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舞池。
季沂辰和纪雪纯正在蹦迪。
突明突暗的灯光下,纪雪纯整个人几乎贴在了季沂辰身上。季沂辰原本蹦得挺嗨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纪雪纯的原因,他突然推开纪雪纯,从舞池里走了下去。
“季哥哥!”
纪雪纯跟着季沂辰在吧台前坐下。
“威士忌,谢谢!”
季沂辰朝着调酒师打了一个响指。
“给我一杯冰啤,谢谢!”
纪雪纯说道。
调酒师先上的是威士忌,季沂辰看都不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季哥哥,你慢点喝,威士忌的酒精浓度很高,小心喝醉了。”
季沂辰将空酒杯又推到调酒师的面前,示意他加酒,打了一个酒咯,笑着道:“喝醉了才好!一醉解千愁!”
“季哥哥,你有什么烦心事和我说吧!别憋在心里,说出来心里也许会好受一些。”
纪雪纯浅茗了一口冰啤,说道。
季沂辰不说话,又灌了一杯酒。威士忌的后劲很足,接着两杯下肚,季沂辰已经开始头晕了。他趴在吧台上,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嘟囔了一句。
“难受!”
声音太小,纪雪纯听不太清楚,连忙凑过去听。
“季哥哥,你说什么?”
“时幸!”
季沂辰又小声叫了一声。
这回纪雪纯听清楚了,目光蹙冷。
“为什么不喜欢我呢?我到底哪里比不上沈宴?”
季沂辰已经醉了,开始胡言乱语。
季沂辰和沈宴在S师大都比较有名气,最近他俩闹掰的传闻纪雪纯也听说了。不过,她对此并没有什么兴趣。而此时,季沂辰没头没尾的几句话,倒是让她将整件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
原来左右不过是三个人的狗血爱情剧。
她勾唇冷冷的一笑,觉得时幸真的是蠢到家了。
撇开两人是情敌不谈,季沂辰和沈宴之间,肯定是选季沂辰嘛!就沈宴那个穷小子,能给她什么?
不过,时幸的蠢倒是正中她下怀。
虽说,她对季沂辰确实有些心动,但要说她有多喜欢季沂辰倒也不见得,只是季沂辰这样的富二代,符合她找男朋友的标准。总归,她的喜欢是有条件的。
她是从穷山沟里走出来的,比起时幸的“不思进取”,她更想出人头地。而季沂辰,会是她最好的跳板。更何况,她以后是要在娱乐圈发展的,在资本的世界里,就更需要季沂辰了。
所以,她觉得她必须要抓住季沂辰,哪怕为此付出一些代价,她都在所不惜。
“季哥哥!”
纪雪纯推了推趴在桌上,醉醺醺的季沂辰。
季沂辰似乎是睡着了,根本就没有反应。
纪雪纯看了看人事不知的季沂辰,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季哥哥!”
声音故意放得轻柔,她似乎是生怕季沂辰听不到,特意凑得很近,然后又好像是不经意侧了一下脸,于是她的嘴唇就擦着季沂辰的嘴唇而去。
下一秒,季沂辰突然睁开了眼。不知道是因为这个蜻蜓点水的吻,还是只是恰好在那个时间段醒了。
“季......”
没等纪雪纯说完,季沂辰就已经捂着嘴奔向了垃圾筒,然后就是吐得晕头暗地的。
看着季沂辰,纪雪纯就算心里再想干点什么,也是什么兴致都没有了。
......
只是像纪雪纯这种利己主义者,既然知道了这个秘密,就没有不利用的道理。
于是,第二天就有谣言在学校里传开了。
时幸脚踏两只船,导致季沂辰和沈宴形同陌路。
还言词凿凿,表明这是同季沂辰求证过的。
不吝以最大的恶意去污蔑时幸,因为在纪雪纯看来,不管是爱情上,还是事业上,时幸都是她最大的竞争对手。
只要干掉竞争对手,她才会有机会。
......
时幸实在是莫名其妙,简直就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她很气愤,气冲冲的跑去问季沂辰。
虽然她觉得这样的谣言简直可笑,可同时涉及到她,季沂辰,还有沈宴,她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时幸在去的路上碰到了欧阳菱,欧阳菱本来也是想回宿舍和她说这个事情的。
欧阳菱告诉时幸,季沂辰在篮球场,于是两人就一起去了找季沂辰。
季沂辰是篮球队的队长,再加上他人缘也很不错,所以每逢有他的比赛,篮球场总是人满为患。
此时也一样,时幸和欧阳菱好不容易挤了进去。
刚好中场休息,季沂辰从场上下来,立刻就有几个女生拿着水迎了上去。
季沂辰一一道谢之后,表示他只需要一瓶水。然后为了公平起见,他闭着眼睛从里面挑了一瓶。
这样的话,就谁也不得罪。
时幸一刻也不想多等,也走了过去。
季沂辰看到时幸愣了一下,然后时幸先开了口。
“季学长,我有话和你说。”
季沂辰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水,淡淡的道:“说吧!”
原本时幸是想找个地方单独聊的,但季沂辰似乎并不介意。不过左右是要澄清谣言,人多的地方也好。
“我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谣言,说我脚踏两只船,才导致你和沈宴形同陌路,而且这还是向你求证过的。我就想问你,这是你说的吗?”
时幸也不管这周围有多少人,当着他们的面就问了出来。
只要季沂辰这个当事人当众否认,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季沂辰微微皱眉,想说这简直荒谬。但他的余光微微一扫,刚好看到站在时幸斜后方的沈宴,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此时,他也正看着季沂辰。
那一瞬,季沂辰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理,他仿佛听到心里有个恶魔在叫嚣。他朝着沈宴挑了挑眉,笑容里满满都是恶意。
“是啊!”
轻浮又随意。
四周突然一静,沈宴神色蹙变。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时幸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我说......”季沂辰嘴角勾起一抹坏坏的笑,余光看向沈宴,一字一句的道:“确实是因为你,才让我和沈宴形同陌路。”
只时幸脚踏两只船,即便是心里的那个恶魔也是说不出口的。
然而对于围观的人来说,有季沂辰这句话就够了,再加上之前的谣言,足以以假乱真。
“真不要脸!”
“明明是自己脚踏两只船,还有脸来质问季学长?”
“贱货!”
......
越说越难听,简直不堪入目,汹涌的恶意全都向着时幸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