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子陵的死因确实是失神秘药,住在他附近的几人都有嫌疑,通过背景调查和时间比对,凌淼很快脱离嫌疑,但是依然不准离开。凌淼自己也中过这种药,知道失神秘药起作用的时间非常短,所以嫌疑最大的自然是郭子陵休息前接触过的几人,但他明白什么不能说。
折腾两天后,一个打扫房间的仆人被抓,从她的房间搜出了解释不清的东西,一番审问后承认是她下药毒死了郭子陵。事情有了结果,被困在此处的人终于可以离开,凌淼也不想待在这个是非之地,吃了条特产烤鱼后就离开了。
凌淼经过水镜湖时是正午,阳光直射下异常耀眼,也许是错觉,凌淼总觉得水中的太阳是扁的。水镜湖和永安城之间只有一条空旷的路,天黑前最多走完一半,所以凌淼就在湖边的树旁避避酷暑,反正路上还有客栈,价格便宜。
太阳西斜的过程中,平静的湖面漂着一艘无人的小船,估计是船家没绑好绳子。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凌淼起身准备离开,但是水面突然传来响动,小船上突然多了个人,隔着距离看不清容貌,依稀可辨是为少年。
凌淼作死的直觉又开始发作,待周围没人后开始潜入水下,湖的深度超乎他想象。凌淼的潜意识中有个方向,离小船停泊的位置很近,游过去后他找到一个水下地洞,黑暗无底,幽深恐惧,但他毫不犹豫的进入其中,虽然根本不是这么想的。
在洞中拐了三次,凌淼身体承受的水压和对空气的渴望都到了极限时,他终于看到一丝光亮,游过去是一间密室,用发光的珠子照明。喘过气后,凌淼开始搜索密室,这里还有另一个人留下的水迹,或许是那个少年。
墙壁光秃秃的,只有一座女人石像和石台,石台上的水迹说明有人先一步取走宝贝,凌淼想不通自己来这干什么?石台是实心的,石像是空的,凌淼又做了件不想做的事,打碎石像。密室的压力发生变化,湖水疯狂涌入,但自己作的死还能怪谁?
拿起石像内部的玉扳指,凌淼缩在角落等水流稳定,然而密室的顶部出现裂痕,随后极速蔓延崩溃。凌淼灵巧地避开落石,密室已与水镜湖连同,他成功逃出生天。清澈的湖水出现短暂的浑浊,始作俑者凌淼早就不见人影。
在太阳下晒了半天,凌淼的衣服终于变干。来到客栈住下,凌淼真的怀念平静的永安城,他想作死都没办法,不过他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凌淼开始梳理时间线。睡梦中,凌淼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是不是你们在影响我的意识?”
但是没人鸟他,凌淼不想也不敢埋怨,他只想在做事前有个心理准备。
“各位仙子姐姐,下次请给我一点思考的时间,不然我真有点怕。”
“玉扳指是梦幻仙宫的造物,所以我们能感觉到它的位置,它是一件不错的空间物品。”
说话的是红尘,她温柔的声音就是一种安慰,之后红尘将控制玉扳指的方法告诉凌淼,其中应该有不错的宝贝。不管怎样最终目的都是为了凌淼好,没什么好纠结的。睡醒后凌淼将玉扳指变成戒指,这样适合他戴着,回到永安城的家中,凌淼关好门窗开始搜索。
里面是排列整齐的箱子,其中最高规格的十个大箱子全部装满女人的衣服,每一套都是精品,然后被凌淼丢在一边,其余箱子都是些古玩字画、首饰珍品,在凌淼看来都是没用的东西。而玉扳指中最难看的一个箱子里装着一套刻刀,旁边还有一卷名为镜花水月的铭纹手法,好宝贝。
通过阅读其中的书信,凌淼大概得知玉扳指的主人是一个叫水月的七品铭纹师,她的丈夫是两千年前赫赫有名的铭纹大师青木。两人都是心高气傲之辈,感情随深但架不住不停的争吵,因此聚少离多,直到水月离世青木才幡然悔悟。他将水月最喜欢的东西进行整理,在与世无争的水镜湖为其修建陵墓。
凌淼这才明白自己去的密室只是其中一间墓室,他有些佩服挖出地洞的那个人,那可是铭纹大师设计的陵墓啊。水月的刻刀都很精致,凌淼还不到用的时候,但镜花水月他可以练习,这比黄灵教他的牵丝引简单的多,更适合初学者。
这个暑假又有事干了,镜花水月的铭刻手法讲究一心多用,必要时同时操作多把刻刀,总之花样繁多,得耐得住性子才能练习。凌淼继续发扬朴素的风格,在截面平整的木柴铭刻灵纹,在威力可控范围内停止,还省了劈柴的功夫。
新学期开始学生更少了,十二岁以下的被就近转入其他学堂,凌淼和其他几个没钱没势的学生继续在骑兵营吃土。士兵开始教授实战,有时还会让学生上马遛遛。凌淼的实力增长极快,七天就能与士兵交手不落下风,凌天放十分欣慰。
“凌淼,你什么时候九转结印?”
“快了,过年前一定可以。”
“那就好,九转结印就能提前获得毕业凭证,过完年你就去东陵城。”
“我去那儿干嘛?”
“当然是学铭纹,一年半内你要成为三品。”
“我有信心,叔你放心。”
“跟你小子说话怎么这么费劲呢,铭纹师能赚钱没错,但烧钱也快,你要先成为一品,然后挣钱购买材料,花钱拜师学艺,永安城这破地方能干什么?”
凌淼理解凌天放的苦心,但他就是不想离开。这时骑兵营的军号响起,士兵必须过去集合,但是这次学生们也被召集起来,每人配发一套盔甲和兵器。
“南边的池子漏了,我们要去堵上,所有学生分散到十个小队,出发!”
铁军这是要让学生上战场,但没有人因此胆怯,他们的父辈都是驰骋边荒的猎人。凌淼被分到凌天放的小队,独自骑着老弱的瘦马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