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京六年,再度回到这个权力的中心时,各项需要打点处理的事情不可谓不少。虽说这几年,石管家在帝京也将宅子和下属的庄园、店铺打理的极为妥帖。对于这些自家名下的产业,熙和长公主只是让各大管事拿了账本做了汇报、进行核实,最后再进行赏罚。
程家虽说还算是新秀,但是在太祖时期也是名震一时的勋贵豪门,虽说后来因为一些原因急流勇退,回了冀州远离了这政治中心。归根结底,程家在冀州也是一大世家,这背后的底蕴和积蓄自然是不少,再加上长公主带来的陪嫁,这程府底下的产业还真不是一个小数目。
再加上对于一些府邸临近的官员,官职较低的要递名帖再备上薄礼,官职较高的更是需要走动。唯一值得欣慰的,熙和长公主到底是当今圣上唯一的亲姐姐,就算与镇国大将军算是政敌抑或是支持别的皇子,但只要不想暴露自己的意图或是太过狂妄的。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不会将程府的拜帖和礼物拒之门外。
就算这样那样有着诸多便利,但是这陆陆续续的,也是足足处理了近十日才把这些大小事务打点清楚。
这不,好容易把事情处理完毕,便听闻大军已在城外50公里处驻扎,只待钦天监选一个良辰吉日班师回朝、犒赏三军。再说程烁听闻自家爹爹和哥哥们已经到了城外,当即往自家姐姐的院子跑。
梨白院,程焓趁着阳光正好,乐得在院子里休息。
“姐,姐!!!爹爹和哥哥他们就在城外了,我们什么时候去看看他们啊?”用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来形容现在极度兴奋的少年倒是恰如其分。
程焓从面前的棋盘上抬起头来,阳光洒在她精致的眉眼,整个人仿若是被镀了一层柔光,宛若一幅画卷,而画卷的末端便是一个像兔子一样欢脱跑来的小少年。
“不可,爹爹他们前几日就派人来了信,猜到你会想往驻扎地跑,特地嘱咐我们这几日暂且先不要去驻军地,以免落人口实。你这就忘了?”程焓接住那个像炮弹一样向她冲过来的男孩,“既然精力如此充沛,明日下午加训一个时辰。”
“啊!不要嘛,我的好姐姐,我知道错了。”
“没得商量,大哥回来是要测你这几日有无好好训练的,怕不是想被大哥发现你这几日有在偷懒,然后告诉二哥让他来罚你?”
程烁从小胆子就大,还格外调皮,大哥和爹爹这般严肃严厉的人都治不住他,但是不知为什么,倒是格外怕他二哥,只要拿他二哥压他,基本一威胁一个准。
就这样,剩下的日子在程烁水深火热的加训中如流水般的过去。十一月廿三,终于到了钦天监测算的良辰吉日,被圣上钦定前去代表其犒赏三军的是当今帝师杨同尘,杨老先生。时辰一到,定安门开启,门外500精兵并十数位将领统一翻身下马,最前面的便是程旭。
大哥程煜,二哥程烜倒是都在那些精兵之中,若是不细细寻找,还真不容易将人认出来。班师回朝、犒赏三军的仪式还在继续,城门附近的茶馆二楼程烁兴奋的在窗前看着,这一脸兴奋的样子简直比底下接受了赏赐的将士们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