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扬借着金刚勇禅师这一股大力,使了个“鹞子钻天”式,飞上高塔三层,回头一望,这金刚勇禅师好不勇猛,如同虎入羊群,一百零八式疯魔禅杖施展开来,好似醉酒斑斓,下山猛虎,挂着风声,连声虎吼,飞起一仗,那使大光明手之锦衣卫毫无防备,就听“噗嗤”一声,人头铲飞,众锦衣卫纷纷丧胆,脚下块块青砖俱被踏碎,沾上就死,碰上就亡,万马军中无人能敌,顷刻间将二层锦官兵杀散,众锦衣卫夺命奔逃,其实若论单打独斗,金刚勇禅师只是稍胜风清扬一筹,百招之内难分胜败,但若论群战,金刚勇禅师之武勇刚猛,则远胜风清扬,因此适才风清扬被困,而金刚勇禅师一入战群,便将众人杀散。金刚勇抬头一望,知道自己不擅轻功,也不往上纵跃,飞身直入窗内,禅杖一挥,将弓箭手杀散,寻楼梯而上,塔内俱寻常是兵丁,碰上此刻这金刚勇如同天神降世一般,好不威猛,何人能敌?
再看那飞天神魔赵鹤,此刻也被困二层锦衣卫之中,两名高手一人使虎尾三节棍,一人使十三节链子枪,相互配合,内力乱射,招式变换,将赵鹤困在其中,赵鹤全凭轻功闪躲,越斗越觉艰难,猛然间摸到背后王璇梓所赐长剑,内力一喷,长剑激射而出,青光直闪,如同夭矫神龙一般,“唰唰唰”连出几剑,身法极快,疾逾奔马,众人还未看清,只见一团清影,赵鹤已然钻天而起,杀破重围,飞上三层高塔,相助风清扬,二层这几名锦衣卫手中兵刃俱被此剑砍断,此刻塔下众位高手,也纷纷直奔高塔而来。几大神魔各亮兵刃,与官兵捉对厮杀。
风清扬、赵鹤二人各寻对手,与三层锦衣卫斗在一处,原来每层均有几名高手把守,这高塔第三层有一人手使铁打船桨,一人抡起手使软鞭,各自奔向风清扬、赵鹤,使软鞭者将软鞭一抖,化作一道光圈,将赵鹤紧紧罩住,赵鹤手中长剑虽然无往而不利,但面对软家伙,如同灵蛇一般,却无可奈何,幸亏赵鹤艺业非凡,纵然兵器相克,依然略站上风。另一条大汉,抡起船桨,直奔风清扬,风清扬铁剑相迎,风清扬手中黑铁剑虽是宝刃,但也只能削断寻常兵刃,这铁浆足有二百斤有余,风清扬铁剑之上注灌九阳神功内力,“嘡”的一声,剑桨相击,险些将铁剑磕飞,风清扬右膀俱都麻木,心中大惊“此人不能力敌,非金刚勇不能胜之。”身形一扭,脚踏八卦方位,缠斗此人,此人擅练外功,一身全是硬功,不精内功、易理,只觉得风清扬步法怪异,自己船桨每每落空,气的嗷嗷直叫,一霎时风清扬大占上风,内力源源而出,化作一道黑影,将那大汉罩住,时间一久,那大汉招数散乱,堪堪不敌,风清扬心中大喜,要将此人毙命剑下,忽然只觉得半空中金风响亮,知有暗器到来,半空中一个筋斗,山在大脊一角,抬头观看,只见四层有一肥胖之人,双手舞动,如同千手千言一般,铁链子、钢镖、飞刀、袖箭、飞石等暗器源源不断,叮叮当当,俱都落在三层塔顶之上,那人双手一翻,又要发镖,风清扬大怒,“呔,无耻小人。”
话音未落,风清扬一腿扫出,自幼练习九阳神功,一旦内力灌注,这右腿如同钢打铁铸的一般,“砰”的一声,屋脊之上,有一镇脊神兽,名曰獬豸,石头铸成,被风清扬一脚踢断,竟如同活了一般,挂着风声,飞上四楼,那发暗器之人一惊,哪里来的及躲闪,又是“噗”的一声,正砸在腰间,“哎呀”一声惨叫,不似人声,这獬豸足有六七斤重,纯石打造,打在背上,那人还好的了?煞是腰被砸断,翻身落下高塔,眼见着人是要不的了。
此时那大汉船桨又到,风清扬身形一矮,使了个梯云纵,跃在半空,一桨打空,那大汉一落之际,风清扬如同飞将军从天而降,一剑刺出,居高临下,那大汉抬头一望,正中左眼,这一剑,从左眼穿入,从哽嗓咽喉传出,那大汉一声惨叫,尸身也跌落塔底,众官兵见此人间惨景,吓得魂不附体,哪里还敢交战,回身边跑。
风清扬再看赵鹤,只见那使软鞭之人,远非赵鹤对手,只不过借着兵器之利,软鞭不断抖动,不与赵鹤兵刃相交,只是一个光圈接着一个光圈,让赵鹤无可奈何,风清扬使动轻功,在房上疾奔,化作一道清影,长剑一抖,那人背后破绽全开,一时间剑路纵横,乃是华山一字朝阳剑,“噗噗”几剑,那人全然不知,身背后已然多了几个血洞,回头怒视风清扬,紧紧盯住,“噗通”一声,栽倒在地,已然气绝。
风清扬、赵鹤对视一眼,赵鹤哈哈大笑“好小子,好剑法,再往上走。”二人轻功俱是绝顶,风清扬犹如神龙夭矫,意气风发,而赵鹤如同仙鹤回翔,潇洒飘逸,各自不同,塔下众人一见,纷纷叫好,适才四楼擅使暗器之人已被风清扬砸死,还有两名高手,一男一女两名老者,那老头一对肉掌,上着一对铁手套,俱是倒钩刺,那老妇手中一对蝎尾钩,纯金打造,金光灿烂。
风清扬一愣,只觉得这二位好生怪异,心中一凛,摆个架势,并未上前,赵鹤一声冷笑“我只当锦衣卫都是朝廷的狗腿子,奴下之奴,什么时候堂堂的‘金钩铁掌’贤伉俪也投奔锦衣卫,好叫天下英雄灰心丧气。”
这赵鹤一语道破二人来历,一听此语,那老妇一声长叹“赵大长老好眼力,能识破我夫妻行藏,前尘往事,提它作甚。”显然默认赵鹤所言。
那老者声音十分尖锐刺耳,一声断喝“呔,你这魔头,也配说什么天下英雄!接老夫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