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清走出宫殿,脑袋乱的很,手里拿了壶酒,她不敢多饮,只是浅尝。
微醺不已。
不知不觉又到了那棵枫树之下,因久祭神龛,这里多了些神秘色彩,大多人也不乐意多往这里走动,只怕惊扰了神宗。
正也成了子清在皇宫中的落脚之处,落得清闲。
她盯着屋子里秦帝的神像,嘴里念念有词,“秦帝呀秦帝,你可真的把我害惨了,我本就是一个平平常常的女子,我欧阳王氏也只想过安安心心过这小日子,你却偏偏将我和你们秦氏王族的命运绑在一起,有意思吗?”
她猛地又喝下一口酒,这一口喝的极快,一改往日她节制的性格。
“你算我为太华命定之女,又有什么意思,你是要我将太华连根拔起?还是让我为你们秦王氏保驾护航?我真的没这个能耐!”
她越说越上头,全然不顾这里是秦氏王族几位帝后所在之处,“你看看,你看看,你们将这平星国治理的多好,秦王如今也从不与我们议论正事,就连各大家族也少有为了利益挣个高低的,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如今太平盛世,百年繁华,为何偏偏要我来担这个重任,太华,太华,太华,又如何!命定又怎样!我还不是你们随意就能安排的小小女子?”
越说越离谱,欧阳子清十几年积攒的怨恨全都推到了秦帝和秦氏王族的身上,其实,她也不知道该怨谁,怨只能怨造就她这一生命运将她一次次推到风口浪尖上的秦帝。
“你!!!”
还没说完,她就被一个满身热气的怀抱环绕,她敏感的神经里感觉到了魅惑和沉迷。
是子染!
她眼睛迷离的看着他,想要伸手将他的面具揭开,却被子染一手握住。
他宽大结实的手掌将她纤细柔软的指尖包裹住,她想挣扎却怎么也挣扎不开,而是全身心的靠在子染身上,贪婪的吸允着他身上让她觉得安心的味道。
她着迷了,她真的着迷了。
她不想再极力克制下去了,她真的不想了,初见你时,你的眼神早已将我深深刻在骨髓。
子染似乎感受到子清的热情,她将她怀抱着,感受她温软的肌肤和耳语。
“子染,子染......你怎么来了?我好想你......”
子染全身一震,她从来没和他说过这样的话,她的爱向来是克制的,她从来不和他说过任何情话,难道是因为,因为今天秦鸣渊和秦王给她的压力?
让她真的明白了,她心里的最爱?
“子清......”他来不及回应,只是呆呆的看着她,她眉目间都是温软酥骨,正如他第一次见到她时那样。
他来不及多看她几眼,他看着她,视如珍宝。
“我想你了,子染,你怎么才来?”
在我十几年荒芜的生命中不着一词,可偏偏你来了,你来干什么?让我原本就无助的生命变得更加狰狞吗?
可我又希望你来,希望你不要走,一直一直一直陪着我,可你偏偏为什么来的这么晚?
偏偏在事已成定局的时候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