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不是扮演的,那你可否给我翻译一句胡族的话?”
冷汗从阿丹的额头冒下,该死的……那个女人没告诉他今天会这样啊……
他上无老下无小,若非赌输了,才不答应她来这里咧。
“我……我不知道啊!”
忽然一个大胆的念头从他脑中冒出来,他……他怎么就不可以无间道呢!
“不知道?呵呵。好……”
“啊!”
胸口往下传来撕心裂肺的痛,他啊的一声惨叫出来,嘴巴里立刻被塞了一个奏本,堵住。
“我说……我说……”
终于他后悔了,他就不该倒错方向嘛。聪明的人识时务,小人……也识时务。
“说吧。”
卫辽已经踹断了他一根肋骨,正犹豫着要不要下面灭了他来着。
“我……我是个市井混混,我……好赌,借了高利贷,还不起……就要被剁手指头时候,是一个女人,她蒙着脸,我看不清楚。她让我背下这些台词,说事后给我一千两纹银……否则我是绝对不敢在皇上和太子殿下面前撒野啊……”
“哼,那女人长得什么摸样。”
“眼睛大大的……画着很浓的眼线,眉毛细细的,弯弯的……剩下蒙着纱布我看不到。”
“那她有没有说你演完去哪里。”
“她让我在殿里等着,一会会有人来给我……啊……”
忽然,阿丹抽搐了几下,口吐黑血,目光里满是不可思议,眼睛也暴增,往外突出,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卫辽往后跳了一步,阿丹伸出的手就那么垂落在半空中,僵直。
耳朵和眼睛鼻孔都身处了黑色的血。
有人下毒!
卫辽想到这个时候,浑身都警惕起来……
“是奏本!”
脑中灵光一闪,他看向那掉落在地的奏本,只是……为什么他没有中毒呢?
“辽儿,你还吃了什么。”
忽然,卫梓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目睹了这一切,面色有些严峻,“看来皇后已经按耐不住要夺走兵权,辽儿,你要坚持住。”
“还吃了御膳房送来的饭菜。”
“恩,那里面应该有解药。”卫梓宴蹙眉,走到他旁边看向那奏本,用一只玉簪戳了戳,发出吱吱的声音,似乎是被灼焦一样,看向奏本上的名号,他眨眨眼睛,“这是……卫空蓝的奏本?”
“什么?”
卫辽愣住,不可能的啊,他……明明没有接卫空蓝的奏本。
难道是!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卫辽真的愣住。
“我想……辽儿,我们极有可能错怪了蓝儿。”
偏殿的建筑很是别致。这座巍然而立的重檐九脊顶的庞大建筑,斗拱交错,黄瓦盖顶,像是一座小型的金銮殿。前面并排有十根石柱,每根石柱上都雕刻着两条巨龙,一条在上面,一条在下面,它们盘绕升腾,腾云驾雾,向中间游去;中间呢,有一颗宝珠,围绕着一些火焰。
正是二龙争珠!
“好了,别去管他了。”卫梓宴不忍再看那浑身青紫的死人,揽过了卫辽的肩膀,转过身的时候早已有暗卫将一切收拾干净。
“辽儿,你可知道这偏殿的由来。”
卫梓宴已经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但是他没有证据,只能是推断,而他的记忆是最好的推断武器。他……是该说出来了。
“儿臣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