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的时候,魏子卿真的一句话没说,目光中有些奇怪的情愫,姬奴馨淡淡的瞥了一眼,“你这家伙,也会安静吗?”
“为什么。”
魏子卿的声音不复初始的玩世不恭,也不是装疯卖傻,而是淡淡的,带着一点威严的感觉。
最后的补充,威严那是姬奴馨的感觉。
奇怪地抬起头,姬奴馨蹙眉,“什么为什么?包好了!别沾水,多吃些鸡蛋,有利于伤口长合。”
站起来,她坐到他对面,魏子卿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她,“为什么……给我包扎,对我那么好?”
姬奴馨扶额,古代的人,都这样滴水之恩当涌泉?
“因为你受伤了,病人,理应当被照顾!还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这一身的泥泞怎么搞的?还有你那伤口……”
魏子卿眨巴眨巴眼睛,又恢复了那副疯子摸样,愈有落泪之势。
“人家,人家爬进来的时候……掉下来被树杈刮到了……然后又是个高坡……一路滚下来,被石头刮破了衣服……然后……”
听他可怜兮兮,梨花带雨的话,姬奴馨受不了了,给他再次续上茶汤,“停!”
“呃?”
数落个没完的魏某人抬头,“咦,怎么了……”
“正门不走,非要爬墙头?”
她说着,一副我不相信的样子,魏子卿眼中的泪水转了许久终于落下来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往毛毯上抹,“人家……人家要是能进来,还用的着这样嘛!”
“你这话什么意思!”
“还不是那个太子大混蛋,他让人守着门,我根本进不来嘛!若是闹大了,我倒是没什么,我怕你会受到牵连啊……”
“吧嗒,吧嗒。”
豆大的泪水不停的掉下来,姬奴馨无奈的贡献了自己的手帕,丝毫没有诧异的摸样让魏子卿停住抽咽,但他依旧不要脸的捏过那方洁白的手帕,塞进了胸口。眼睛却滴溜溜的转着,“馨馨,你不问我太子是谁吗?”
姬奴馨撇撇嘴,“我知道,卫辽嘛。”
“你……你知道!”
“恩呐,怎么了?”
“他……他告诉你的?”魏子卿有些不可思议,“他这样处处小心的人也会告诉你?”
一句话戳中姬奴馨的痛,别过脸,“这不用你问,喂,你家好像很有钱的样子,借我一点?”
外面的雨已经消停了不少。
早说,五月的天,说变就变,刚才的雨还气势磅礴,现在已经晴空万里,甚至出现一道极为炫目的彩虹。
“那个……馨馨,你看这个怎么样?”
后院中,姬奴馨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摆足了杨白劳的气势,长工不必说自是那魏子卿。
魏子卿没想她竟然想都不想就要离开,自然是屁颠屁颠的答应,他本来也就想来告诉她卫辽的身份,然后带她离开此地,谁知道得来全不费工夫。
但是……守着这个可就费工夫了。
比如,出门。
门口众多的人把守着,他自然不会傻傻的带着她去那什么翁中憋。姬奴馨抖抖裙摆踩过一地的花尸走过去,在他指的地方,脸上顿时出现数道黑线。
“这……是传说中的狗洞吗……”
黑线完毕,她听到后面传来的脚步声,支支吾吾的说道。
魏子卿也听到了,焦急的点头,“恩,没时间了,快点吧!我……我让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