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沉微微点头,代号“影子”的男人,查看了一番他的伤势,背着他开始前行。
陆黎则是由代号“凤凰”背她,那是一个有着天使面孔的女人,陆黎全身都在痛,自己走会严重的拖后腿,她没有矫情,干脆利落的上了她的背。
蜿蜒曲折的山路,荒无人烟,这地方无疑是适合躲藏的好地方。
一小时后,暂时摆脱了危险,大家得到短暂的休息。
影子准备给易沉取子弹,他伤的是大腿,陆黎看着那枪伤,眼里酸涩起来。
影子快速的打开急救包,里面备用的东西齐全,打了麻药,不一会取弹成功,上止血药,包扎完毕。
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八点,后面断后的人带伤归来,这波追他们的人,距离越来越近。
他们一行人,决定留下四个人在这里设下埋伏,其它人继续前行……
两小时后,后面的四个人跟上了队伍,算是彻底甩脱了追踪。
密林中有山洞。
山洞有人住过的痕迹,一张石床摆放在正前方,有人立刻去外面弄来柔软的草铺在上面。
一切就绪,易沉躺了上去,他的腿麻药早已经失效,那种像是割下了一块肉的疼痛在腿上蔓延。
如果没有陆黎,这痛是可以忽视的,他此时就想要博取她的同情,易沉叫她“过来。”
陆黎是和背她的女孩“天蝎”坐一起,一行人中有三名女性,轮流背的她。
听了易沉的话,她站起身,慢慢的走了过去。
易沉静静看着她动作。
他的目光中充满着侵略以及淡淡的眷恋。
陆黎脸上并不好看,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偏偏易沉觉得她一举一动都很美。
他的心神一直随她操控。
陆黎坐到石床沿,不敢对上他的眼,她觉得自己的脸,已经丑得没法见人了。
像是猜出陆黎所想,易沉道“看着我。”
陆黎当然不会听他的话。
易沉想了想,道“我腿疼,帮我转移转移注意力,好不好?”
屋内的人都愣住了,这是他们的老大吗?是不是被掉了包……
陆黎是拒绝不了的,但她没有心思说话,更不知道要怎么转移注意力。
她茫然的抬头。
易沉也把她脸上的痕迹看得清清楚楚,他眸色一黯,道“算了,还是不要说话了,会累。”
他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把她轻轻扯进了怀里,他不敢吻她的唇,怕吻疼了她。
陆黎顺从的趴在他怀里,避开他受伤的那只腿。
他富有磁性的声音从她头顶响起“疼吗?”
陆黎淡淡的回应“嗯,疼。”
他连搂紧她都不敢,怕牵扯到她的后背。
易沉对着影子道“碘伏。”
影子听到后,从应急包里拿出碘伏,递给他。
洞内的人识趣的出去了,里面就只剩下他们俩人。
易沉让她进里面,借着手机的灯光,易沉脱下了她的衣衫,陆黎很配合。
直到腿完了衣衫,他才知道她的后背伤得有多重,皮肉都裂开了,一路上她没有喊疼。
易沉看着她的后背,一言不发,眸中散发着凌厉的寒光,这些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易沉开始给她上药,满背都是伤,他无从下手,给她上药的手指微微颤抖。
从上往下一点一点的擦,尽管他下手轻,陆黎还是疼得倒吸一口气,每擦一下陆黎就忍不住痛得全身抖动。
易沉顿住了,这么慢慢的擦,她得疼多久,长痛不如短痛,他在她耳畔低声道“宝贝儿,忍着点。”
说完这句话,他抬头,把碘伏均分的倒在她的背上。
陆黎还在回味,他叫她宝贝儿这三个字上,冷不防后背一阵钻心的疼。
这个满嘴甜言蜜语的骗子,太疼了,她忍不住骂他“混蛋,易沉你个混蛋。”
易沉吹着她的背,把多余的液体吹到伤口上“继续骂。”
“啊……王八蛋,你个骗子,疼死老娘了。”
易沉脸一黑,老娘?
好吧,过了一会,他拿纱布轻轻擦拭她的背,陆黎又是一通乱骂,嚎叫。
易沉有点疑惑,她不是很能忍吗?这会毫无形象的大骂是怎么回事?
不过总算是回归正常了。
天知道他有多怕,从救下她那一刻开始,她安安静静的,眼里没有半分光彩,加起来都没有说到十个字。
现在的他总算是松了口气……
最后,陆黎骂累了,就这样趴着睡着了,易沉无奈的笑了,脱下衬衫盖在她身上。
两小时后他怕她这样睡累,就引导让她侧身。
次日,陆黎醒的早,睁开眼就看到那张让她心动不已的容颜,那睫毛是真的长。
她突然就想起昨晚失控的骂他,她有点心虚,不知道叔叔会不会特别讨厌这样的她,她忐忑的动了动。
易沉睁开眼,柔声道“醒了。”
陆黎点了点头,想起自己的脸,她想翻身躲开他的视线,刚要动这才发现,衬衫下,她身上一丝不挂。
她察觉到山洞里不止他们两个人,她不敢动了。
易沉坐起身,高大的身躯挡在她面前,他拿起一旁的衣服,开始脱昨晚给她穿上的衬衫,然后慢慢的帮她穿上。
易沉只所以敢在这帮她换,是因为,就算有人醒了也不敢看。
穿好衣服,易沉叫醒了他们继续赶路。
走了半个小时,他们看到不远处有村庄,有人提议在这地方休息几天。
考虑到没人接应他们,原路应该早就设了埋伏,就一致决定在这地方休息几天。
村庄有一户人家,装修老旧,不过一眼望去房多。
影子毫不犹豫的敲了门,他编造出他们是游客的身份,说是出来旅游迷了路,同伴不小心摔下了悬崖。
这户人家是一对夫妻,热情的接纳了他们,他们给了这对夫妻一些钱,分别住进了夫妻安排的房间。
妻子还热心的煮了鸡蛋给陆黎消肿。
白天易沉终于睡了一个好觉,陆黎就这样安静看着他的睡颜,偶尔伸手摸摸他的脸。
到了晚上她和易沉同床,由于只有两间空房,每个房间就要住七个人。
其余五个人打地铺,这房间就她一个女性。
三天后,陆黎的脸已经消了下去,当然得归于她平时勤奋的涂抹活血化瘀的药。
她身上也没有刚开始那么痛了,她开始帮着夫妻俩打下手,学习学习妻子的厨艺,因为她发现叔叔挺喜欢吃的。
这几天易沉经常下床活动,身体上的疼痛算是好得差不多了,这枪伤还得一段时间。
屋外的空气清新,农村的厨房在屋外,他一眼就看到陆黎忙碌的身影,笑意加深,此时的心境,他觉得异常满足。
不过还是担心她的身体,昨晚他才给她换了纱布,那伤还没有愈合。
晚上,易沉给她换好纱布问她“不疼了吗?今晚还帮着做饭。”
陆黎痛呼一声,怪他手重“你轻点,我哪有做饭,我只是帮着打下手。”
易沉顿了片刻,继续给她换纱布,不一会换好了,陆黎坐起身,打算给自己穿衣服。
白皙的肌肤入眼,易沉呼吸一紧。
他已经没有前几晚那么淡定。
心爱的女人在他面前一丝不挂,他怎么不激动?
易沉扣住了她的手,弯腰,吻上她的唇。
呼吸缠绕……
渐渐的,吻已经彻底变了味。
陆黎推他“你的腿。”
易沉不以为然,含糊道“没事。”
陆黎神情认真的看着他“不行。”
偏偏她叔叔在他耳旁说了一句话“你叔叔那天被吓怕了,先帮我压压惊。”
话锋一转“对了,你知道他打算打我哪儿吗?”
陆黎当然知道,当时虽然害怕,但也听得清清楚楚。
易沉说完那句话,拉着她的手,带着她触碰差点被打的地方。
陆黎顾不上脸红,忍不住说“你确定你不是在对我耍流氓?”
易沉一本正经的道“净胡说。”
他温柔的吻她,呼出的气息落在她的皮肤上。
虽然房间里就他们两个人,但陆黎觉得他们肯定不会走远,她在他耳畔小声道“外面有人。”
“走远了。”他的声音低沉暗哑。
此时偏偏有人与他作对,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咳嗽。
陆黎郁闷了,愤恨的咬了一口他的肩。
易沉吃痛闷哼一声。
陆黎立刻松了口,吹了吹被她咬疼的地方。
易沉给她穿好衣服,慢慢的走到门边,满脸寒霜的打开门。
露出一个薄凉的笑容,声音里毫无温度“一百个俯卧撑。”
门外偷听的人“……”
窃喜偷听到老大流氓的一面,同时又觉得苦逼。
果然,千万不要惹欲求不满的男人。
于是,空旷的地上,五个男人苦逼的做俯卧撑,引来了另七个人的围观。
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凤凰无情的笑道“活该。”
蝎子好奇的问“你们犯了什么事。”
雪豹“不要告诉我们,你们在锻炼身体吧……”
其它人幸灾乐祸的观望。
易沉斜靠在门边,正冷眼看着他们。
正在做俯卧撑的五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黑鹰送出会心一击“说出来啊,让我们大家都开心开心……”
残狼受不了他的挑衅,道“相信我,我们敢说,你们也绝对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