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会长说完,拿着九块拼图回到增祥他们组的图画面前,将它们一一对准,放好,一幅完整的步辇图就出现了。
“我宣布第一组、第二组、第三组取消比赛资格,第四组获胜。”白会长高声宣布到。
邓公子,高锦豹,王平王定他们六人喜不自胜,把增祥围住,一起把他抬起,高高抛到空中,台下鼓掌声、欢呼声响彻云霄。
……
七人加上贞君,一共八人,中午也不吃盒饭了,在附近小酒馆点了一桌子好酒好菜,庆贺一番。热热闹闹也互相成了朋友。如果不是下午还有比赛,八个人估计早就喝的酩酊大醉了,似醉非醉中,都快以为自己不是来比赛而是结伴前来游玩的了。
当然,还是有那么几个清醒的,比如邓公子,酒量虽大,喝的也多,脸比谁都红,可他就是不醉。
而那铁匠却早已手抖眼花,酒杯都快端不稳了,还在歪歪扭扭地走到每个人身边,一杯接一杯的敬酒,拦都拦不住,一幅非得把自己灌醉了,才痛快的模样。
增祥虽然赢了这轮,内心狂喜,但也还绷着一根弦,看差不多了,也不敢让大家多喝,毕竟下午大家都还有夺取冠军的任务在身,每个人都是承载着自己家族的重任而来,不可以任性妄为。
八人结束了酒席,互相搀扶着,回到台上坐好,白会长笑眯眯地看着他们,眼里充满了疼爱和慈祥,他命人送来解酒的茶水,给每个人都喝了一碗。
增祥酒劲起来,顾不得形象,也不再费劲正襟危坐,他半边身子滑下去斜靠在椅子上,将头靠在扶手上,仰望着天空。那太阳那蓝天那白云,都在旋转,转啊转的,化作一团暖暖的气流将他包围,他感到每一个毛孔都无比的舒畅,每一个细胞都无比的放松。
周围的喧闹声也亲切如摇篮曲,摇啊摇地将他带到空中,他在梨树林上空飞翔,不停地飞,飞过了一座座高山,一块块湖泊,速度之快,只有耳边呼呼的风声和眼里五彩斑斓的阳光追赶着他……
下午比赛快要开始了。白会长又提前忙碌起来,他指挥人抬来28张桌子,围着台子一圈摆放,每张桌子上面铺上白纸,笔、墨、和砚台。
上午的比赛让观众们意犹未尽,现在他们又开始纷纷猜测,这下午又该比什么了呢?会比上午更精彩,还是会让人失望?大家都不想看到一场虎头蛇尾的比赛。如果只是比赛书法或者绘画,那和上午的比赛比起来就太差强人意了。
增祥猛地从美梦中惊醒,看看其他人,他们也酒醒的差不多了,虽然刚才喝醉了,但并不觉得头痛,这明月峡自己酿的酒都是纯玉米酿造的,醉人却不会头痛。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上披了一件衣服,他起身一看,原来贞君一直坐在他的旁边看着他。他顿时觉得不好意思起来,立刻坐了端正。
“增祥哥,下午加油啊!”
“嗯”
“醒了,醒了,他醒了”台下有人发现了增祥醒来了,全都围上来。上午的一战,给自己收获了一波粉丝。现在都在台下巴巴地等着他睡醒。
现在台上已经准备就绪,选手们已经挨个入座了。增祥也跟着大家伙走过去。当然这次他还是坐在最后一号,和邓公子一个最前,一个最后,接起来刚好挨着。
这一圈的中间,放着一个大桌子,上面有块红布盖着一小块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白会长站在桌旁,他手里拿着题目的木牌,神色担忧。
见大家都入座了,他开始说话:“这道题,可能是最难的,不过……既然抽到了,那也没有办法,会做的恭喜,不会做的凭运气吧!”
毕竟这琼球大会的冠军都不是平庸之辈,所以题目也不是平庸的题目,有的题目就能轻易地拉开距离。
“这第三场也是最后一场,题目就是射覆。”
“啊?!”高锦豹直接瘫在座位上,其它几位选手也立刻表示放弃。
射覆,“射”是猜度之意,“覆”是覆盖之意。覆者用瓯盂、盒子等器覆盖某一物件,射者通过占筮等途径,猜测里面是什么东西。《汉书·东方朔传》:“上尝使诸数家射覆。”颜师古注曰:“于覆器之下置诸物,令闇射之,故云射覆。”射覆所藏之物大都是一些生活用品,如手巾、扇子、笔墨、盒罐等等。
射覆无任何规律,所覆之物从一枚钉子到一只小鸟,从一颗珠宝到一片碎玻璃都有可能,没有任何的参数可供推测,此时形象思维和逻辑思维都不会发生作用,猜中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一般人的聪明才智在这种游戏上都不起作用。
但从全息论角度来看,时间与空间构成了时空全息网。宇宙中万事万物与时间、空间及人的意识、思维都是全息的。而沟通和揭示其全息性的媒介就是易卦之象数。
某人在什么时间、什么方位、什么次序、什么情况下隐藏什么东西,是受易理所阐述的规律性制约的。因此,理论上只要抓住时空网络中任何一个结点,我们都可以拎起整张全息网。通过易经八卦,梅花易数,六壬式,奇门遁甲等就能抓住时空网络中的这个结点。
当然掌握这些易学术数的,不仅要有高超的技巧,还要对易象有深刻的理解和思考。
射覆这种游戏,看起来好像是猜谜,其实它不是猜出来的,它是用易学术数占卦,占出来的,它可是一种真本事唉!
此题一出,立刻有人下了场,反正不会,猜也是不可能猜的出的,不如安安心心做个观众看看热闹算了。
增祥扫了一眼台上,瞬间就空了二十个左右的座位,只剩下寥寥几人了,都是第二场比赛中和增祥一组的。
高锦豹虽然也不会射覆,但他前两场比赛加起来总分第一,并不想放弃,万一有奇迹发生呢。王平王定双胞胎也是这么想的。而邓公子,曾小忆和李奇志,恰恰就学过也玩过射覆,虽然不够精通,但只要比别人好一点,也是有希望的。
想到这里,几位留下的选手挺直背坐好,邓公子默默地磨着墨,动作缓慢,手却忍不住再抖。增祥则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