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快快罢手!快快罢手!”远处突然传来叫喊之声。
岳雨烟听罢,立即撤回招式。再回身一瞧,一白面老者已跃至眼前,身后跟着数十黑衣骑士。看清来人,岳雨烟娇横道:“原伯,你为何叫我罢手!”
那原伯白须白面白眉,却长得慈眉善目,道:“老夫人唤你与风少爷即刻回山,不罢手怎的回去。”
听到是老夫人,岳雨烟一改常态,道:“姨婆传唤自当回去,可是这人伤了二表哥,我们怎能就此放过?原伯,你若帮我擒了她去,我便和表哥同你们回山!”
原伯看向慕止风,这一眼便看出是受了内伤。他虽不喜欢这位风少爷,但他终归是自己的主子。
“原伯,你快帮我杀了这对狗男女,不然祖母知道你放走伤我之人,定不会轻饶与你!”慕止风喘着粗气,说道,心中底气却是十足。
原伯略一皱眉,转身对着见初说道:“姑娘出手伤我茶山慕家的人,今日便要同我回去,说上一说!是如此便走,还是要我老头子出手,姑娘可要想好了再答。”
扫过原伯身后众人,要想打完再走,只怕甚难。见初淡然笑道:“晚辈如今有要事在身,老伯所说,请赎晚辈不能答应。如果可以,待晚辈办完事后,再行上山请罪。”
原伯狐眼一瞪,缕缕白胡须,说道:“小姑娘,做事当敢作敢为,你办事之后若是不来,我老头子又要到哪里去寻你?”
一句话说得见初不知说什么才好,只能无奈摇头。突然灵光一现,连忙一手探入包袱,掏出一支精致的玉簪,这玉簪便是慕流云离开山寨时送给见初的。
“这是贵山慕流云公子所送之物,望老伯看了,给晚辈放行!”见初含笑以对,心想,熟人好办事,这回可以放行了吧。
原伯众人看向那玉簪,立即脸色大变,惊道:“这玉簪你是哪里得来?”
见初皱眉,怎么与她想的不太一样,转而笑道:“是慕流云所赠!他自称是茶山慕家的人!难道不是吗?”慕流云不会骗她吧?
众人面色更是风云变幻,一时间都呆愣在那,默默不语。
楚天行虽不知那玉簪有何特别之处,但听及是慕流云所赠,便已知她与慕流云关系非浅。这姑娘难道不知慕流云如今是那慕家的家主吗?亦或是这姑娘不是江湖中人,对这类的事都不甚了解?可信物都又送出,还不知他真实身份,慕流云到底如何想法?难道是玩弄人家姑娘感情?一时间,楚天行有些不耻慕流云的为人!
原伯脸色不知变了几回,却不知如何是好。那玉簪他可是认得,那是慕家当家主母的信物,有了那玉簪,便可号令慕家旗下一切势力,所有金钱财物任之调遣!如此重要的物件,若说是这女子无意拾得或是偷得,这种事是绝不可能的。若真是家主所赠,如此大事,家主怎么没有知会众人,而且看这姑娘模样,似也不知其玉簪背后的意义,更有可能连家主的身份都不知道。那么他今日又当如何去做?
而岳雨烟看原伯因为那女人提起大表哥后,就表情怪异,急道:“原伯你怎么还不动手?”
原来这岳雨烟并不知玉簪的事情,当年慕家家主慕清名的正房夫人生下慕流云后便香消玉陨,而后遵长辈之命,又纳妾室却未扶任何一个为正,自此玉簪便成了无主之物。而后慕清名因思念亡妻,不久大病一场也跟着去了。老太爷便将玉簪交于年幼的慕流云,也留下了让慕流云继家主之位的命令。老夫人现在虽仍是慕家主母,却未配有信物,虽宠爱岳雨烟,但终不是慕家之人,如此岳雨烟才不知玉簪之事。
而那慕止风一双眼布满血红之色,恨恨的看着见初。当家主母?还不知你是谁的妻呢?心中虽恨,却知此时不是发作时机,便忍下心中恶气,只看原伯如何做法。
却听原伯说道:“此玉簪是慕家贵重之物,对所赠之人自当极其重视,属下众人不知此物赠人之事,姑娘如今拿出示与众人,更是要到慕家说个清楚。一旦说明,老头子自然不会为难姑娘,而且还会奉为上宾。姑娘的要事,慕家也可代为办理,如此,还请姑娘跟我们到慕家做客!”
那原伯说得委实客气,再看那些黑衣人,心知自己寡不敌众,自己一人可能勉强可以逃脱,可是金铃却定是不能。心中一想,同他们去慕家也罢,也许还可见到故人!
“好吧,我跟你们走!”见初轻轻一笑,说道。
楚天行看见初要去慕家,担心的道:“本公子也要去!”
“楚少爷,你偷入我慕家书阁,我老头子已然不再计较,你再如此纠缠,我到要去你楚家堡讨个说法!”原伯看着楚天行说道。
“原伯,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不许放他走!”岳雨烟秀眉一耸,瞪着原伯娇喝说道。
原伯白眉一挑,看着岳雨烟道:“表小姐,我老头子虽为下人,但在慕家几十年,却从没有哪个小姐少爷说原伯糊涂。楚少爷的事是慕家的事,还请表小姐不要过问!”表字被原伯说得尤为重,几句话说得不卑不亢。
岳雨烟鼓着腮,气鼓鼓的看着原伯,却也知他所言句句属实。连她的姨婆都对他礼让三分,更别说是她了。只怪自己一时情急,说错了话,惹得这老头子不高兴。若他日她当了慕家主母,她定要将这老不死的扫地出门。
众人上马,便往慕家所在方向前行。而楚天行却尾随在后,原伯见了,道:“楚少爷,你怎么还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