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就到了分别的时候,司空烨准备离开,唐萦歌道。
“王爷,谢谢你!”
“谢我什么?”
当然是谢谢你回来哄我。可她说不出口。
“我不该和你怄气的,当时我是要去拉你的,可是被人抢了先。”
司空烨低笑,“呵呵,你啊,让你开口道歉还真不容易。不用理会那些世家女,也不用怕得罪她们背后的势力,有我在呢!”
唐萦歌感动,她没想到司空烨会对她这么好,越发显得自己小气了,虽然那些个世家女真正知书达理的没有几人,不过都是披着贤淑的表皮,可她日后遇了,能忍还是会忍的。
因为她不想给司空烨惹麻烦。
忽然间,她就舍不得和他分开了,“王爷,不如我送您回京吧!”
司空烨笑着将她鬓间碎发捋到耳后,动作好不温柔。
“女孩子,还是要多注意休息,看你,才一夜,眼底就出现淤青了。”
唐萦歌嗷得一声,捂上了脸,“真的吗?那你快走吧,我现在去补眠。”
司空烨笑,他就知道,她最在乎的就是她这张脸,“呵呵呵呵,好!”
其实,就在他吃饭的时候,司空烨收到限报,司空涟出事已经有人传回了京城,阎贵妃已经晓得了。
如果带唐萦歌一同回京,怕阎氏一党将来对萦歌下手。
对外,还是保持一些距离为好。如今到是庆幸柏景行认萦歌为义妹了。
起码他这个神医罩着,有些人还会顾忌一些。
出门,翻身上马,唐萦歌忽然匆匆赶来,“王爷!”
司空烨看过来。
“王爷,我不知你隐瞒了我什么,可我知道你回京后一定会很忙,这篮子里是新鲜的果蔬,你拿回去尝尝鲜吧!”
“好。”司空烨没有拒绝,看着她一脸恋恋不舍,司空烨忽然明白,什么叫温柔乡,英雄冢。
人走了,唐萦歌看着路口卷起的尘砂出神,直到大部队人影都消失不见才回去。
她轻笑,果然人动了心,就多生牵挂,平白地就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司空烨如果真有事,以他的成算和能力一定会化险为夷的,何况他还打了胜仗,自己瞎想什么劲呢。
唐萦歌回去补眠。
翁家的下人在村后的枫林间找到翁雨檬时,她已经被吓得犯了心疾。可赶走他们的是王爷,这样的身份他们不敢置喙。
只好将人抬上马车,向京城快速出发,好找大夫给大小姐看病。
翁雨檬在马车上被摇晃醒后,有一时的茫然,她质问身边的许氏。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偷偷将我带回京,停车,我要找七王爷。”
许氏特别不喜这个表妹,可是没有母族依靠她日子也会不好过,只能压着烦闷,耐心道,“表妹,你的身子不好还是快些回京看看,耽搁了真的会出事的。”
翁雨檬抬手就是一个巴掌,许氏当时眼睛就润了,羞辱,完全没有把她当成人看的羞辱。
“许珊,我告诉你,别以为翁家如今主母是你远方的姑母就敢做我的主,我称她一声母亲那是做做样子,我父亲还是在意我的。”
许珊咬唇不语,决定回去后再不管翁家的事情,要是行,最好全家搬离培田镇,下次谁坐船来,或者去,都不要让她接送。
这日子她受够了。
翁雨檬对外面赶车人呵斥道:“停车,回去,带我回那破村子去。”
她想着,昨夜一定是太黑了,所以王爷并没有看清楚她的样貌,她必须回去。
马车依旧前行,翁雨檬怒了,看向自己的丫鬟惜梦,“你死人吗?没见到我喊回去吗?”
惜梦战战兢兢地劝道:“小姐,咱们不能回去。”
翁雨檬刚要发作,外面赶车的人道:“小爷劝你别蒸腾了,乖乖回尚书府,否则别怪卑职赶车加速。”
翁雨檬瞪大双眼,惜梦一脸被吓到的样子,道:“七王爷派人将咱们都赶出来了,车夫是王爷的人,不送回府不会停车的,小姐您还是歇会吧。”
翁雨檬:“什么?”
她想到昨夜七王爷的无情,猛地躺回去,双眼直勾勾的看着车顶,手上用力抓紧身下裘褥。
“臭女人,凭什么王爷为了你如此羞辱我,把我丢在林间自生自灭,却为了你押我回去。”
她这样灰溜溜回去,府里还不知道多少人看笑话,她不会这样算了的。
“你给我等着。”
朝堂,正熹帝看着意气风发的司空烨,越看越满意,闹了三年的匪患,他的儿子出去不足一个月,就这样成功荡平。
“大将军王此次剿匪有功,朕要好好奖赏,吾儿,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提出来。”
司空烨跪在下首,心思百转,他很想让皇帝赐婚他与唐萦歌,可眼下并不是好时机,于是轻叩首道:“儿臣能为父皇分忧,是份内的职责,不求赏赐,如果父皇一心想赏,不如记下,等儿臣想要了再来领可好?”
皇上心情大好,笑了几声,“好好好,延平山匪患三年来鱼肉百姓,饶一方治安,久攻不下,让朕头疼了好一阵子,这赏父皇定然给你记着。”
安王回头看着自己的七弟,是那样的年轻又意气风发,见父皇喜爱,都忍不住生了一丝嫉妒得心思。
阎太师手持笏板出列,“七王爷剿匪的确功绩不小,可老臣参七王爷残害手足,至宪王终身瘫痪,望皇帝赏罚分明,重重降罪!”
司空烨脸色一沉,果然,阎氏一党无处不在,他才进京,对方就得了消息,看来他军中也有阎家人。
皇帝听了心下骇然,“怎么回事?濂儿请旨督办军粮不在京中,怎么就出事了?还与烨儿有关?老七,你如何说?”
司空烨不卑不亢,已然站立起身,对着阎太师冷冷一哼,“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本王出兵在外,奉命剿匪并不知二哥为何会出现在延平,又是如何死在乱军之下,太师说话要有证据。”
阎太师恨就恨在此,宪王已废,阎氏重金收买的将领,死得死,封口的封口,根本没有直接指证的证人。
只能辩驳,“七王爷如今手握重权,位高权重,那人不敢出面指证,但事实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