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羽被韩砂带着,在古仙殿上空乱飞一通,向下看去,不是花草树木,便是亭台楼榭,根本分不清究竟到了什么地方,他寻思道:“韩砂亡我之心不死,我必须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
想至此,他心念一动,身周忽然散发出淡淡的金光,一道金文悄然飞出体外,悄无声息,瞬间印向韩砂的身体。
韩砂猝不及防,被金文击中肋下。
“啊呀,好小子,你在干什么!”韩文感觉肋骨火辣辣的痛,如同被剔骨刀刮开,要将肋骨撕扯出来一般的痛。他慌忙撒开手,怒目瞪着王羽,火冒三丈。
“如果我用天罡剑,你觉得你现在还会和我说话吗?”王羽冷声道,这时,他身周又浮现出淡淡的金光,一个个古老的金文隐隐约约在他体表聚散,偶然爆出一抹亮金色的光华。
韩砂虚空迈步,一步一步向王羽逼近,手中也渐渐泛起灵力波动来,在距离王羽丈许的地方停下,道:“不要忘了这里中土,是古仙殿,触动了禁制,你就永远出不去了!”
“韩长老,如果我偏偏不信这个邪呢!”王羽沉声道。
“你说什么?”韩砂寒声道。
王羽脸色一沉,身周再次散发出淡淡的金光,光芒一闪,连续飞出五道金光来,每道金光都是一个古老的文字。
金文直扑韩砂而去,速度快极。
刚受创伤的韩砂愕然,没想到王羽还真敢动手,而且他的攻击几乎没有任何征兆,防不胜防。他连忙凝聚真元,挥手劈出道道真元气劲,与金文撞在一起,发出阵阵震耳轰鸣。
“王羽快住手。”韩砂顿时有些吃不消了。
王羽又发出两道金文,道:“你是在求我?”
韩砂连连躲闪,道:“我是为了你好。大殿之内危险重重,我们必须联手抓几个傀儡,让它们进大殿探路,这样会更安全些。”
王羽道:“我凭什么信你。”
韩砂哈哈笑道:“你别着急,听我把话说完。”他继续道:“你觉得你们东洲的那两个前辈靠谱吗?他们不过是需要你开启一些古仙殿的禁制,比如刚才的大门。如果遇到危险,他们会毫不客气的离开,不会管你的死活。所以,你要多做些准备,我可是真心的,听我的没错。”
感觉这些话说的不错,太上和林文一定另有所图,他们更关注大殿内的道衍迷局。王羽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
韩砂嘿嘿笑道:“我们之前是有些不愉快,不过我感觉你非常有潜力,东洲驱逐你,你就来我们星桥阁吧,我会向掌门举荐你做门派的客卿长老,我星桥阁的资源,你随便用。”
王羽不禁浑身一哆嗦,这个韩砂无所不用其极,什么花招都想的出来,现在有改用名利诱惑了。他说道:“这话让你们掌门来和我说,你鬼话连篇,为什么不去死。”
韩砂没好气地说道:“我可是一片好心!”
王羽懒得理他,看了一眼下方的古仙殿,说道:“傀儡在什么地方,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
“跟我来。”韩砂说着,向古仙殿边缘的光幕飞去。
在距离光幕百米的时候,韩砂停下来,对着光幕一连打出三道指气。
指气再光幕上,整个光幕如同水面一般,顿时产生道道涟漪。这时,整个古仙殿都似发生了连锁反应,亮起了绮丽的光芒,而天空却跟着阴暗下来,阴沉的天空不时传来阵阵轰鸣,一道道粗大的闪电在天际交织。
“韩长老,你触动古仙殿的禁制了。”突变的天地,王羽有些应接不暇,他急忙提醒道。
韩砂淡淡地说道:“无妨,只有这样才能引出护殿傀儡。”随后他手中又升起两道灵光,向光幕飞去。
这时整个古仙殿都颤抖起来,光幕之上浮现出一个又一个古怪的符号,不断化解着韩砂的冲击。
在韩砂上空,阴云密布,随着一声震耳巨响,闪电瞬间刺痛了二人的眼睛。
朦胧之中,王羽感觉一只大手向他抓来。
“王羽,给我顶住仙雷!”韩砂大喝道。
王羽大骇,九转炼神鼎连射出两道金文,轰响韩砂,终于挣脱了韩砂的魔爪。他本能向后退去,刚退出几丈,便迎来更加刺目的光芒和巨响,天空都要裂开了。他被一股滔天巨浪掀翻,飞出不知多远。
好在那道仙雷是朝韩砂而去的,不然在劫难逃。
大量散射闪电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犹如银蛇,四处乱窜。这时,九转炼神鼎被激发,一个个金文透体而出,王羽这才转危为安。
“韩砂,你祖宗!”王羽怒骂道。
眼睛的不适慢慢退去,他刚能看清周围的状况,便发现十几个金甲武士手持长矛,凌空飞来。
那些金甲武士面色僵硬,目如死水,没有一点生命波动的迹象,显然是一个个死物。不过这些死物却能凌空而飞,动作虽然僵硬,却依旧超乎想象。
“这些就是傀儡人?”王羽一动不动,好奇地看着那些飞来的金甲。
金甲武士快速在王羽四周围成一个圈,金光闪闪的长矛纷纷指向王羽。
其中,金甲头领发出机械般的声音:“破坏仙殿者死,不要反抗,跟我们走。”
声音刚落,几道长矛便逼了过来。
如果来硬的,这些傀儡瞬间就能变成齑粉,可是要抓活的,王羽一时没有办法。他只好暂时顺着金甲武士的意愿,一边跟着他们走,一边寻找韩砂的所在。
终于在古仙殿的花丛里看到了韩砂,此时他一身焦黑,爬在那里一动不动,是死是活都未可知。
“真是个废物,活该!自己作死,怪不得我。”王羽怒骂连连。
这时,一道金色矛芒在他面前直晃,一个金甲傀儡道:“此人废话太多,一会儿割了他的舌头,下酒。”
王羽大骇:“几位大哥,我还有同伙,就在下面的花丛里,你们为什么不抓他?”
几个金甲傀儡扭着僵硬的头颅向下方看去,不一会儿,又发出机械般的声音:“死了,正好肥花,不要管他,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