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其格转身时,眼中带泪,唐萦歌看到心中好不心疼。
“唐姐。”
唐萦歌擦掉她脸上的泪,心中的气愤更多了,这两个秀女不管他们是谁家出来的,有怎么样的雄厚背景,敢设计其其格,故意让她听这些谗言,就是没安好心。
她安抚其其格后站了出来。
“你们这样背后嚼人舌根,也算得上大家闺秀,也敢说自己才华横溢,我看连基本的做人本份都没学会,跟本不配做宫中秀女。”
唐萦歌忽然出声,俩人都是一惊,同时站了起来。当她们看到石头后面走出来的是摄政王妃,而不是那个一看就没有多少心机,年幼又单纯的外族的公主皆吓得脸色不太好。
刘蕊瑶不愧年纪大一些,率先淡定下来。
“秀女刘蕊瑶参见摄政王妃,王妃没在宴会上,怎么到这深宫后园了?”
唐萦歌冷笑,“如我所知,这个时辰,这后宫御花园也不是你们秀女能来的地方。难道你们是想在这里邂逅皇上,好提前给皇上留下印象,在过两日皇上亲选时,能拔个头筹?”
两人哪怕都安了这份心思,可不能说破,纷纷摇头,“宫中选秀,各凭本事,我们万万不敢存这些小心思。”
唐萦歌由彩霞扶着,慢慢坐到亭中,拿着王妃的气势,才坐定就重重哼了一声,“不敢,我看你们敢得很。背后妄议王妃,造谣生事,还将莫须有的言论安插在皇帝身上,如果本宫今天将你们说的话告诉皇上,你们说,你们的妃途可还有希望?”
俩人之前还强装镇定,听到她要告知皇上再也崩不住了,直接跪在地上,向她求饶。
“王妃,您身份贵重,定然不会和我们这些小小的秀女一般见识对吗?我们刚刚都是胡说八道,还求您不要放在心上。”温敏急得后背出了一层汗,如果她这一次再从秀女名次剔除,父亲定会对她失望不已。
饶是没有剔除,留在了宫中,如果不能得到皇上的垂爱,那也只能分摊到各宫当个差使宫人,她可是尚书之女,永昌侯府的嫡出小姐,从小金枝玉叶,怎么能给人当下人。
刘蕊瑶与她是同样的心境,之前都是能进摄政王府的人,被选上那会,她忐忑过,得意过。结果摄政王只娶了王妃一人,她在家没少受族中姐妹们嘲讽,这一次如果不能为刘家争光,她母亲在府中日子将更加难过。
“王妃,我们说的真的是听来的,我二人也只是一时好奇,才将听到的事讲了出来,求王妃放过啊!”
唐萦歌翘起二郎腿,一脸好整以暇,“哦,听来的,所以讲出来各自取乐,找自信,对吗?”
俩人跪在那里不住地摇头。
其其格隐藏在山后面,看着唐萦歌拿捏二人,心中佩服的不行。刚刚她只想冲出去和两人扭打,跟本没想过还可以这样敲打她们。
其其格觉得唐姐好厉害的同时,也慢慢地有了自己的想法。
那边,唐萦歌见俩个人都吓破了胆了,也不继续拿捏了,想着她出来的时间有点久了,司空烨怕是要着急了,这才道:“既然不是拿别人的隐私找乐子,那就是少女单纯的好奇了?如此本王妃倒也能理解个一二。”
两人听到这,同时松了一口气,心中甚至还升起了一点点鄙夷,觉得这种粗鄙小民爬上妃位的女子,格局也就那么一回事了,说两句求饶的话,让她看到自己的丑态这事就放下了,真是好说话。
然而她们这口气还没有彻底松下来呢,唐萦歌话锋一转,“但是,造谣生事之人的过错,本王妃却不可能不追究。你们口口声声说是听来的,那么我现在倒要问问两位,这谣言又是从哪听来的?”
温敏抬起头看看刘蕊瑶,刘蕊瑶轻摇了一下头又低了下去,温敏绝对不会出卖自己的姑母,继续老实跪着。
结果刘蕊瑶再一次摆了她一道,就听她诚惶诚恐地道:“王妃,此事实不相瞒,我们是从淑太妃娘娘身边的宫人那听来的,因为是才听到的消息,所以心中好奇才讲出来与妹妹求证,没想到就让王妃听到了,求王妃饶过啊!”
温敏这个气啊,刘蕊瑶这个小人,竟然把姑母招认出来了,以为抢在她前头巴结王妃,就能不被落选吗?
于是她也抢话道:“王妃,其实您说得对,我们秀女晚上都宿在储秀宫,跟本不能离开,今日会出现在御花园,都是刘姐姐拉我出来的,至于她说的这些,我都不知道。”
刘蕊瑶没想到温敏也学会了害人,狠狠地瞪了一眼,“明明是太妃让你我在这里做戏给那个小公主看,妹妹竟然事到临头不敢承认了?”
“你别胡说八道,太妃怎么会做这种事,分明是你目的不存,还想害我。”
唐萦歌嗤笑,“哦?这么说,是淑太妃安排的你们,太妃为什么这么做呢?”
刘蕊瑶怕温敏又害她,这一次她的沉稳都不见了,叭叭叭地将知道的全说了。
“我们也不知道淑太妃的真正目的,反正有一点我能肯定,就是想着皇上和天香公主离心,这样公主就算能坐上皇后,一个不受皇上重视的皇后又没有家族做靠山,说不定还会被废掉。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们就有机会了,这才想着配合着过来,还求王妃恕罪。”
唐萦歌很想吐槽,刘小姐你的话本看多了吧?就算废后,那也不见得你就能上吧。
“谁说天香公主没有靠山?我这个做姐姐的就是她的最大靠山,难道这还不够吗?”
两人同时一惊,摄政王府要是做了皇后娘娘的靠山,她们将来在宫中就真的只有乖乖受娘娘差使的份了。
唐萦歌这还没完,又道:“谁说外邦公主生下的孩子不能立储,立嫡立贤,如果皇后所生的皇子有治国之道,为何不能拥立。再说了,现在的皇上也是当年陈国公主所出,难道你们是在质疑皇上的能力,亦或者在质疑皇上有起复陈国的想法?”
这让一顶谋逆的罪名扣下来,两人都忍不住汗湿了衣襟,这时满心都是后悔,好好的局,怎么就将摄政王妃这个瘟神给招来了。
她们的膝盖早就跪麻木了,可是一点都不敢求饶说起来,只能又磕头道:“是我们糊涂,年幼无知,还请王妃高抬贵手,饶了我们这一回吧,下次一定不敢了。”
唐萦歌笑得奸诈,“这事,我还真不敢说,毕竟你们故意针对的是天香公主,你说呢,其其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