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个哈欠,镜中的佳人儿一脸的蔫耷耷相。
“这样就别去了。再睡会儿吧。”卫辽小心翼翼的说道,然后执笔的手请放下,给她梳着发,听她没音儿,笑笑,再看,已经眯眸又睡着了……
这个家伙。
卫辽心疼的要命,这一个月确实苦了她了……不,是这一年。
卫辽心疼的抚摸着她消瘦的脸颊,然后制止公公准备催促的话,“嘘。”
“是。”
公公识相的退下,卫辽轻轻的抱起姬奴馨,把她又放回床上躺着,忽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他们似乎也是这样过的,眼泪险些就要落下来。
不过不打紧,他们……又回到过去了不是吗?
轻笑着,他没忘让司制房给送几套新衣服过来,记得以前她最喜欢的便是新衣服了……
然后是早饭……
……
所有的一切布置好,他这才去了朝堂。自辽号卫国开朝以来,卫辽第一次迟到了,群臣都有些动荡……
若是前面群臣动荡,那么后宫乱翻天更是一番美妙的场景。
凤栖宫自打霍言住进来,除了那次丽妃事件,还真没有那么热闹过!
若说起凤栖宫,还真是漂亮。本该是皇后住的地方,现在却成了太后住的地方。房正面纸门儿,镶的炕床,挂着四扇各样颜色绫缎剪贴的张生遇莺莺、蜂蝶花香的吊屏儿,桌上鉴柱镜架,盒罐锡器家活堆满,地下插着棒儿香,上面设着一张东坡椅儿。
。梳头桌子上放着象牙镶嵌的豆柏楠减妆一个,上面铺了一张斑竹万字床,挂了项月白百蝶湖罗帐子,床上铺了一领绝细的席子,放了一个长藤枕,两眼花丝细的单被,把沉速香薰得喷鼻子香的枕头边放着一个宋朝金胎雕漆双头牡丹花小圆盒,盒儿里面盛着真正缅甸国来的缅铃一个。
嫩寒锁梦因春冷,芳气笼人是酒香。案上设着菱形的宝镜,一边摆着飞燕立着舞过的金盘,盘内盛着安禄山掷过伤了太真乳的木瓜。上面设着寿昌公主于含章殿下卧的榻,悬的是同昌公主制的联珠帐。
墙的东北角摆放着一酱紫色的书柜,暖暖的阳光从朱红的雕花木窗透进来,零碎地撒在了一把支起的古琴上,粉色的纱帘随着风从窗外带进一些花瓣,轻轻的拂过琴弦,香炉离升起阵阵袅袅的香烟,卷裹着纱帘,弥漫着整间香闺。房间四角立着汉白玉地柱子,四周地墙壁全是白色石砖雕砌而成,黄金雕成地兰花在白石之间妖艳地绽放,青色地纱帘随风而漾。霍言还记得,自己当初站在这高达十米地建筑里,就像是来到仙境。如果不是富家小姐特有地镇定,她也许就晕过去了,脑海中一直浮现二个字:奢华。
整个房间都挂满了用金花点缀的深红色织锦。从天花板垂下一盏琉璃灯,外形和色彩都很迷人;脚下踩的是能陷至脚踝的毛绒地毯;数道门帘垂落在门前,另有一扇门通向第二个房间,里面似乎被照耀得富丽堂皇。
就在这富丽堂皇中,是一群群的女人。后宫的女人,堪比一个硕大的鸭场。
此刻,鸭子们正呱呱叫着,令霍言头昏脑胀。
她们说的无非就是馨妃仗着圣宠开始不把人放在眼里云云,连太后都不放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