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云稀稀拉拉,散在深蓝色的天床上,平平静静,不等人开采,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天上繁星点点,时不时有几只小鸟儿飞过。
不禁觉得好笑,白魅到底是什么运气,让两个哥哥都这样嫌弃。
不多时,欧阳泽从房间里面出来,若隐若现的笑意,“这家伙怎么惹着澈儿了?”
“不大知道,我刚刚迷迷糊糊的,他们俩打的时候才看见。不过你也知道,我可管不了欧阳澈。”欧阳澈的脾气一来没人能拉的动。
她也不想拉,万一这气撒完自己不就有机会了么。
“严重吗?”看欧阳泽脸上的表情应该是没什么事情。
欧阳泽摇了摇头,哭笑不得,“全身上下一百二十处伤口,却不及要害之处。”
“扑哧,那还真是,不知道怎么得罪了欧阳澈。”
“我看呀,八成是因为你。”
“因为我?”
“是呀。”整个院子里只有你们三个人,除了你这么一个不省心的,还能有谁能让欧阳澈如此。
欧阳泽像是想到什么一样,“你去二哥那儿看一看冰消姑娘吧。”
说的也是,自从那位冰消姑娘来到府上,她就只去过一次。
“这件事儿可以不用着急。”清照现在头疼的是欧阳澈这个家伙。
多少天了,每次来找他都是将自己关到屋子里,作缩头乌龟!
欧阳泽看了看屋子里亮的灯,心里了然,这件事全府上下都知道,“他还没和你说话?”
他们两个吵架是常事,一般过几天就好了,要是还没好,那就是欧阳清照还没出绝招。
“说到是说了,不过是生着气和我说,少和白魅这个家伙接触!”清照模仿欧阳澈当时的表情和作动,又无奈的耸了耸肩。
似乎想到了什么,白魅那家伙不会对她做了什么吧,当时她迷迷糊糊的,什么也记不得。
只知道自己被什么桎梏住,还有就是她身上有源源不断的灵力进入,但是最后都消失于无形。
实在是记不得了。
“那个姑娘被子怀治好了?”
“还没,只是不让寒气外泄。”欧阳泽意味深长的看着清照,“你知不知道,最近爷爷经常将子怀叫到院子里下棋,这些年来对谁都没这么热情。”
这种事情欧阳洌早就和她说过了,而且连每日进去的准确时间和次数都要汇报一下,她怎么会不知道。
“子怀人中龙凤,爷爷当然喜欢,况且也是圣域的使者,能力高强。”又说,“不过子染不也是这样的,他就没有受到爷爷的青睐?”
清照想起初见子怀子染的时候,一个一尘不染,一个不拘小节,如临深渊,蠢蠢欲动,差异实在是太大了。
到现在她都有点疑惑,这两个人怎么能相处的这么友好。而且看起来,子怀好像更离不开子染。
“子染公子不似子怀公子,子怀公子受得了整日坐在棋盘之下与人博弈,子染公子一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
刚开始欧阳临两个人都请过,只不过子染觉得太过无聊,就离开了,后来每次欧阳临叫他们的时候,子染都直接拒绝。
他可受不了日日夜夜坐在树下盯着那一颗颗没有生命的棋子。
简直就是要他的命。
“也是,第一次见到我就能一直损我的人。”
非他莫属,意料之中。
在欧阳澈的院子呆着也没有什么好处,欧阳泽又忙,就离开了。
看着亮堂的屋子,清照有些失落,这是欧阳澈第一次半个月都没搭理她,不管每日来几次,对她都是冷冷的。
她已经知道错了。
还要怎样?
不行,今日不能无功而返。
转身走到欧阳澈的酒窖。
一开门,酒气扑鼻,浓郁醇厚,和清酒想比简直是相差千里。
醉卧松林间,隐入竹幽径。不饮清酒一杯,却尝烈琼一盏。
晃晃日日去。
对于清照这样不能沾酒的人来说,仅仅是闻个味道就足以使她醉上三天三夜。
管不了这么多了,手一翻转,清远剑就到了她的手上,将离得近的那坛子酒一剑劈开。
瞬间酒窖里面的味道更浓烈了,这味道就好像是罂粟一样,源源不断的往清照身体里面钻,着了迷。
所谓富贵险中求。
欧阳澈听到声音赶紧跑了过来,只看到清照这个丫头,提了把剑,摇摇晃晃的,在他的酒窖里面走来走去。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清照已经不清醒了。
臭丫头,这是干什么!
早就原谅你了,用不着这样,偏偏喜欢用这样的方式来威胁他,到时候难受的是你自己。
欧阳澈快速翻身走到她的面前,想要将她弄晕,直接带回去。
却不想清照一手拿着剑指着他,“你别...你别...别动!”
也没动呀,欧阳澈慢慢的走过去,现在酒窖的酒精浓度足以使清照躺好些日子了,要是再多呆一会儿估计不知道会有什么状况出现。
一把抓住她拿剑的手,夺过来,然后将清照抱到他的房间。
此时欧阳清照已经没了意识,躺在床上,嘴巴里面嘟嘟囔囔。
“欧阳澈,你滚,别理我。”
“你别管我,我自己知道。”
“我错了还不行吗。”
“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打的好!”
“不理你了。”
......
原来不论清醒时是怎样淑女飘飘,醉酒之后都是满目荒芜。
酒神一朝也不会留你。
总喜欢看你出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