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晚辈冒昧来访才是失礼,还请伯父不要见怪!”慕流云抱拳施礼,说道。
“哈哈哈……太好了,老夫今天高兴,好久没有见到这样出色的后生了。水容,凌轩身体好些了吗?不如晚上摆席为我贤侄和见初洗尘,也让凌轩也沾些喜气,也能好得快些!”秦寂笑着说道,仿佛遇到大喜之事一般。
“无碍的,轩哥可以参加。”秦水容点了点头,笑道。
“好好好,水容你带他们去看凌轩,我就不担误你们了!见初,流云一会叫水容带你们在府中转一转,后山景致不错,老夫就不奉陪了!”说完又是朗朗一笑。
“多谢伯父!”二人齐声说道。
之后秦寂点了点头,笑着走了出去。
跟着秦水容来到一处庭院之中,曲桥幽径,别具风雅,放眼望去,原来这庭院是建在湖水之上。这院子很大,水中莲花待放,青松翠柏依墙而立,曲桥之上亦是满布花草,美轮美奂的景致让见初三人更是惊喜。
走过曲桥便见一栋阁楼立于眼前,门上匾额上书--倚湖小居。
看来这秦家待二哥不薄,将他安置在如些精致美妙的院落。
到了楼上卧房,便见一个男子颤颤的向门口移动,见到来人,那人愣在那。
那男子浓眉入鬓,高挺鼻梁,五官俊美,面色有些苍白,略显瘦弱,可以看出这人有病在身。
“二哥!”见初颤声唤道。看到哥哥消瘦的模样,心中酸涩非常。回想上一次见到二哥,还是去年年关,一家人坐在饭厅中,吃着团圆饭。如今,她只剩这一个亲人了。
“妹妹!”桂凌轩看到见初,急急的要跑过来,无奈身上有伤,险些跌倒在地。好在秦水容手急眼快,扶住了他。
桂凌轩感激的看了眼秦水容,又看向见初道:“妹妹,二哥想得你好苦啊!”说完七尺男儿流下泪来。
看到二哥哭泣,见初泪水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二哥……”见初心中有很多的话,很多的苦要说,可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兄妹二人就这样抱着哭泣。
“二哥,你瘦了!”见初的手指轻轻抚着桂凌轩的脸,心中却是痛得厉害。
桂凌轩摇摇头,道:“初儿才是瘦了,二哥看了,真是心疼,如果被爹娘看到了了,定要……”说到这,眼中泪水更甚,手背重重一抹,挥去了泪水。
秦水容在一旁看了,也是红了眼眶,眼内神情更是复杂。
“爹娘他们……”
“二哥都知道,二哥知道这段时间你受了不少的苦。我一直想去找你,可是这一身的伤,怎么也不见好!”桂凌轩恨恨的打了自己一下。
见初看了,心疼的拉住他的手道:“二哥,我这不是来了吗?由妹妹来找你,不是一样吗?”
桂凌轩露出笑意,点点头说道:“如今我们兄妹二人总算是团聚了!我们再也不分开了!以后,就让二哥来照顾你吧!”
见初点点头,依靠的桂凌轩的身上。抹去泪水,几个月了,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感觉,真的很难受。如今看到二哥,一颗心也算是有了依靠。
“对了,大哥呢?你们不是一同回家的吗?”见初抬起头,问着桂凌轩。
桂凌轩眼中露出悲伤的神情,半晌才忧伤的道:“大哥他……”一句话哽在喉间,再也说不出来。
“大哥他怎么了?难道……”见初看着桂凌轩,心中却是百般的不安,只盼二哥会说出的话与她心中所想不同。
“大哥死了!”说完,桂凌轩抱头哭了起来。
原来,那日两兄弟听闻家变,连夜下山。走到半路,遇到一伙不明黑衣人,也不说话,上来便是杀招。而桂凌尘为了保护二弟,连中几刀,当场没了气息。桂凌轩也是身中数刀,晕死了过去,待他醒来,已身在五恒剑派,几个月来,一直在此养伤。
听完,见初打了一个战栗,冷得她如寒风扫过,如身在冰天雪地之中。
她真的好恨!
到底是谁要这样对她桂家,连在外面学艺的哥哥他们也不放过!
“那大哥的……”见初想问桂凌尘的尸体在哪,却怎么也问不出口,她真的不愿承认,那个敦厚的大哥已死的事实。
“水容说,当时就见我一人躺的山中,再没其他人影。看我中伤,便把我救了回来。”桂凌轩看向秦水容,温柔的说道。
见初头脑嗡嗡做响,半天才回过神来。看向秦水容道:“见初多谢水容妹妹。”
秦水容不自然的看着见初道:“姐姐不必谢我,这都是水容该做的。”
目光淡淡的看着众人,见初道:“有朝一日被我得知害我全家之人,我必十倍还之!让他们后悔,生为人世。”
“等我伤好了,你我兄妹一起为爹娘大哥报仇!”桂凌轩双拳紧握,露出坚定的光芒来。
秦水容见状,轻轻一笑,道:“你看你,说得初姐姐一双眼都哭成了核桃。”她嗔怪的白了桂凌轩一眼,又道:“兄妹团聚本是好事,不要如此哭哭啼啼的了,好生收拾一下,一会我们为见初姐姐和慕公子洗尘!”温柔的扶着桂凌轩走到床上,笑着说道。
桂凌轩抓住秦水容的手,眼中流露出温情。道:“待我报了父母之仇,我便娶了你过门!”
见初看着二人,笑道:“妹妹还没恭喜哥哥,水容妹妹。”哥哥能找到真心所爱之人,她也替他们高兴。
秦水容先是一怔,随后红着脸,娇羞的道:“你竟胡说,平白叫他们笑了我去。”用力在地上一跺脚,娇态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