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破败不堪的平房前,堆积着各种各样大大小小废弃合金元件,透过平房前那几乎快腐朽的木质玻璃窗,只见一位头发已经花白,额头斑驳的皱纹清晰可见,乍一看仿佛就是个近六十多的老人正伏在桌子上修理着一块破旧的怀表,迎着阳光的照射,能清晰的看见,这人的右手上居然闪闪发光,如果你仔细的去辨认,可以发现这是一只老旧的克尔博金属骨骼假肢。
听着这名字是有点高端大气上档次,可是事实告诉我们,这是联盟已经早已淘汰的第三代产品,虽然该金属假肢链接着神经系统,但是真装到人体身上,只能应用于平时正常的生活工作而已,和最新的第七代塔克灵能仿生假肢来相此的话,这简直就是淘汰的残渣产品。要知道第七代塔克灵能仿生假肢可以模拟残缺的神经元,即使你带着仿生假肢也丝毫不会降低你的战斗力。
而眼前的种种,无一不显示这户人家生活的艰难。没错,这就是萧墨的家,而那个看上去苍老的不像样,走出去估计会被人称乎为爷爷的人就是萧墨的父亲,萧毅。
“爸,我回来了……”木质的房门被吱呀一声打开来,萧墨从屋外有了进来看到父亲趴在桌子上修理着怀表问道“爸,你怎么又在修那怀表?”语言中露出的埋冤“你这表修了十八年了,肯定修不好的。”
在萧墨的映像里,父亲萧毅在他人生的十八年里,只要一有空,就会从贴身的衣袋里掏出这个破旧的怀表,一个零件一个零件的装好之后,这个怀表却没能走动,随后他又一个零件一个零件拆卸下来。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这个事情。而且父亲极为宝贝这个怀表,哪怕是作为儿子的萧墨也不能碰。仿佛这块怀表才是他的至亲一般。
“再过一会就好了!”萧毅头也没回,依然埋着头修理着怀表。
萧墨摇摇头,看着专心的父亲,只能无奈的围上了围裙走进了厨房“那我先做饭,你快些!”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话说的一点都没错,这不,眼前的萧墨在厨房熟练的切菜,下油锅,炒菜,手上的动作那是行云流水,万分的熟练。话说回来,萧墨从小就在各个饭店餐厅里帮厨,有这一手也不奇怪。
三菜一汤很快就做好了,当萧墨端着出锅的菜放在座子上是,父亲萧毅早已收好了怀表,坐在位子上等待了。
萧墨静静吃着饭,看着自己父亲那苍老的脸庞,问“爸,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导致你带着我回到青河镇?”
这个问题萧墨问过了无数次,而父亲给予的回答就六个字。果不其然,这次父亲还是头也不抬,专心的吃着饭道“不该问的别问”
常人都知道,这六个字对于从一个军人口中说出来,意味着这里面一定有着秘密。
“爸,我都成年了,难道你还打算瞒着我多久?”萧墨皱着眉问道。
萧毅拍了拍眼前已经长大的儿子,使劲揉了揉他的头发说“小墨,不是爸想瞒着你,而是有些事,远比你想的复杂。”说着他看向窗外明朗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他回过头对着已经吃完饭正准备收拾碗筷的萧墨说道“小墨,再过几天你就成年了,等你成年的那天我就跟你说!”
“我成年礼的那天吗?”萧墨心中暗自计算着,忽然诧异的发现,原来自己十八岁的生日,正好是本周的周日,也就是和亚伦越好公约擂的日子。不过,埋藏在父亲心底多年的秘密终于能够解开,萧墨还是很高兴的应了一句“好,一言为定!”
父亲萧毅也笑着说道“一言为定。”
萧墨最终想了想,犹豫了再三,最终在睡觉前还是决定把公约擂的事情告诉了父亲。
狭隘的卧室内,放着两张钢丝床,父亲萧毅靠在床上,默默的抽着烟,听着儿子萧墨的述说。
萧墨讲完了公约擂的事情,仿佛是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般,裹着被子卷缩着靠在床前,低头不语。
黑暗中,只有父亲嘴上那乎明乎暗的烟头亮着。双方都没有话语。
良久,萧毅掐灭烟头,对萧墨说道“萧墨.…”
“爸,我错了……”萧墨打断父亲的话说道。
“不,你没错。”萧毅的声音显得很是伤感“错的只是我而已。”
屋内再一次地沉默。
忽然,父亲问道“小墨,做过普通人不好么?”
“爸,这个世界上又有哪个人会甘于平凡么?”萧墨反问道。
萧毅听后沉思了良久,随后萧墨听到嘎吱嘎吱的声音,那是父亲起身的声音。
父亲打开外屋的灯,在关上门的时候,对萧墨说了声“早点睡吧,明天起,我会帮你学校请假。”
“请假?”萧墨反问道。
然而父亲却没有理会他,披着衣服走了出去,那一夜,父亲萧毅没有回来,起码在萧墨睡着之前,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次日清晨
在萧墨起身的时候,看了一下,父亲不在床上,屋里屋外也没见到他的影子。
就在萧墨吃完自己做的早饭时,意外的事情发生了,而这事也随之改变了他的一生。
啪,木质的屋顶被两道从天而降的身影砸出了一个大洞,屋内灰尘弥漫。
“毅大佬,你家这屋顶也太不牢固了吧!”一个膀大腰粗的大汉出现在了萧墨的眼中,而在他的身后,则是趴在地上大喘气的父亲萧毅。
“你是谁?”萧墨惊鄂的问道“你,你把我父亲怎么了?”
男子一把拉起萧毅说道“毅大佬,你没事吧?”随后对着萧墨说道“你爸没事,就是长时间使用御风术,体内元气消耗的比较多,让他休息一会就好了。”
说着男子惊喜的打量着萧墨说“哎呀呀呀,你就是我那宝贝大侄子萧墨吧,都长这么大了”
“我是你辰光叔叔啊”男子拍着胸脯自我介绍道。“当年我见到你的时候你才这么大。”
一边说着辰光改一遍比划道“嗯,我记得那时候你应该就这么大,你记不记得我抱着你的时候,你还在我身上撒过尿。”
这话让萧墨满脸的尴尬,心中不禁想:我难道大的时候我哪里会记得这事啊,我要是能记得,我还不就成天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