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祁又坐着在原地休息了一会儿,然后才慢慢起身往回走。走到那不知死活的瘦弱男人身旁,伸出手探了探男人的鼻息,还好,没死。
“现在应该怎么办?”,苏祁一想到今晚发生的这些事头都大了,今晚的事都不一定能和警察解释清楚。
不想那么多了,苏祁晃了晃头,然后在男人身上翻找着,钥匙就挂着腰带的一侧。钥匙找到了,苏祁起身刚走了两步就停了下来,在男人身后不远处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玉制品。
“这是什么东西?”,一个兽形玉佩被苏祁拿在手里仔细的端详着。玉佩颜色略微发黄,体偏平,可以明显看出是一只昂首卷尾,张口露齿,呈匍匐状,由颈至尾部线刻卷曲纹,形象生动的野兽。
“好像是一只猛虎”
苏祁拿着玉佩犹豫了一下,把玉佩揣到了衣兜里。
被放血的年轻男人所在的房间。
“喂,你还活着吗?兄弟”,苏祁看着面前耷拉着脑袋的男子。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脸。
男子有些费力的抬起了头,看到是苏祁,心里踏实了些。虽然他不确定苏祁和刚才的东木两个人是干什么的?但至少比那两个给自己放血的人好多了吧。
年轻男子声音沙哑的小声说道:“我没什么大事儿。兄弟,放我下了。”
苏祁赶忙用钥匙打开男子一只手的手铐。
男子整个人身体都垂了下来,只剩下那只没有被打开手铐的手被铁链拴在墙上。
苏祁立马打开另一只手的手铐,然后把男人搀扶着,一只手搭在自己肩上,拖着他向着刚才天邪教使者跑出去的那扇门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东木的提醒是一部分原因,还有苏祁是一个相信自己直觉的人。所以他没有选择走来时的那个通道,而是选择了天邪教教徒逃跑的那扇门后的那条路。
这个路没想到直接通到院子当中。苏祁搀扶的男子从出口通道中略费力气的出来,然后又向着刚才进去时没有关上门的别墅中走去。
别墅客厅的沙发上。
年轻男子比刚才的状态好很多了,然后苏祁决定报警,不管这事儿能不能解释的清除,但是总不能就这样待着。
在身上摸了摸,终于找到了手,还好刚才没有被压碎。想起东木刚才那重重的一脚,东木摸着胸口揉了揉。
“兄弟,你是要报警吗?别报警。现在找警察没什么用,给我爸打电话,他能解决。”年轻男子突然用力的快速说道。“嘶”应该是说话的时候抻到伤口,看着受伤这么重的他,苏祁真怕他再说下去会断气儿,赶紧制止了他。
“行了,兄弟,我知道了,你说慢点儿。”
按照年轻男子叙述的电话号码,打过去,那边很快接通了。接电话的是一个说话中气十足的人,语气略带焦急,听着声音应该四五十岁左右。
“兄弟你叫啥?我咋跟你父亲说?要不你自己说。”
“你就说他儿子杜哲思在这儿等他来接回家,把这儿地址告诉给他。”
“就这些?”
“就这些。对了,让他再带点儿人,警察什么的,我失踪他肯定报警了,过来处理,处理这事儿。”
电话打完,看着侧面沙发上半死不活的摊坐着的杜哲思,突然觉得要大男人这么面对面坐在一起一句话也不说挺尴尬的。
“兄弟,交个朋友。你还没说你叫啥呢?”
“我叫苏祁,祁是祁红的祁。”(祁红:祁门红茶)
“你老家是祁门的?”
“不是,我老家是冀省的,太行山东边的农村。我妈姓祁,她好像是祁门的。”
……
“对了”,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突然想到什么的苏祁突然从沙发上弹起。
“那个女人,我怎么把它给忘了?”
苏祁立马向二楼跑去,上二楼的时候,因为速度比较快,木质楼梯发出噔噔噔的声音。
“喂!苏祁你干嘛去?”
苏祁没有回话,二是向着供奉邪神的那个房间跑去,想要从那儿再下到地下室的房间中看一看那个女人的情况。
苏祁突然停在一个房间,房间的门半开着,透过门看进去是一张很大的双人床,双人床的正上方挂着一张两个人的婚纱照。应该是别墅主人和他妻子的结婚照片,一个胖胖的像弥勒佛一样的男人的搂着一个漂亮女人,两人脸上浮现的幸福的微笑。
不知为何,苏祁感觉两人的笑容粗略一看是幸福的笑容,但仔细观察却和那个赤**人格式化的笑容似乎一模一样。
苏祁推门进去,“原来那个瘦削的男子就是这个别墅的主人,就是不知道他从那么胖怎么变成这么瘦的。”
削瘦男子的脸和那个胖胖的别墅主人的脸几乎一模一样,但是赤裸的女人,并不是照片上主人的妻子。那问题来了,那个让人感到不安的赤**人又是从哪儿来的?
握着那把一直被苏祁随身携带的刀鞘在手中握的更紧了,下定决心去回去看一看。
苏祁很顺利的沿着原路就下到了地下室中,隧道中转过第二个拐角处时,向外一看,苏祁的双瞳一缩,“被绑在这儿的那个女人不见了。”
苏祁谨慎的走了下去,走出通道,房间内没有任何人。被东木用力踢开的那个房门已经关上了,一点也没有刚刚被用力踢开的样子。
轻轻打开房门,冲了进去,关杜哲思的房间还是没人。
两个门,走哪个?一个是能通到院子里的通道,另一个最终能走向那个有三面镜子的房间。直觉告诉苏祁,那个女人选择的方向是那有镜子房间的方向。
打开那扇门,果然,女人就在走廊内。我去,姐姐我还是个孩子。
浑身赤裸的女人以一个极具诱惑性的姿势蹲坐在晕倒别墅主人身边,在他身上翻找着什么东西。
女人突然抬头,发现苏祁在不远处的门那儿看着她,对着苏祁诡异的一笑。
苏祁打了一个寒颤,周围的空气似乎变冷了。
就这么笑着,用她那双空洞的眼睛注视着苏祁,缓缓的起身。
苏祁后退了半步,有一种关上门,然后转身就跑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