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十句话,四十个字,牧飞雄心中徒然一震,因为这几句话乃是六年前自己孩子刚刚出生时蒲神机所讲的一个上古历史典故,而现在,在六年后的今天,又再次听到这几句话,而且还是从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口中说出来的,当年蒲神机说这话的时候,绝无第四个人知道,自己和夫人是万万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连药王谷的风神医这几年来都只是帮忙制药,而不知道其中内情,当然,这是蒲神机的叮嘱。而以蒲神机的人品性格,也是万万不会向别人说起。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
来人定非常人之辈,他必定是自己本身都知道!
或者,他有解救之法!
而一旁的李玉琳在听到屋外传来这几句话的那一刻,脸色瞬间苍白如纸;这并非是吓得,而是因为激动过度,凭女人的第六感,来人可能有办法化解儿子身上的苦痛。更何况,凭李玉琳的细腻,牧飞雄想到的她何尝没有想到。
而接下来,牧飞雄更加震惊,因为,那声音本来的的确确是从外面传来,但是自己去丝毫不能锁定声源的位置,若非那人不在厅内,就算有人说那说话的人就在牧飞雄身旁,牧飞雄也会毫不犹豫的相信;非但如此,那外面也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而那脚步声定然的那侍卫的。此人修为“深不可测”!
思索间,那侍卫已经带着那人走进来了。
“将军,那人已经来了,小的告退。”侍卫恭敬的道,缓缓退去。
一边的小雪宸看到有客人来,心想或许自己不该在这里,又加上他并不知道那几句话的意思,自己爸妈从未跟自己提过。于是便与侍卫一起出去了。
只见来人一派仙风道骨,不染俗世尘埃,明明就站在眼前,却似乎察觉不到他的存在,给人的感觉就是这人就是这片天地,或者这片天地就是这个人;而这个人的容貌更加难以描述,你可以认为他有六七十岁,也可以认为他有四五十岁,甚至是三十岁,就算集天下最优秀的丹青师,也绝对画不出这人脸色的任何特征。
此人一进来,牧飞雄便不自觉的被此人双眼所吸引,这人的双眼似乎就是无尽宇宙星空,蕴含无上大道之力。以牧飞雄武王巅峰的实力竟然没有丝毫反抗就陷进那种精神神髓之中。
但是一旁的李玉琳此刻满心皆是儿子的安慰,毫无杂念,却是连她武宗三品,几乎比牧飞雄小了两大境界的修为都未被影响,可见其爱子之心。
“咳咳”那来人轻咳两声,实则暗含精神之力,将牧飞雄从那种宇宙精神中拉了回来。
回过神来的牧飞雄顿时一身冷汗,后怕不已;就算是面对武尊五品的蒲神机得威势自己都能谈笑自如,不至于斯,那这人的修为又高到了什么地方,但绝对是蒲神机的十倍以上!
而现在,这人竟然能知道那几句话,那么,此人绝对是特地为了儿子来的,而且有办法治好儿子!
“在下唐突了,还望先生莫怪。请这边坐”本来想称呼前辈的,但是,不知如何,却是怎么也叫不出来,只好改口为‘先生‘。“琳儿,去给先生沏茶,”牧飞雄对李玉琳轻声道。
“无妨,倒是老夫来的唐突了。”那人莞尔一笑,让人不自觉的产生一种亲近之意。
“还不知道先生如何称呼?”牧飞雄恭敬道。
“称呼?呵呵”那人轻轻一笑,长身而坐,神色间突然有些悯怀,似乎在回忆,慢慢的眼神变得一片满足;悠悠道:“记得,很久之前,我姓君。”
“原来是君先生。”牧飞雄道,思索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方才先生一来便说出小儿的苦痛病症,不知先生是否有解救之法。”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牧飞雄心中忐忑无比。委实是这几年牧飞雄几乎踏遍了整个宇南帝国,连宇唐帝国都去了好些地方寻医求药,却是没有任何效果,如今虽然希望大增,却还是不敢肯定。
“令郎身上,并非是病,而是‘宿命’,是‘命劫’”那君先生肯定的道。
“宿命?命劫?”牧飞雄满脸疑惑。
“不错”君先生点头。
“那敢问先生可有化解之法。”牧飞雄询问道。神色间更加激动。
“我今日前来,便是为了这一段宿命因果,自然便是有化解之法的,只是……”君先生承诺道。
“啊?真的?能治?”牧飞雄恍若在梦中一般不敢相信。
“先生真的能治我的孩子?”而此时,李玉琳刚好进来,听到君先生说的这句话,心里激动万分,手里的茶壶险些摔落在地。“若是先生真的能治好孩子,我们夫妇纵然为牛为马,也心甘情愿。”说着李玉琳竟然满脸泪水,就要跪下了。
“牧夫人不必如此,这本就是宿命因果,”君先生手一挥,一股无形的力便将李玉琳的双膝托起,不使其跪下。
“再说,这段因果在十万年前本就是一个错误,唉……”君先生神色沧桑,“罢了,过去了那么久,谁又记得那么清楚,不提也罢。”似乎在诉说,也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牧飞雄听着这话,心里很想问清楚,但是不知如何,却是无论如何也问不出来,仿佛被那一股沧桑之气所感染。
“若要治好令郎,必须要有无上功法和神魂之力加以淬炼,如此连续十年,方可治愈。只是有一个条件。”君先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