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蝉衣身边呆了十几年的绿珠,早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也不顾自己是什么身份,朝着尚书府飞奔而去,她一边大口的呼吸着,一边奋力迈开步子。
一个身子薄弱的小姑娘,一时间哪受得了那么高强度的奔跑,但是她知道,赵蝉衣很急,自己身为她的下属,理应完成她的嘱托,即使心中慌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跑不动的时候,停下来快走,一刻也不敢停留。
她的匆忙使她没有空闲的时间再去观察附近的人,红袖悄悄地一直跟在绿珠的身后,要是平时绿珠早就发现她了。
但是因为这件事情的匆忙使她根本没有闲暇的时间再去思考乱七八糟的事情,如此引人注目的红袖她也只是匆匆掠过。
“绿珠妹妹,你这是要去哪儿啊?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府慢慢解决,这样急急忙忙的闯出来,被外人看到,还以为我们的家教不严呢。”
眼看着眼前有一条大道和一条捷径,绿珠毫不犹豫地朝着那条捷径跑去,这时在旁边突然闪过了一个红色的身影,绿珠紧急之下匆忙停下,定下心神一看,才发现是红袖。
她自己也感觉奇怪,明明刚才就看见红袖还在院子里的这时她却想会轻功一样突然闪现到了她的面前。
她试图越过她走向她条捷径,但是又想了想自己的身份和红袖的身份,最终还是没有冲过去。
“你赶紧躲开,我现在有事没闲心理会你。”刚才的剧烈活动和现在突然的停下让她有点头晕目眩,原本没什么感觉,可倦意和困意一时间席卷了她的全身。
一口血想一直卡在喉咙口那样迟迟透不过气,持久的奔跑使她的肝脏承受不住,隐隐地痛了起嗯来她捂着肚子剧烈咳嗽,只能说完这一句之后,边瞪着眼睛看着对方。
这个时候即使她想要冲过红袖的阻挡她的身体也不允许,在焦急的心情下稍作休息了一会,那焦虑的心情重新席卷了她,像一块沉重的大石头压在她的身上。
比身体上感受到的痛苦压力更重,她紧张到想要呕吐,但是想到她的小姐,她还是忍住了,不能在外面给小姐丢脸,只能在红袖的面前来回踱步。
“夜大哥,我还想着去找你,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这时从远处的大道上突然来了一个男子,绿袖仅仅凭着轮廓一眼看出了那个人——夜凉,她像看见救星一样看着他。
夜凉也一眼就认出来那是赵蝉衣身边的丫头——绿珠,看着她求助的闪闪发亮的目光,他还是停了下来。
“有什么事情吗?”他低沉的嗓音问道,我也知道对方肯定是发生了什么紧急的事情,才会这样着急的看着自己。
绿珠一时间有些回答不出来,刚刚只是下意识的换住了对方,希望他可以帮到自己而已,被这么一问自然是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的。
只是如果再这样耽搁下去的话,小姐那边就真的不知道如何应对了,所以自己还是要想方设法的见到王爷。
于是便低着头仔细思考着能够应对的说辞,毕竟眼前两人还在仔细的盯着她,一个是为了得到答案,另一个则是想方设法的阻拦着自己。
“家小姐说之前渊王让她有的东西他现在已经找到了,所以让奴婢前来把东西送过来,我怕侍卫不让我进,所以便想找叶大哥来帮忙。”
红袖明显也没有想到夜凉突然出现,她有些不可置信,但是想了想主子的吩咐只是让她拦住绿珠,但是目前这个形式明显对她不利。
夜凉也接受到了来自绿珠的信号,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他看了一眼红袖,对绿珠说:“这样啊,那就送到渊王府来吧。”
绿珠一听,连忙答应,她微微屈膝行了个礼,便低着头跟在了夜凉的身后,夜凉挑眉看向挡着道路的红袖,红袖也没有办法,只好让开了路。
“请。”她行了个礼,欣欣然退到了一边。
夜凉一甩袖子,走向那条捷径,脚步却刻不容缓,绿珠跟在他的身后,迅速地消失在了红袖的眼前。
红袖见任务失败,知道即使自己继续跟随也起不了什么效果,只好跺了跺脚,原路返回禀报赵疏影。
夜凉见他们已经离红袖很远了,附近正好也是寂静之地,他才主动问起绿珠:“你们小姐,不可能只是让你送个东西吧,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他早就看出绿珠是跑过来的,若不是特别紧急的事情她是绝对不会那么不知修养的跑过来。
绿珠也松了一口气,定下了心神才回答道:“你说得对,其实小姐根本没有让我送什么东西,只是有事情求助于你家主子——渊王。”
夜凉也知道这是主子们的事情,他身为下人本就不应该多问,只好带着绿珠一路疾走到了渊王府。
夜凉知道事情的紧急,率先直接带着绿珠走进了大殿,见渊王正在阅读文章,夜凉单膝下跪,说道:“属下参见渊王!”
“起。”毫无感情的一个字,瞬间在绿珠的心理增加了他的可怕程度。
绿珠见渊王好像不是特别好相处,暗暗吞了吞口水,但是长时间服侍她家小姐,各种气场的人她也是见过的,她暗暗稳住自己的心神,尽量不让自己腿抖的特别明显“参见渊王。”她也行了一个礼。
渊王抬起头看了绿珠一样,她差点吓得要摔倒。好在夜凉早就熟悉了他家主子个各种冷冰冰的眼神,暗地里扶助绿珠,问道:“绿珠,你说你家主子要来干什么?”
听到“你家主子”这四个字,渊王才饶有兴致地看着绿珠,绿珠心里暗暗感谢了夜凉,如果不是他,她怕是没有机会说出来,她也终于回想起了自己过来的目的,便一五一十地将当时的情况告诉了渊王。
渊王听着她的叙述,点了点头,示意他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夜凉和绿珠紧张地看着渊王的表情,见他不是特别生气才暗暗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