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奇怪的人。
父母说:从我出生以来,我就用大部分的时间在睡觉。而且我出生的时候还没有——哭。说我是他们带过最轻松的孩子。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这么说。
直到那年。我知道了。
是从。
我12岁生日之后的一个夜晚开始的。
那一晚,我第一次睡的那么沉,也睡的那么久。
这是因为我一直都陷入了梦魇——无法自拔。
我看见了四处一片漆黑,只有我一个人。
我走在四处无法触摸的空间里,看不见前方,也看不见未来。
终于我看到了一丝光线。我急促的向它走去。
我伸出手缓慢的向光线来源,伸去。
我想感受这光线带来的温度。
然而,令我吃惊的是,它真的是有温度的。
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中了。我迷茫了。
于是我继续向光线的来源深处走去。
终于,我看到了在我的前面,是一片开阔的视野。不再是狭窄的黑漆漆的看不见前方的世界。
我看见的不一样的世界,那是我恐惧的世界,也是我期盼的世界。
那晚,我看见了,我期待已久的一个人,也是从大人们口中时时谈起的一个人。
每当他们说起她,脸上的神情无不是感伤,悲愤。语言中的悲叹,惋惜……体现的淋漓尽致。
她就是我从未见过的,也是充满神秘面纱的——大伯母。
她为大伯家生了两个男孩儿。你就是我的大哥,二哥。
说起大哥,二哥他们也是非常可怜的。
生时不幸遇分家,生后不幸遇恶父。幼年不幸遇母离,少年不幸遇当家。人说少年早当家,青年双双上门婿。一人工地学建筑,一人女家做农活。
我梦中遇见的大伯母,她就像人们所说的那般模样,是那么的慈祥,那么的温柔。
夕阳西下时,也就是4到5点钟的时候。
我放学回家路过,我看见她正在她们家门前的石板台上洗衣服,神是那样的认真。
她上身穿着一件碎花白衣,下身穿着黑色的喇嘛裤,鞋子看不见,被石台给遮住了。
头发却是打扮的很时髦。头发微卷着,扎了一个高马尾,然后卷了起来,边幅凌乱而不失华美。
最后,用了一个有蓝白色相间布块,包裹住的宽宽的压发夹。使头部更说不出显美丽来。
就是这般静静的站在哪儿,也是一种优美。一幅画卷。
我疑惑的望着她,思量着她是谁时。她可能发现了我打量她的眼光,抬起头来望向我。
她可能愣怔了一秒吧!之后就恢复了。然后呢!当然是亲切的和我打招呼。
询问我放学回来了吗?
我说,是哒!
我怀着好奇的心思询问她,她是谁时。
她可能还没有反应过来吧!
之后才说,萍儿姐,我是你大伯母啊!你这是怎么了啊!连大伯母都不记得了吗?
我疑惑了,我自问询问到,我见过她吗?
答案是:没有见过。因为在我的记忆里从没有过这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