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等风清扬酒醒之时,已然日上三竿,阳光照得浑身暖洋洋的,突然觉得鼻头一痒,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睁开眼睛,却见那高伟帅正在自己面前,拿野草撩拨自己,满脸含笑,吓得风清扬“腾”的一下坐了起来。
“你这小贼,便跟这些人也能一夜大醉。”
风清扬面对高伟帅,每每十分矛盾,感觉此人是魔教妖女,不可深交,但同时心中爱煞此女,故此忽冷忽冷,忽敬忽怕“这些人怎么了?都是光明磊落的英雄豪杰,可不像有些人,一点不念救命之恩,反倒做了偷马贼!”
高伟帅妖娆一笑,轻启朱唇,吐气如兰,芳香之气俱都吐在风清扬脸颊之上,一双嘴唇十分肥厚“偷马贼怎么了?我看风少侠你是巴不得我偷你的马呢?不过你的马实在是漂亮的很,我让它陪我玩几天,还你便是。”说罢起身便走,风清扬都痴了,恨不得一把搂住这女子,抱在怀中。
高伟帅远远喊道“快点起来吧,醉鬼,我师父让我来找你,一会儿传下日月令牌,攻打白塔山,救出姓张的小子呢!”
风清扬这才从温柔乡中醒转,将周身打扫的干净利落,赶忙进得庄园,此刻大厅之中肃杀威严,王璇梓端坐主位,两旁俱是带刀教众,如同出山猛虎,站立山坡,十大长老以及九龙山十海岛一干首脑人物堂前听令,却不见那平安、喜乐两大使者。
“晚辈风清扬参见前辈。”只因未入日月神教,故此称前辈而不称教主。
“风少侠昨晚饮得可畅快么?”
风清扬脸一红,昨夜一场宿醉,实在不是什么露脸的事儿“晚辈浪子无形,前辈见谅。”
“这也没什么,年少轻狂,谁也避免不了。但是少要沉稳老要狂,风少侠今后还是少饮酒的才好,饮酒误事啊。”这一番言语言辞恳切,竟如同长辈对晚辈的谆谆教诲。
突然王璇梓话锋一转“众人听令,今夜晚间夜入白塔山,救出圣子。”
“现下赵鹤已经打探清楚,白塔山上有一白塔寺,柏川并未囚禁在此,白塔寺旁另有一座六层高塔,柏川便囚在此塔一层,据说有锦衣卫高手护卫。高塔四周,围墙高耸,俱是锦衣卫把守。赵鹤听令!”
“在。”
“命你带领帅儿、覆海神魔、黑白无常、土南图在白塔山下,掘地而进,务必救出我教圣子,此外从九龙山十海岛人马中分拨二十名高手,随你等地底前行。这里有宝剑一把,乃是绝代名兵,见此剑如见本座,违令者斩了就是。”
“遵命!”
风清扬偷眼观瞧那柄宝剑,只见此剑高古非常,隐隐一层青光闪烁,其上虽有斑驳铁锈,但却大巧若拙,掩不住精华,只怕削铁如泥,吹毛断发,远在自己这柄黑铁剑之上。
正走神的时候“风少侠?”
“晚辈在此。”
“倘若风少侠不弃,相助我教赵鹤一队,共同救出我教圣子。”
风情艳毫不犹豫“晚辈恭敬不如从命。”风清扬初涉江湖,虽然人心叵测,诡计多端,但却觉得风里来雨里去,刀尖舔血,远比在坐忘峰读书练武痛快的多,因此一听又有大战,急忙答应。
“另一对,本座亲自率领,余者皆随本座,从正面攻打这一高塔,要给锦衣卫造成迷惑,方能地底救出圣子。今日一战,须当人人奋勇,我等江湖儿女生在世间,有何所求?不求行善,不求为恶,但求无愧本心,世间众人,敬我也罢,怕我也罢,但须无人敢小瞧于我!”
这一番话慷慨激昂,日月神教教众推金山倒玉柱尽皆拜倒,白衣似雪,一呼百诺“属下谨遵教主圣命。”
风清扬自入中原以来,从未见过如此阵势,只见大好男儿,三山五岳豪杰,誓死跟随,为其所倾,心情激荡,“这王璇梓教主虽是女子,却大胜天下男子,无数英雄愿为其出生入死、赴汤蹈火,我这一次也算大有收获了。”
这白塔山坐落于兰州城外黄河北岸之上,海拔足有千余米,风清扬等人远远相望白塔山,只见山上层峦叠嶂,佛殿、高塔依山而建,中有楼台、回廊勾连,寺庙之外,一座六层高塔屹立山上,正是囚禁张柏川之塔,下游玉迭、金城两座关隘,堪称要冲,易守难攻,此时黄昏时分,阳光洒在白塔之上,泛起金光,显得宝相庄严,隐隐可见上面埋伏官兵,弯弓搭箭。
此时日月神教众人俱已化妆,有的扮成农夫,有的扮作书生,有的扮作买卖人,不一而足,山脚下茅草堆积,却是王璇梓派教众暗中埋伏下的水龙、火龙,水龙之中滚烫开水,火龙之中硫磺烟硝,以为攻打玉迭、金城之用。
风清扬这一对人数较少,只有二十余人,但掘地前行,贵在精而不在多,除王璇梓本人和不知踪迹的平安、喜乐使者之外,日月神教以及九龙山、十海岛的大高手尽皆在此,寻得一棵古柏参天,下有一硕大树洞,被草木掩盖,土南图带着几个弟子正在此处,冲赵鹤一指“赵大长老,就是此处。”
说罢每人赠一颗丹药,却是地底含下,可做闭气之用,以免地洞之中氧气太少,众人窒息而死,赵鹤一看,带头跃入树洞,风清扬、高伟帅等人紧随其后,众人连火折子也不敢打,唯恐引火之后,本就不多之氧气更加稀薄,将众人憋死在地洞之中,土南图等人大展绝技,手执洛阳铲,绝地而行,当真是神乎其技,距离地面恐怕只有寸余,薄薄一层,上面人声鸟语,俱都听得清清楚楚,而土层却不坍塌,而且隐隐有空气流入,风清扬暗中赞叹,土南图绝技与众不同。
众人在地底蹑足潜踪,不敢说话,生怕被地面听到,慢慢跟随土南图等人,越走约远,小半个时辰已过,风清扬本在高伟帅之后,渐渐感觉高伟帅呼吸越来越是急促,脚步踉跄,直愈跌倒一般,知道高伟帅乃是女流,武功虽强,体质究竟弱了几分,如此地底行走,难免氧气稀薄,难以支撑,高伟帅一把抓住风清扬之手,风清扬只觉得高伟帅小手十分滑腻,如同柔夷一般,只是不住乱抓乱闹,显然氧气依然不够,此刻已有窒息之虞,片刻便有性命之忧,风清扬意乱情迷,只觉得顾不得许多,救人要紧,一把搂住高伟帅纤腰,嘴唇紧紧贴住高伟帅嘴唇,十分肥厚,两人舌头互相深入,舌吻起来,高伟帅哪里还忍得住,竟然连连娇喘,风清扬强行运功盯住心神,一较丹田力,往后一吸,高伟帅猛然觉得气息通常,体内内功运转自如,原来这高伟帅只是体内气息与土中空气相隔断,出现窒息现象,风清扬这么一吸,将体内气息吸出,救了她一命。
虽是如此,但是少男少女肌肤相亲,地底黑暗,俱都面红耳赤,高伟帅竟觉得十分受用,那风清扬一双大手力大无穷,二人渐入佳境,相互身体摩挲起来,那高伟帅生的风骚异常,哪里经得住风清扬这等挑拨,一对胸脯在风清扬身上蹭来蹭去,风清扬只觉得瘙痒难忍,意乱情迷,一双大手在高伟帅胸脯之上来回摩挲,这对心爱的男女在地底互相舌吻起来,风光十分旖旎,旁边俱是各家高手,手执兵刃,只因目不视物,谁也不晓得这二人额故事,陡然之间,高伟帅脑海一片清明,只觉得十分羞臊,挥手一掌,掌中挂风,直劈风清扬,风清扬听得真切,左手一扬,捉住高伟帅柔夷小手,低声言道“高姑娘是我!适才你呼吸不成,在下故而运功相助。”
高伟帅羞愧难当,一个巴掌击在风清扬脸上,但却无有半点力道,分明是并未生气,好似十分享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