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当日的大战,他至今心有余悸,若不是他贪玩,游戏人间耽误了回城的时间,恐怕他都不能安然的站在这里。
“整个鸟族都已经归属了新妖王,鹤王带领的部族宁死不从,已经......”说及此,只剩下无尽的叹息。
紫鹤仰起头,仍有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流入颈中,烫在心扉上。
“父王.....”
不论是小时的咿呀学语还是幻化成人的第一次行走......点点滴滴的记忆里父王的身影总是深深印刻在脑海中。
巨大的悲痛充斥着胸腔,满目赤红,咬紧了牙关,“我定要杀了妖无月!咳咳咳咳......”
气急之下血脉逆行一口血便吐了出来,那口血颜色极红,是最伤身体的心头血。
黎叔连忙上前扶住他,感到掌心一阵发烫,掀开他的袖子,一道蜿蜒扭曲的黑线顺着雪白的小臂一路攀升。
紫鹤不动声色的放下袖子,苦笑道,“黎叔,你知道了。”
“他们居然敢给殿下下这样的诅咒!”黎叔温和的脸上露出一抹凶狠之色。
轻抚着衣袖,紫鹤悠悠望着远处,万峰毒谷在暗夜中只能看到一点轮廓,可就这一点也让他得到片刻心安。
他终没有狠下心来吸取她的星力,毕竟她是这个世上除了父皇母后和哥哥们之外唯一给予自己家人般温暖的人,哪怕到了最后自己那样待她,她都还愿意给自己机会。
“七殿下,你既受了如此重伤,为何方才还要动用灵力显形。是不是方才那两个人类?您等着,我这就杀了他们给您出气。”
“黎叔!”紫鹤连忙叫住他,微垂着眼眸摇了摇头。
“是我自己,不想连累她。反正早晚也要冲破这层诅咒的,灵力什么时候用都无所谓。”
他所受诅咒一辈子只能当个平凡人,若擅自冲开诅咒动用灵力,必受反噬。
可只有幻化出妖形,才能彻底让她怕了自己。
他要背负整个族群的血海深仇,任何的情感都会成为他的牵绊和软肋。
他不能也不愿让她暴露在妖族追杀之下,他已经失去了所有至亲,不想最后连她也失去。
昏暗阴沉的天际在一片乌沉的暮云中浮现出一道细细的亮线。
孤身站在峰顶,张开背后血肉模糊的双翼,化作一道紫色流光消失在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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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怎么还不醒?是不是伤了心肺?”瑞玉焦急的围在床榻边上。
青衣男子一脚撑在地上,另一只脚搭在腿上,身体有节奏的前后摇摆。
“放心吧,小萱萱没事。就是在装睡而已,是吧?”
见被人识破,蓝静萱也不好意思再装下去。
睁开眼望着那青衣男子,“大师兄回谷怎么也不提前让青云通知一声。”
“呦,终于想起我来了。”青衣男子开心的眯起双眸。
废话,蓝静萱又不蠢,他这么熟悉毒谷又认识自己,还有几分不正经,正好对应了青云口中说的那个不靠谱的大师兄。
“我说,小萱萱你这腿怎么回事啊,上次见你时不是还好好的吗。”
蓝静萱简单把火甲虫一事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