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夜。
他日夜忙碌。
他腿上的伤口也越发的溃烂。
两天两夜,他把一切隔绝在外。
终于,在第三天,迎来了一丝希望。
他研究出一种西药。
他小心抬起她的手,动作尽量放柔把针孔扎进她的血管里。
她依旧陷入了昏迷,没有任何起色。
深夜,鲜艳的血丝从醉知嘴里溢出。
左泉惊恐,慌乱了手脚把她抱了起来,她闭着双眼,好像睡的很香,可红浓的血却不停从她嘴里汹涌吐出来,他的手怎么都兜不住。
他吓的胆战心惊,黑眸的瞳孔彰显着痛不欲生。
她身子本来就虚,由于先天蚕豆病很多成分与之冲突,西药对她来说负荷太大了。
知知,他的柔弱的知知,在备受着煎熬。
第四天,他改变了调制,用中药熬装进吊瓶里,给她打点滴。
人是不是在一定的坚持意识下就会变得顽强,他不吃不喝几天,却比以往更有精神,他心中只有一种理念他要救活她!
中午,她醒来一次。
不,她没有醒,她只是眼睛睁开了。
一直昏迷不醒的醉知猛然睁开眼,定了几秒,她眼睛睁的大大的瞪着上方的天花板。
“知知?!”他颤抖着喊了一声。
话音刚落,她又漠然合上了眼。
药又不适合她了。
他不知疲惫的重新调制新药。
醉知醒来时,眼前是熟悉的地方。
她睁着迷茫的眼,记忆短暂空白,一时竟想不出来她脑中存有的记忆。
“醒了?”她转动眼珠子,左泉正坐在她床边,两只大手紧握着她的小手,平静的俊脸,如泉水般柔和的眸子,往常一般的温柔语气:“嗯?”
“我这是?”
“你突然晕倒了,五虎通知的我。”他满眼红血丝,英俊的脸却不见一丝倦怠。
“晕倒?我怎么会?”醉知讶异。
“医生说你体虚,血糖低。”
他一本心疼的说,醉知盯着他的脸上,她以前就算怎么虚也不会晕倒,她向来很会把控。
他两只眼睛定定的锁住她,深怕一个眨眼他忽略了什么,他努力控制的哽的发疼的嗓子,可一丝沙哑还是泄露了出来:“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醉知是个心思细腻的人,她当然看得出来他的一些微妙的变化,但她没执意追问,她动了动自己的手脚,看了下自己完好无缺,身上是新的睡裙,她摇了摇头,一顿眩晕袭击过来。
“头很晕?嗯?”
他紧张的凑上前来,掌心轻轻地抚上她的头:“再躺下休息会?”
“现在是什么时候,我还要上学呢?”她想去找自己的手机,“我包包呢?手机呢?”
“我帮你请假了,你好好歇着。”
“哎呀没事。”
醉知掀开被子,她看到自己的包包正放在梳妆台面上,她就下床往去。
左泉连忙辗转跟在她身后,她捂了捂自己的胃忽而转回来:“有吃的嘛,我饿。”
“我这就去拿吃的来。”他还不放心的再次问了句:“身体真的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
他似乎胆怯又眷恋,动作轻柔的把她抱紧自己怀里,温热的大手落在她脑后,喃喃念语:“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醉知奇怪的望着他放开她,重复念着那句话然后转身,两步,接着噗通——他瘫软晕在地。
醉知瞪大眼:“左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