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文乐被绑在一间空荡的帐篷内,被人在嘴里灌了一碗不知什么滋味的东西,他太渴了,明知有危险,却没有抵抗住,随后身子就变得绵软无力起来。
香香其其格命人每天只给他一碗稀米粥,当真是稀得都快要见不到米粒了,不但如此,她还会命人在帐内布上丰盛的菜肴,多是烤肉、手抓羊肉、馕包肉一类的大餐。
没三天,东方文乐就有些撑不住了,他本就被饿了多日,才体力不支被擒,如今又拿米汤吊着他的命,还卸了他的内功,整个人的神智都有些模糊了。
其其格故意拿着一根烤羊排,散发出诱饵人心的香味在他身前转,“本公主再问你一次,做不做本公主的奴隶。”
东方文乐已经懒得理她了,想拿这招来对付他,可惜他六岁就受过了。
眼前的小丫头看着性格古灵精怪的,却像个小恶魔一样让人讨厌。
“行,不理我是吧,有好吃的也不馋是吧,那你想不想知道你带来的那俩个女人如何了?”
东方文乐终于睁眼睛了,看向她的目光都带着凶狠。
其其格说了半句,又不说了,咬着手上的肉吃得吧嗒吧嗒香得不行。
“你将他们怎么了?”
“哎呀,你还会说话呀,我都以为你是哑巴了呢。也没什么,我这么可爱,绝对不会对人用刑的,只是她们和你一样,没有吃的,好像有一个已经要受不住了吧,晕死过去两天了。”
东方文乐想挣脱束缚,奈何他周身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就想张嘴咬死面前的小丫头,“你要是敢让福乐有事,只要我有一口气在,绝对不会饶了你。”
其其格见他张嘴想咬自己,忽然特别想笑,手里的骨头直接塞进他嘴巴里,“想咬我啊,想得美。不过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可听说了,福乐郡主的未婚夫是你们北夏的七皇子司空烨,那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东方文乐吐掉嘴里的肉骨头,差点恶心吐了,“你恶不恶心,沾着你口水的东西往哪放?”
“怎么,你不高兴啊?本公主赏你骨头吃,你不该感激戴德吗?”
东方文乐厌恶地别开头,背在身后的手死死捏紧,等他自由了,定要这小丫头好看。
天香其其格从来没见过这么傲的,见他又无视自己,干脆上前一步捧住东方文乐的脸,踮起脚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你!”
其其格回瞪他,“我怎么我,你不是嫌我恶心吗,我就要恶心你。”
天香其其格亲完,自己一张俏脸也涨得通红,最后还是忍不住转身就跑了。
东方文乐气得不轻,偏还拿人没折,“你个小丫头,厚颜无耻,快放了我,否则本座有的让你后悔!”
天香其其格亲完,就一脸沮丧地跑到隔壁帐篷里了,这间帐篷和东方文乐那间相比,可是不要好太多了,帐中支着两张床,中间放着一张屏风将床隔开,彩云在另一边晕睡着,唐萦歌脸色同样不好,却是清醒着躺着。
“公主又跑去气我朋友了?”
其其格脸颊羞红,气恼地坐在唐萦歌床前的小杌子上,“他太不识好歹了,当我的奴隶就那么委屈他吗?要知道在这草原上,不知有多少人想做我的驸马,我还看不上呢!”
她小手在脚边的沙地上不停的划拉着,一张小脸气呼呼的。
唐萦歌知道面前的少女人不坏,否则也不会让她安心养胎,给彩云治病了。只是对东方文乐就不那么友善了,听说到现在还绑着人,也不给吃的。
“公主,你要是真喜欢我朋友,就不该绑着,你越是这样对他,他越会不服,男人都是有傲骨的,他没有面子,又怎么会听你的话?”
天香其其格撅嘴,拉过小板凳向床边靠了靠,“姐姐,我听说瑞亲王对你特别的好,内哈满的洛云公主也是草原上数一数二的美人了,听说都没让他看上了一眼,要不你教教我,怎么让男人喜欢我,好吗?”
唐萦歌也想和她搞好关系,好求她将东方文乐放了,带着她去找翼呢。
唐萦歌尽量让自己笑得亲和,“其实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当初也是瑞亲王重伤被我所救,那时候我们身陷困境,我也不知他的身份,却将仅有的吃食省下来给他,也许是患难见真情,才得到他的怜惜吧!”
天香其其格听了,整张小脸都泄气了,“啊!那我完了。”
她不但一直绑着人,还她吃肉,让对方看着,把人饿得不成样子,“看来他是不会喜欢我了,恨死我还差不多。”
唐萦歌觉得面前的小丫头很可爱,就忍不住多说了两句,“其实初相识,有些误会也不怕,解开了就好了,毕竟彼此都不了解。这世上有一句俗语,叫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公主要是真的喜欢,就认真一些,多对他好就行了。”
其其格小脸上依旧没有多少神采,“可是已经有人向我提亲了,我怕都没有机会对他好了。”
唐萦歌看着眼前少女突然没有精神,也不知怎么劝她,只求自己身体快点好起来,她多呆一日,都急得五内俱焚。
其其格却打开了话匣子,“姐姐,其实我骗了你,你想找的那人,如今正在我们部族坐客,只是我讨厌他,才没有告诉你。”
唐萦歌激动的要坐起身,“你说什么?”只是她身体太弱了,前两日高热挺过来,这一动肚子又有些疼,她怕孩子出事,只能乖乖躺着。
其其格丢掉手中的小木棍道:“那个翼,他目的不纯,带着礼物来向我父王求亲,却是想联合我们孛儿只去围剿蔑儿乞。他们内哈满占据着女儿河最肥美的草原,还不知足,想要攻打蔑儿乞。
等到蔑儿乞灭亡了之后呢?是不是我们孛儿只也会被他们吞灭。本来他长得挺好看的,有一双像天一样蓝的眼睛,可我讨厌战争,所以也讨厌他这样野心勃勃不知安份的人。”
唐萦歌眼中精光越来越大,她迫不及待地问。
“翼不是这样的人,公主能带我去见他吗,算我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