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萦歌也是真心疼司空烨的,听到他这样难受又委屈的声音,知道他血气方刚,又抑郁不得志关在宗人府半年,过得同样不好。如今她们二人相见总是要找一个思念彼此的宣泄口。
她犹豫间,司空烨的薄唇再次亲了上来,唐萦歌才要推开他,司空烨就发出了不满的呢喃声。
唐萦歌忍不住他的渴求在他耳边小声耳语了几句,司空烨立即眼睛亮了,乖乖躺好,一副等着被照顾的表情。
……过了许久,唐萦歌甩着发酸的手腕,向某位死皮赖脸的男人狠狠地踹了一脚,“我给你怀着孩子,多辛苦,你还要我伺候你,这次看在你难受的厉害份上忍了,再有下次自己想办法解决去。”
司空烨得了便宜,心情正爽,见女人又生气,小心翼翼厚脸皮上来哄,“萦歌,我的好萦歌,等为夫出来后,天天给你按摩,你要是觉得肚子沉太辛苦,你就负责躺着,洗脸、刷牙我伺候你,吃饭我喂你,你想洗澡,我帮你,总之你能想到的,都我来好不好。”
唐萦歌噗嗤一笑,“怀孩子要是这样,等生的时候有得罪受了,等回到京都,你就每天抽出半个时辰陪我散步就好了,怀孕的人,直到生前都是要运动的,否则容易难产。”
司空烨若有所思,他虽然不懂,为什么怀孕了那么辛苦还要多运动,可是萦歌的见识和医术在他心中不比好友差,她这么说肯定有道理,于是点头。
“等回去了,可以平安出来,我不想接差事了,直到你平安生产,我好好守着你们母子。”
唐萦歌刚想说那可不行,虽然这话听起来很高兴,可她知道男人是不能没有事业的,哪怕做一辈子闲散王爷也可以衣食无忧,但她知道那不适合司空烨。
她还想和司空烨多说呢,就见他脸色一寒,随后身上一凉,刚刚盖着的被子就被扯了起来,司空烨只着单薄的亵衣跳下地面,锦被在空中舞动成一把大大的屏障,挡住了床上的人。
唐萦歌尖叫出声,这时已经有箭钉在了床板上。
“躲到床后面去。”司空烨急切地吼着。
外面已经有了兵乓的打斗声,箭雨只是最初的一瞬,就停了,司空烨胡乱地往身上套了一件衣服,随后拔出剑,紧紧地护在唐萦歌身旁。
“魅七。”
一道鬼魅的身影从外面进来,进门半跪下道:“王爷放心,来袭的人已经被我们控制住了。”
“敢刺杀萦歌,将逮到的人全部砍掉双臂,将人放回去给他们的主子送信。”杀他的人,也不看看有几斤几两。
暗的没防住,硬碰硬看谁是他的敌手。
房门被人大力推开,东主文乐衣衫不整地出现在门口,对上一脸冰霜的司空烨,脸上表情讪讪,看到唐萦歌无碍,扯动了一下嘴角。
“小萦萦无事就好,我怎么忘记了你身边有一个战神王爷护着,看来我是多此一举了。”
唐萦歌眼尖地看到他手上似有血迹,忍不住出声问,“东方,你受伤了?”
东方文乐抬手看了一眼,淡淡道:“不是我。”随后转身就走。
司空烨见唐萦歌还要追上前去问,被他紧紧拉住,“他武功不比我差,就算受伤也是一时不查,放心,外面那些人伤不到他。”
司空烨挥挥手,魅七出去了,他要负责查问杀手的幕后主子是谁。
东方文乐讪讪地回了房,就看到一脸伤心欲绝的其其格呆呆地坐在床上,她左手臂受了伤,是箭矢射进来时擦破的。
“怎么还没有处理伤口。”
刚刚还浓情蜜意纠缠在一起的人,脸上的潮红都没有褪去,转身就变得彼此陌生。
“你就这么担心她?连我受伤了都舍得丢下,东方文乐,你心中到底有没有我?”
东方文乐本来没多精神的脸忽地抬头,定定地看着其其格,冷笑出声,“其其格,你不会以为我和你上了床,就是对你有意思吧,要是那样,跟过我的女人从街头能排到巷尾了,我连她们叫什么都不记得,难不成我都要喜欢她们?”
其其格的身子还在隐隐作痛,床上还留有二人欢愉后的痕迹,没想到他会下了床就说话如此伤人。
她原本潮红的脸唰地血色褪尽,听到他的话太过意外而引起身体轻微的颤抖,“你说真的?你曾经和我说过,我是不同的。”
东方文乐烦躁地坐在茶凳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有何不同?无媒苟合也叫不同吗?”
其其格哆嗦着嘴唇,才勉强让自己挤出声音,“你真的这样看我?”
东方文乐喝了一杯水,像是没了耐心,“公主不知道,追不到手的永远好,送上门的不香吗?再说了,我抱你回来时,就说的清楚,我只是想借用你的体温来取取暖而已,暖床这个词公主总能听得懂吧?”
要不是现在离他的距离有点远,要不是被他羞辱的体无完肤,而她恰巧身上没有遮羞布,其其格真想狠狠地扇他几个耳光。
“东方文乐,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的吼声很大,整个二层的客人都听到了,包括唐萦歌。
“那边怎么了?”她想起身去看看情况。
司空烨将人拦住,“外面还有刺客,你现在出去并不安全,这次来的人明显是针对你和翼的,那个小丫头不会有事。”
“可是,她好像和东方吵起来了。”
司空烨嘴角上挑,刚刚他还羡慕东方文乐可以抱着美人享乐,自己只能憋着,转眼那边就吵了起来。
这叫他怎么不幸灾乐祸。
“别管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捱,谁能降住谁,看他们本事。”
“真的好吗?我刚刚看到东方手上染血了,不会是受伤了吧?”
司空烨将她往床上拉,“他没事,要是有事,那点小伤只能增加那二人的感情,到是你,有没有吓到,都要睡了,遇到刺客,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