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魂草原,战魂城!
城中一片宁静,该巡逻的巡逻,该当值的当值,丝毫与平常无异,要说唯一不同的,那就是一处将军府了,就在一夜之间,这座将军府大厅中,竟然多出几百个灵位,以及周围无数的白缎与白色蜡烛!
梁永生梁副将之灵位
赵昌赵副将之灵位
王二牛王队长之灵位
狗蛋之灵位
从官职大小,依次排列,直到最后的小兵小卒,只要是昨日牺牲的将士,无一例外,全部立了排位!
而这个大厅,就在昨晚,被牧将军改成了忠义堂!
此刻,在忠义堂中间,无数灵位之下,静静的跪着一个青年,这个青年,全身不知道包扎了多少绷带,脸上一片悲切之色,两行泪珠,不止流血!
良久良久,这个青年狠狠的磕了九个响头,神色间更显悲伤!
“父亲,四叔,各位叔叔,兄弟,你们安心的去吧,田将军和牧将军已经无恙,你们放心吧,我会坚强的活下去,必定亲自为你们报仇!”
“父亲,您知道吗?我这一辈子,最崇拜的就是您,您永远是那么无所不能!您知道吗,小时候,每次看到您凯旋归来,神采奕奕的跟我和母亲诉说的时候,我好骄傲,因为我有一个英雄父亲,别人没有!”
所以,那时候,我就下定决心,一定要做一个想父亲一样的大英雄!
“五年前,那一年,您和田将军北上执行秘密任务,一去就是整整一年,一年虽然不长,但是您知道吗,这对于我们母子来说,确实好漫长,真的好漫长!”
“因为那一年,母亲突然得了绝症,仅仅三个月时间,母亲就去了,就那么去了,呜呜呜呜”说到这里,青年居然大声的抽泣起来,语不成声!
“后来,您回来了,终于回来了,可是母亲已经走了!”
“孩儿知道,您一直到现在都还在内疚”
“但是您知道吗?我一直都不曾怪您,母亲一从来没有怪过你!”
渐渐的,那青年双眼哭的血红,已经泣不成声,身体开始抽搐,匍匐在地!
一个书房中
“华识那孩子怎么样了?”牧飞雄坐在古朴的桌子旁边,向旁边的一个中年偏将问道。
“哎,真是苦了那孩子,他正在忠义堂”那中年偏将说了一半,便不知该怎么说下去,微微摇头。
“好生照顾于他,就让他在那里呆一下吧,此次迭遭大变,对他的打击很大,让他发泄一下也是好的。
“是,将军!”
“刚刚我才从田将军那里过来,内伤较为严重,外伤倒是无虞,叫将士们无需担忧,只要许些日子,便可以痊愈。”牧飞雄有些沉重道。
“是,将军,那属下这便通知弟兄们,稳定军心。”那偏将抱了抱拳,退了出去。
“哎”牧飞雄缓缓坐下,长长的叹了口气,唯有眼神中的伤痛一闪而过,然后又变得坚毅!
不过多久,外面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却是一个传令兵小跑而来。
“禀告将军,外面有两个人求见,自称是什么天南狼谷的人”传令兵向着牧飞雄行了军礼,禀报道。
“天南狼谷?他们怎么会来?“牧飞雄微微皱眉,貌似自己从来没有跟狼谷的人有任何交集吧。
“请他们进来吧,”来者是客,牧飞雄对传令兵说道。
“是,将军”传令兵退去。
不过几息时间,外面便走进来两人,只见两人皆是一袭黑袍,神采奕奕,年龄大概三四十岁的样子。
两人见到牧飞雄,便正了正身,行礼道:“属下见过谷主”
“啥?”牧飞雄瞬间愣住,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惊,自己什么时候成狼谷的谷主了?传说中狼谷的人可都是一群桀骜不驯,无法无天的亡命徒啊,什么时候来了谷主这一说?
“额”其中一个黑衣大汉顿感尴尬,老脸一红,咳嗽了几声,才又吞吞吐吐的道:“禀告谷主,那啥是这样的,这个那啥咳咳”
“你个怂货,说句话都说不好”旁边的一个比中年大汉略大,身形略显单薄的人瞪了一眼吞吞吐吐的大汉,有转而对牧飞雄道:“谷主,是这样的,你的儿子乃是我们狼谷的头领,但他一向自称公子,说您才是狼谷真正的谷主大人。”
“虾米?我儿子?你确定你没认错人?我叫牧飞雄,宇南帝国大将军,你没认错?”饶是牧飞雄定力超群,但这一刻大脑明显短路了。
“对啊,没错啊,我确定没认错人”那人狠狠的点头。
“好吧,那你们的那位公子叫什么名字?”牧飞雄无可奈何,轻声问道。
“叫做牧雪宸,宇南帝国人士,家居天宇城,自幼跟随师傅外出学艺,后江湖人称邪少”那黑衣人倒也不啰嗦,索性一股脑全部说了出来。
“什么!”牧飞雄豁然起身,脸上充满了震惊,还有激动,还有些不敢相信:“你刚刚说什么?”
“额我说,我们狼谷的头领叫做牧雪宸,宇南帝国人士,家居天宇城,自幼跟随师傅外出学艺,后江湖人称邪少”黑衣人有些郁闷,再怎么说您也是一国大将军,更是一代军神,咋滴耳朵就不好使呢?
“你说宸儿他如今完好,而且还是新晋的神武大陆十二公子之首邪少?”牧飞雄一阵激动,抓住黑衣人的双臂问道。
这委实怪不得他定力差,而是儿子十年之前身染重症,几乎无治,后来虽然被一个强大的人带走但是,为人父者,如何不担心孩子的安危,今朝一听说孩子无恙,而且实力非比寻常,这让他如何不喜,如何不激动!
“这乃是公子的令牌,邪少令”黑衣人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黝黑色的令牌,令牌正面一个邪字豪放不羁,似乎充满了一种不可一世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