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个黑色的身影,如雷霆之势飞旋而来,掌力暴戾残忍,所到之处,所有人都惨烈的软倒在地上,脸上还带着不可思议的震惊,不相信自己居然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
是他,是风满楼的变态楼主。
夕沫只觉得一阵眼花,一股绝望犯上心头,几乎要晕厥过去。
果然,无影狼狈的躲过了他致命的一招,可还是受到余劲的掌风倒在一边,一手扶住墙角,狂喷出一口鲜血,可见那人的功力之高。
楼主轻蔑的瞄了一眼狼狈的无影,眸中划过一丝赞赏,“居然接的下本座的一掌,也算有些能耐,可惜……”
无影伸手抚着胸口,狠狠的瞪着楼主。无动于衷的看着他准备再次动手要置他于死地的动作。
“不,不要杀他。”夕沫惊恐的大喊。
无影眸中闪过一丝动容,迅速看向夕沫,眸中不加掩饰的深情,让夕沫有些意外。
楼主顿了下,看向依靠在门框上摇摇欲坠的少女,带看清了她的容貌,眸中迅速闪过一丝讶异和狂怒。
闪电般的伸手想夕沫抓来,如此凌厉的招式下,别说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就是一个身经百战的绝代高手也不能避免。
所以,夕沫绝望的闭上了双眼,感受着那令人窒息的气流扑面而来。
“嘭”一个妖娆的身影冲了出来,接住了那雷霆万钧的掌力。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夕沫诧异的张开眼睛,却原来是凤仙儿已经疗好了伤,出来和楼主缠斗在一起。
“宫主……”风姑焦急的喊了一声,却突地住口,已经到了最后关头,宫主却为了救小姐,放弃了冲破最后一道经脉,现在虽然功力已经恢复了六七成,可是,只要时间一久,就会体力不支,心脉大损,到时候就是再好的药物都无法恢复了啊。
狠狠咬着牙,风姑闪身出了房间和外面那些喽喽缠斗在一起。
“仙儿,你手下那些个分舵,已多数归我门下,只余下一些不成气候的东西,你还要守着他们吗?”楼主压下手头的暴怒,沉声问道。
凤仙儿阴沉着脸,不理他的问话,只拼劲全力想要杀了眼前这个纠缠她半生不得安宁的男人。
两人旗鼓相当,难分上下,只是凤仙儿步步紧逼,一副拼死的纠缠,楼主不由得步步后退,应接不暇。
“仙儿,我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还是要杀我?”眼看着凤仙儿眸中一片狠辣的杀机,似乎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冷酷残忍的心也忍不住心痛,如困兽的悲鸣般嘶吼出声。
“因为,你该死。”凤仙儿咬牙切齿道,手中的招式丝毫不见减弱。
“呵呵,我该死,我该死。我这么爱你,这么爱你!你却说我该死,哈哈……”凄厉的狂笑出声,心痛的无以复加。世上没有什么可以伤他,却惟独是她,惟独是她冷漠残忍的对待,才能伤的他体无完肤。
一抹残忍溢满双瞳,蓦地收住狂笑,“好,好,我该死。既然得不到你,我就是死,上天入地也会永远纠缠着你,让你陪我一起痛苦。”
反守为攻,黑色的瞳孔闪烁着阴毒的光芒和残忍的兴奋。
凤仙儿终因功力没有完全恢复,又是重伤初愈,慢慢支撑不住,险象环生。
“娘,小心……”夕沫惊恐的叫喊出声,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相公……”阴凄凄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飘进了众人的耳中,让人不自觉的从心底泛起一股寒意。
夕沫心头一震,眸中闪过一丝讶异,这人,这人……
月色下,一身黑衣的英俊男子,搀扶着一个苍老而又丑陋的女人,慢慢走了过来。
是凌墨,和石室里的女人。
夕沫瞠大了双目,惊诧的看向来人。
她,她叫楼主为相公?她居然是那个变态的妻子?可是她又怎么会被关在风满楼的石室里那么多年,还被折磨成这个样子?
难道,难道……
一个大胆的念头蹿上心头,心,蓦地一阵疼痛,夕沫握紧了扶着门框的手。
冷酷的黑衣男子一言不发,眸中闪着万年寒冰似的利刃。默然无情的眸子看向夕沫的方向,眼中闪过沉痛复杂的光芒。
女人残破的身体几乎全靠凌墨的身体支撑着,枯枝般的手臂扶着胸口,不时轻咳几声,黑洞洞的眼眶“看”想楼主和凤仙儿的方向,嘴角挂着一抹惨淡的讥笑。
楼主一惊,扭头看了一眼走过来的两人,眸中惊诧一片,瞬间变成了从心底发出了几度厌恶的憎恨,面容狰狞起来,“是你!”
早有伺候的人搬来一张舒适的软椅,凌墨扶着女人小心的坐到上面。
“相公……”女人再次叫道,完全不顾周围那些惊诧万分的众人。声音中居然还带着丝丝暖意。“呵呵……你想不到,我居然还有活着走出石室的一天吧。”
听见居然有人叫那个男人为相公,凤仙儿眼中一闪而过的疑惑,男人顿时紧张了起来,厉声道,“墨儿,替我杀了那个女人!”
听见楼主的话,女人嘴角的笑意更甚,疯狂的大笑起来,凄厉的笑声比哭声更让人心惊,震的人头皮发麻。
冷漠的眼神闪过一丝动容,却一动不动,凌墨挑眉道,“义父,你是让我杀了这个女人吗?”
“墨儿,还犹豫什么?快杀了她!”疯狂的男人咆哮起来。
“是,义父。”凌墨颔首承诺,冷漠的面容扬起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