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的言语在贾平忠看来那就是狡辩,他见过太多这种不见棺材不落泪的贱民罢了。贾平忠的鼻子发出一声冷哼,冲跪在地上的苏沫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地说道:“本官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啊!”话音一落,便有俩名衙差上前,贾平忠继续说道:“先给本官打个二十大板,看他还敢嘴硬。”
话音一落,被绑住的那三名武夫立即挣扎了起来,他们三人不单单是因为苏沫在万福寺的那一番话语,更多的,是因为苏沫的哥哥才敢赴死一搏的,他们三人的性命就是用来保苏沫安全的,不能让她受半毫的损伤。
而那俩名衙差连忙下去将苏沫从地上强硬地拖了起来,苏沫恐慌地挣扎着,一脸怒意地看着那高高在上的贾平忠,不禁喝道:“堂堂县令,身为父母官,却是如此惘然盲目断案,县令大人此举不止是寒了百姓的心,更是我东灵的耻辱。县令大人如此为之,就不怕哪一天头上的乌纱不保?”
苏沫的一声声的呵斥传到了门外围得水泄不通的百姓耳中,若是碍于地方,他们真该为苏沫的言行拍手叫好。而那一句句戳中贾平忠的痛点,他为官数十载,却依然只能呆在这一个小小的破城,每月供上去的打点无数,却如同大海沉石,连一丝的涟漪都未泛起,这如何能让他不怒,如何让他不怨……
罢了,他也看透了,上面那些都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待在这苏城,做这一城之主也无不好,当然,若是出了什么事,他还有许家这个金钱树来作为助力,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有了许家的帮衬,他的所作所为就是捅到上级去,也能压下来。
思及此,贾平忠露出狡诈的笑容,对那挣扎不已的苏沫说道:“哼,且不说你是否是杀害许小姐的凶手,冒充皇室加上言语侮辱本官,你就死罪难逃,依本官看,这二十大板就免了吧!直接明日午时斩首。”
隐于暗处的猿珩紧紧地锁着场上微妙的变化,稍稍对苏沫有所不利的,他便要出手。他若是不管,任由这苏大小姐被这狗官给残害了,估计他也不用活了!
苏沫蓦然瞳孔放大,显然有些不可置信,而那三名武夫的挣扎越加厉害了,却无奈已有三名衙差正拿刀架在他们的脖颈处,李云索性不挣扎了,转而对那贾平忠沉声大喊道:“你个狗官,可知这位公子是谁?”李云有心想要告知这贾平忠苏沫的身份,但是还未等贾平忠作出反应,苏沫连忙接了李云的话语:
“我从未说过我是三皇子,却不代表,我和三皇子没有关系。”
贾平忠眉梢轻挑,“哦?有何关系?”
苏沫扯出淡淡一抹轻笑,那黑如耀石的眸色散发着迷人夺目的光彩,轻声道:“我所言是否虚假,那大人可现在将我等处死,我们四人贱命一条,死不足惜,能将县令大人拉着黄泉路上作伴,也是值了,就当积德了。”
苏沫的话里话外将贾平忠气得气喘吁吁,硬是半天都憋不出一句话来,身旁的师爷见此,连忙上前一小步,一脸正气地道:“且不论你到底是何人,背后究竟有何人,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杀害大小姐一事,就算真是三皇子的人,也逃不了以命换命的死罪。”
苏沫真是无语了,这毫无逻辑的升堂审案她也真是服了,她猛的一下用劲甩开了禁锢她细臂的大掌,站得笔直地对上位的贾平忠坚决自信地说道:“大人,许小姐确实不是我所杀,但大人给我俩天的时间,我定能揪出真凶。”话音一落,府衙外的百姓突然被强制性地拉开,而那么熟悉又茫然的黑色身影出现在苏沫的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