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紧张的娘
甜橙看着老妇人的脚步已经零乱,只不过是要个镜子,跑出去干什么,而且至于那么激动么,只因为我叫了她一声娘么,甜橙看着老妇人离去的门口,这个苦命的老人到底经历了什么,而我现在这个身体经历了什么,为什么双腿变成这个样子。
甜橙聪明的选择了沉默,没有直接问老妇人,因为甜橙害怕,怕在那经历了风雨沧桑的脸上看到悲痛,怕老妇人回忆起过去,本都是苦命之人,在以后我会慢慢的来了解现在的生活的,所以没有必要在那个历经沧桑痛苦,慈爱的老妇人心口上,硬撕下那结了疤的伤口。
甜橙正想着,就见老妇人又端着一只碗走了进来,甜橙皱了一下眉,我要的是镜子,她端碗干什么,不是又要我吃药吧,我正猜测的时候,就看见娘把碗递了过来,我一看碗里没有黑乎乎的药汁,盛着的居然是到了碗一半的清水。
我往那端着碗的手看去,那手上正往地上滴答着水珠,看来回来的路上,那半碗水已经洒了,我抬头看见娘脸上开心的笑容,不忍责怪于她,所以忍住心酸接过仅剩了一碗底的水,把脸伸了去,在碗的上边,小脸应尽了那清澈的水里。
脸庞清瘦,但是那双大眼却很有神,似会说话一半,我没有想到现在的样貌居然不是丑,而是清秀那一种的,呵呵,不错,虽然卧病在床,脸很是干净,只是略显苍白,怕是常年见不到阳光的缘故吧。
“娘,我看见了,呵呵,来,坐一会。”我看着站在那里有些紧张的老妇人,呵呵,看来她也害怕我看见自己的容貌会有什么反应吧,看来这个身体没有看过自己的样貌。而且有这样一个慈爱的娘亲,她也没有好好的珍惜,我现在在心里真的很是怜悯眼前这个老人,现在我的娘。
“不,不了,橙儿,娘是不是打扰你了,你不高兴了?”老妇人紧张的问着在床上的甜橙。
我听着娘的话,看着她那紧张无措的神情,想着以前那个橙儿是怎么对待自己的娘的,怎么现在让娘紧张成这个样子,我看着是一阵心疼,赶忙出言。
“娘,我没生气,来,过来坐下,陪我聊聊天。”
“好,好吧。”娘紧张的坐了下来,但是只是坐在了木床的边缘,坐了下来,俩个人都沉默了,老妇人没有听到甜橙的声音,更加的紧张。
“娘,我们在这里生活了多少年了?”我问着紧张的娘,尽量温柔的不能再温柔,怕我一时的失口,让娘更加的紧张,所以想了又想,才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橙儿,你忘了么?你就是在这里出生的,现在你已经十岁了,我们在这里整整住了十年之久了。”老妇人听着我温柔的话,那紧张的情绪渐渐的缓解,但是此刻却疑惑的问着我。
“恩,我记不清了,所以就问问,娘,我们平时靠什么生活?”我想不到,一个瞎眼的娘领着一个残疾孩子,到底要怎么生活,而且一过就是十年,那眼前娘该是怎么样的凄苦,那种日子真的无法想象,我想着这些,再看着在娘脸上留下的岁月痕迹,泪已经蓄满了眼眶,只是忍着哽咽的声音,怕让娘听出一丝半点,会担心的。
“哎,橙儿,这些你就别管了,娘有俩亩良田,娘会养好你的,你没有出过屋子,娘知道你对外界一无所知,但是这样也好啊,也好。”娘对着我说,但是又似在自言自语一般,我知道娘过的凄苦,听着话里的意思,怕也是经常的受人欺负吧。
哎,人就是这样,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古代,都会有那见利忘义,见势欺人之人,我在现代是个孤儿,自然理解也亲身经历过,所以我就没有继续在问下去,看着娘为我掖好被子,神情凝重的走了出去,我知道我问了这俩句,让娘想到了什么,或者现在遇到了什么扰心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