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故事啊,且待老夫喝杯茶,慢慢说来。”这老头翘着右腿坐在长安城里正风靡一时的扬州梨花椅上,接着讲道。
“世人皆称北齐太尉李安双拳破灵渠,一指碎南山。这北齐国祚安然二百年,无内忧,无天灾,无祸乱。多半功劳是这位天下硕果仅存的武道宗师的。北齐国士李安几乎是得到了除北齐皇位之外的一切东西,这位盛名海外的北齐国士,却在北齐元龙二年春,死于沙场。”
“嘿,过了这么多年,老头子我啊,还是能记得和刚见面的那天。当时呢,小老头我才十六岁,正是那血气方刚,一尿顶风飞十里的年纪啊。我撩拨村里的小寡妇呆妹儿,那小寡妇笑话我没本事,不敢和其他男人一样出去猎兽。唉,谁叫咱没那个本事呢,老头我天生根骨不佳,可当时年少气盛啊,受不住那小娘们一激,我扛上一把铁枪,就往林子里冲,嘿!你别说,老头我还挺聪明,我这顺道啊,去村长家偷了个符袋,想着一时之急还能防个身啊。就这样,老头子我想了想小寡妇的翘臀,不禁裆下一凉”
“你这老头儿,爷们儿几个赏钱也给你了,爷们儿是要听李太尉的风流,你这孙子在这废什么话呢”一个浑身黝黑充满着野性的大汉嚷嚷着。
可谁知道这老头也不急眼,眯着眼睛笑了笑,“欸,您这怎么还着急呢,接着听老头子说啊”
“起先啊,小老头我冲进那邙阳山中啊,还真有点寒颤,那山里头每年死多少汉子啊,我又没那本事,装什么牛比啊,我本想着猎几头野兔子,傻狍子,带回去给那娘们尝尝鲜,让他知道小爷年期气盛,长枪可耕久旱田。可谁知道,老头我迷路了,也不知道这哪儿是哪儿,你猜怎么着?”这老头神秘兮兮的停止了叙述。那汉子果然着急,“你倒是说啊特娘的,呸,真他妈晦气”。可这老头却忽然停止讲述,闭上双眼,一动不动。
一谷漫天气势从他枯瘦体内横溢而出,一时间,无数气息从皇城,道观,宗门,镖局,衙门,席卷而出。都被这长安城里的惊人气息惊动。那骂骂咧咧的汉子仍嘀嘀咕咕,“害,特娘的,老子这脾气,还真就他妈好,要不是老子打不过着小老头,我会让他磨磨唧唧老半天。”边说着,边跑出了茶楼。
反观这老头,好似不知自己在漩涡中心一般,仍是闭着双眼,盘腿而坐。那一道道强横的气息都悄无声息的关注这一方天地气息。老头的气息愈发霸道,强横,茶楼里原本听书的人,眼见这番场景,早都离了远去,这天天在天子脚下摸爬滚打讨生活,早就有了一番好眼力。咱也不看那没本事的戏啊,万一哪个高手走火入魔,殃及池鱼可怎么办,家里还有一大家子等着养活呢。
且说着茶楼里的听众纷纷撤出茶楼,这茶楼掌柜,也是个奇妙人,掌柜姓吕,名正江,这坊间可对这掌柜有不少传闻。据说啊,这吕掌柜是当年入过西川,上过沙场的人。这老掌柜大喝声:“退”。之见那老头气息渐渐平复,睁开他那浑浊的老眼,冲吕掌柜笑了笑。又接着吹起了牛逼。
那壮汉也捏一把冷汗,转瞬又轻松的大喊:“嗨,你这老头,现在又没人听你吹牛逼了,你这不是自言自语吗”老头也不生气,却是实实在在的开始自言自语了。
“那天啊,老头子我看见一头熊亓,我想着有从村长家偷的符袋在身,有什么可害怕的。我那个年少气盛啊,抄起了铁枪就悄悄绕过去,那熊瞎子在树下打瞌睡,老头子我里那熊瞎子不过二十步,我就蹲在那树边,悄悄瞄准了那熊瞎子的脖颈,准备来个一击毙命,好让小爷我也扬名立万。做个屠熊大侠,可就在老头子我要出手的时候,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乞儿,从树上掉了下来,这下可好,那熊瞎子
远看至少五百斤,可那身子说跳就跳,马上掉头冲向了那小乞儿,我本是心中害怕不已,想着扭头就跑,可那小乞儿疯了一样的冲我跑来,我真是心中一句傻逼。老头子我啊,眼瞅着那熊瞎子冲了过来,心一横,他娘的,一个畜生也敢打你爷爷?老头子我边这么想,抄起来符袋就扔了过去,嘿,你别说哈,还真把这孙子吓着了,着畜生眼瞅这地上的符袋,竟是不在追逐那小乞儿,原本预料中那畜生应是血肉模糊的啊,可渐渐,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符袋种传出“喜羊羊美羊羊,别看我只是一只羊”奇怪咒语,这他娘的。老头子我眼瞅着不对,扭头就跑,那小乞儿好像看着大爷我厉害一样,非要跟着大爷我。就这样,你大爷我带着那小乞儿跑出了邙阳山”
“您说的那小乞儿,不会就是李太尉吧”壮汉问道。
“嘿,你又要说我吹牛逼,正是李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