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这一说,倒是提醒她了一件事。如今当务之急,便是拆散他和司寇斩,然后想方设法将他和表小姐送做堆。
这厢瞧她没说话,还以为是自己的警告奏效了,得意洋洋的抬眸轻瞥,虚伪的笑爬上了脸,“诸公子,我们还有要事相商,来日再聚。“
说罢,他轻颔首,便拖着身后不知礼数的猪金金回座。
诸天暗沉的眼微眯,深深凝了三人一眼,便拉着赫连苍离开。
“诸公子,刚刚那位金金姑娘,你知道她是何许人么?”往猪金金的方向看了一眼,赫连苍试探着问道。
猪金金和诸天相处的模样,看起来两人似乎相交不浅,或许,他知道她的来历。
“赫连公子你——”诸天脸色沉了下来。
难道,赫连苍也想打小祖宗的主意?
赫连苍不猜也明白,诸天误会了他的想法,于是便笑着解释,“诸公子放心,在下心中已有心仪之人,不敢对金金姑娘有所幻想。”
“我和金金只是普通朋友,她是个值得人疼惜的好姑娘。至于来历——”顿了半响,诸天才轻摇头,“我也无从所知。”
“这样——”
两人的身影渐渐隐去,尖耳朵的猪金金才回过神,耳边是钱九天不停轰炸的声音,可她想的却是赫连苍刚刚说的话。
“猪金金——你耳朵到底长哪儿了?”
左耳进,右耳出,她将他说的话全都当成了耳旁风,不受教的死丫头!
猪金金无奈的抬起头,朝他翻了翻白眼儿。
“死丫头,你这什么态度?你是钱王府的下人,我是你的主子,我说东不准道西,我说一不准提二——”
“小王爷,拜托你别学麻雀小妖精好不好?在耳边叽叽喳喳,听着我耳朵难受。你说东我闯南北,说一我舍一求十,成不成?”
“猪金金,你个不受教、不守本分的死丫头,你忘了你是我的女奴了?你——”
“……”
漫□□吼还在继续,敛财居酒楼似乎格外热闹,外面的看官纷纷伸长了脖子,仰头相望,气氛被吵得水深火热,火色还在蔓延。
晨清露爽,黑沉的夜幕被晨光撑开,破天而出的那一缕光明,洒满了每个角落。
王权战战兢兢的行过长廊,心里浮现一丝不安,片刻之后,他便收敛了脸上的躁动,一脸和善。
在门外徘徊半响,深吸了一口气,他终于抬手准备叩门。
“啊——”
一惊一乍,刺耳的尖叫声□□,他差点就摔倒在地上。扶着门框,他抚了抚还在躁动不安的心跳,随即抬手敲门。
‘咚咚咚——’
“谁——”猪金金粗哑的嗓子听起来很是彪悍,似乎憋足了气的模样。
这几日,她闭门不出,躲在屋里将所有账本翻了个底朝天,顿时火气冲天。下火的茶喝了不少,可她心中的怒火却没有消退半点儿。
火气不断地从头上溢出,她都感觉头上冒烟儿了。
该死的钱九天,他丢给她的账本全都是以前的,每本账簿上面,都暗藏玄机,米虫深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