事大白菜的大城。
每年光是来京都汇报工作,以及想要留在京都任职的理事们,不知凡几,那种大多都是在地方郡县上得不到什么权力的人。
在地方上不行,来京都这权力中心,那更是不行了,要知道,这里不仅仅看实力、能耐,更多的,还是看关系。
像他们三人,就是觉得自己的关系属于不咋样的那种,那都是满心的想要贴上贵族弟子的大腿,混入上层关系圈。
但不知道,那所谓的上层关系圈,在老魏的眼中,在袁泽的眼中。
不过就是一个发臭的老鼠坑,藏污纳垢的下水道罢了。
而且,以老魏的身份,其实想要混个京都理事,那其实是轻而易举的,别说理事了,就算是争一争首席会,成为中州最高的存在参与者,那也不是不可能。
只不过老魏的性格,让他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直言拒绝了理事会的邀请,单独保持着北战旗副旗主的名头,仅此而已。
所以这三人,其实是攥着西瓜找芝麻,可悲可叹可笑……
“重要的还是能够出入这种场合的人们,那可都是非富即贵,咱们的身份在这里也不见得好使,你们可得悠着点啊,随便出来一个理事家族的后人,都是咱们得罪不起的。”
这会儿,那姜岑倒是理智了不少,这点,让袁泽颇为意外。
“好了,咱们进去吧!”袁泽走到了三人的前方,大手一挥,率先迈出了步伐。
“这小子怎么走在了咱们的前面!”
“毕竟是二伯派来的,咱们还是尊敬着点吧。”
“嗯,这地方,还是不要太过于张扬的好,低调一些,挺好。”
这三人,分明是有些怂了。
来的路上,分明是看袁泽不起,结果一下车,却是在气势上就怂了一分。
看的袁泽只想笑。
好嘛……
看来这事,成功率不低。
当然了……
顺带着的!
袁泽微微眯眼,想到了今日宴会的主人,那胡少曾在他剑下逃走的那一幕。
取了那昔日未曾来得及取走的性命!
讲一讲那一天未曾讲完的道理。
就在四人同行迈入,将请帖交予酒店安保时,意外发生了。
那几名安保检查人员,竟是拦下了他们,面色极为不善的说道:“你们的请帖,是伪造的!还请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就要抓你们去大理寺或者安理会说个清楚了!”
“怎么可能!”
“请帖是假的?”
“你在玩笑吧?这位老弟,你知道这请帖是谁给我们的嘛?”
这三人俱是一脸的震惊,质问向了这名安保人员。
袁泽却是一声不吭,看着这三人表演。
这请帖是假的,他自然是知晓的。
这边是他的计谋之一……
他要看看,这三人,会如何应对这种情况呢?
让他意外的是……
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引得了魏飞英的一阵不满,瞪了他一眼,不满道:“这位兄弟,怎么回事?人家说的假的,二伯他这么稳重的一个人,竟然还会犯这种错误?你问问他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