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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整饬两江(6)

“他拿出多少银子修运河?”曾国藩问,两眼逼视忠廉。

忠廉事先没有与裕祥商量好,一时答不出来,眼珠转了两下,说:“总在二十五万左右吧!”

“他自己说有五十万,你这个上峰隐瞒了他的功劳啊!”曾国藩嘿嘿冷笑两声,忠廉的背脊骨被他笑得发麻。“裕祺口里总是喊着修运河,也的确修过两次,但这些钱都是引商们出的。他的任上前前后后引商们出了五十万两银子修河,其实用于河工的不足三十万,其他的都进了他的腰包,而海州段运河至今没有修好。忠盐司,你看看这个吧!”

曾国藩从抽屉里抽出一大沓信函来递给忠廉,冷冷地说:“这些都是引商们告的状子,你带到驿馆里去细细看吧!”

这一大沓信函,犹如一排开花炮弹,把忠廉打得败下阵来。他喘了一口气,说:“看在裕祺这些年辛苦操劳,每年为国家收了近百万两盐课的分上,酌情让他赔几万银子,给个革职处分算了,再莫交部严议抄家了。”

“忠盐司,像裕祺这样的人,仅仅革职,赔几万银子,处罚太轻了。法不重,则奸猾者必怀侥幸之心。忠盐司为官多年,这个道理想必明白,鄙人也无须多说。他究竟贪污了多少,我正在派人查核,不会冤枉他。忠盐司盐务繁忙,也不必在江宁待得过久,明天就请回扬州去吧!”

这道冷冰冰的逐客令,逼得忠廉再不能多说话,只得讪讪退出。当他将此事告诉专在扬州候信的裕祥时,前海州运判的弟弟对求情一着失望了。

六、侯门娇姑爷被裕家派人绑了票

这是忠廉回扬州几天后的一个傍晚,同往常一样,夫子庙迎来了它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刻。秦淮歌舞,素以夜晚为盛。灯火璀璨,月色朦胧,在灯月之中,这条注满酒和脂粉的河被一袭五色轻纱所笼罩,歌女画舫比白日更显得艳丽媚人,河水变得愈加温柔,就连那袅袅丝弦声也格外动听。一到黄昏,人们从四面八方涌过来,位于河边的夫子庙更是游人驻足观赏的好地方。

夫子庙还正在修复之中,赵烈文有一个压倒前人的宏伟计划,完全实现这个计划要一段时间。旧址上到处搭起了临时营业的简易棚子,以卖茶、卖酒、卖小吃食的居多。空坪上常常有一圈圈的人围着,那多半是走江湖跑码头的人在卖艺卖药,骗几个钱糊口。更多的像狗窝似的棚子里,住着的是从苏北、皖北逃荒来的流浪者。此处人多店多,比起别处来,混口饭吃容易些。这里正是所谓重新回到朝廷手中的江宁城的缩影:表面上看起来热热闹闹、百业复兴,其实是污泥浊水混乱驳杂,绝大部分人饥饿贫困,如处水火,极少数人纸醉金迷,荒淫享乐。歌舞场中隐血泪,繁华窟里藏污垢,当时各大都市皆如此,从剧变中刚趋稳定的江宁城,这个特点更为显著。

夫子庙西侧丝瓜巷里有一处小小的鸟市,几个半百老头盘腿坐在地上,每人面前摆几个竹编笼子,笼子里关着四五只鸟儿。这些鸟儿有的羽毛鲜美,啼声嘹亮,上上下下地跳个不停;也有的毛色暗淡,呆头呆脑的,并不起眼。一个柳条编的笼子里,一只浑身乌黑发亮、无一根杂毛的凤头八哥,对着眼前一位佩玉戴金的富家公子,用生硬的人声呼叫:“少爷,少爷!”

少爷伸出一个手指插进笼中,逗着八哥,笑着说:“叫罗二爷,罗二爷!”

那凤头八哥转了转黑黄色的小眼珠,张开口试了几下,忽然叫道:“罗二爷!”

罗二爷高兴得就像关在笼中的雀儿一样,连蹦带跳地问:“老头儿,这只八哥卖多少钱?”

老头子知道这是一个难得遇到的买主,一时还想不出合适的价来,于是随便伸出两根手指,试探着说:“少爷,这个价。”

“两百文?”罗二爷不知这只八哥究竟值多少钱,随口问。

“两百文?少爷,你也太贱看了我老头子,这样的会说人话的凤头八哥,到哪里去找!”老头子的大圆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二两?”罗二爷自觉失言,忙改口。

老头子又摇摇头,样子颇神秘。

罗二爷摸了摸发光的瓜皮帽,睁大着眼睛,自言自语:“总不是二十两吧!”

“正是二十两,少爷!”老头子不急不躁地说,一边笨手笨脚地往烟锅里填着枯烟叶。

“这么贵!”罗二爷一只手已伸进了口袋,摸着袋子里的银子。

“少爷,你不知这只八哥的妙处。”老头子掏出两片麻石,用力敲打。火星溅到夹在左手指缝中的纸捻上,敲打五六下后,纸捻燃着了。他将纸捻放在烟锅上,口里冒出一股浓烟来,他抽了两口后,拿开烟杆,咧开粗糙的大嘴巴笑道,“这只八哥产自琉球岛,去年我用了十二两银子从一个洋商那里买来。每天用切细的精肉喂养,用胭脂井的水给它喝,用紫金山的泉水给它洗澡,上午带它到鼓楼听大戏,下午我亲自教它说话。经过大半年调教,它现在可以见人打招呼,什么话一听就学得出,还会背唐诗哩!”

“真的,背一首给二爷听听!”罗二爷兴致越发高了。

“好,少爷您听着!”老头儿丢掉黑不溜秋的烟杆,蹲到柳条笼面前,对着八哥亲亲热热地说,“好乖乖,背一首‘春眠不觉晓’给少爷听!”

说着,递进一条细长的小蚯蚓。那八哥一口夺去蚯蚓,脖颈子噎了两噎,死劲儿地把它吞了下去。好一会儿,才转了转小眼珠,口张了几下,哑哑地叫了起来。

“春眠不觉晓。”经老头子在一旁念着,罗二爷觉得刚才的哑哑声,也好像是叫的这五个字。

“再背!”老头子命令八哥。那鸟儿又哑哑了几声。“处处闻啼鸟。”老头子又在一旁念着。罗二爷细细品味,不错!是这样的。那鸟儿又连续叫了几声,老头子给它配了音:“‘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怎么样,背得不错吧!不是我吹牛,少爷,你就是走遍金陵全城,再也找不出第二只来。”老头子笑着说,又拿起了那根老烟杆。

“不错,不错,我买了。”罗二爷边说边向口袋里掏钱。一会儿,他涨红着脸说:“老头子,我今天带的钱不够,你明天这个时候在这里等我。”

“你说话算数?”

“你说什么?”罗二爷像受了侮辱似的嚷起来,“我罗二爷有的是银子,二十两算得了什么!明天不来的,就是乌龟王八蛋!”

“少爷身上带了多少银子?”老头子站起来,凑过脸轻声问。

罗二爷正要答话,不料耳朵给旁边两人的对话吸引过去了。

“八叔,今天花中蝶号画舫里来了一个仙女,我敢担保,全金陵城里的美人没有一个比得上她,就连古代的西施、昭君也不一定超得过。”

“有这样绝色的女子吗?那八叔我今晚非得去会会不可,多少银子一个座位?”

“价就不低,足足五两!”

“真的有西施、昭君那样美,花五两银子值得,只怕你小子诳我。”

“八叔,侄儿什么时候诳过你?若你不满意,那五两银子归我出,明天我在艳春馆请花酒,向你赔罪!”

“这样说来,八叔我非去不可了。”

这正是罗二爷最感兴趣的事!他也顾不得答老头子的话,手一挥:“莫啰唆了,明天见!”说罢,便跟在那一叔一侄的后面,向秦淮河走去。

后面,鸟市上的老头儿们在笑哈哈地谈论:

“牛老头,你也太贪心了,你那只赖头鸟儿五百钱都不值,还要卖二十两哩!”

“老弟,你莫眼红,这就是我的运气。我看这个花花公子定然家财万贯,二十两银子在他来说算不了什么!”

“牛老头,我哪里眼红,我是为你好!你不应该让他走,他口袋里有几两,你就收他几两,何必一定要二十两?”

“我哪里非要卖二十两不可。其实他只要拿出二两来,我就卖了。那两个该死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他掏银子时来了。东不说西不说,偏偏要说婊子,硬把这个罗二爷给迷走了,但愿他明天能够来。若真的卖了二十两,我请老弟上水天楼醉一场。”

这罗二爷不是别人,正是两江总督衙门、一等侯府里的娇姑爷恩赏举人罗兆升。罗兆升跟着那两人走到桃叶渡口,只见一条画舫装饰得分外明艳,舱里传出悦耳的琵琶声和动听的女人歌喉。罗兆升想:绝代美人一定在这条船上。那叔侄俩踏着跳板,径向船舱走去,罗兆升紧紧跟上。当罗兆升的脚刚一踏上跳板,走在前面的八叔便高声喊道:“来啦!”

舱里立即走出两条大汉,应声道:“来啦!”

罗兆升一进舱,画舫便飞也似的向下游划去。他正在惊疑时,舱口边那两条大汉走过来,一个人向他嘴里猛塞一条汗巾,另一个拿出一块黑布,将他的双眼蒙上。罗兆升眼一黑,还没有明白过来,双手双脚便被牢牢地捆住了。

自鸣钟已指到子正,丈夫还不见回来,三姑娘纪琛坐立不安了。招呼她的老妈子安慰道:“不要紧的,姑爷说不定今夜酒醉了,在朋友家歇息,明天一早就会回来的。”

纪琛坐在床上,一直等到天明,又等了一上午,还是不见丈夫的面,止不住眼泪双流,告诉了母亲。欧阳夫人劝道:“你在坐月子,千万哭不得,我打发人到他平日常去的朋友家问问。”

罗兆升来江宁不久,朋友少,平素也只有几家湖南同乡可走走。到了吃晚饭时,各处都打听遍了,全不见姑爷的影子。这下欧阳夫人也着急了,晚上将此事告诉丈夫。曾国藩听了很生气,说:“都是魏姨太娇惯坏的,十八九岁做父亲的人了,还这样不懂事,外出冶游两天两夜不归家。纪泽、纪鸿幸而不像他这样,若是这个样子,我早打断他们的腿了。明天上午再多派几个人到城外几个朋友家去问问,待回来后,我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又找了整整一天,罗兆升仍杳无音讯。不但纪琛哭得泪人儿似的,欧阳夫人也哭肿了眼睛,纪纯、纪芬都垂泪。总督衙门后院人心不安,都在悄悄议论姑爷。有的说,怕是迷上了哪个青楼女子,不想回家了;有的说,怕是掉到河里塘里淹死了。

“夫子,你叫人写几百张寻人帖子,四处张贴,兴许有作用。”万般无奈后,欧阳夫人终于向丈夫提出了这个建议。

曾国藩瞪起眼睛呵斥:“真是妇人之见,哪里有总督贴告示寻姑爷的,你是怕百姓没有谈笑的话柄啊!”

“那怎么办呢?你看三妹子哭成那个样。她是个坐月子的人,身子虚弱,得了病,害她一世!这两天,伢儿都没有奶了。”欧阳夫人心疼女儿外孙,说着说着,竟放声大哭起来。

“莫哭了,莫哭了!”曾国藩烦躁起来,“你去劝劝纪琛,快不要哭了,哭有什么用!我再多派些人四处去找就行了。”

第二天,曾国藩加派了几个戈什哈,到城内城外到处打探消息,同时悄悄地通知江宁县和上元县,凡遇到有被人谋害、跌死、淹死之类的无名尸身时,即速报告总督衙门。

就这样哭哭啼啼、折腾不安地度过了四天。第五天一清早,打扫院子的仆人在石凳上拾到一张无头帖子。仆人不识字,把它交给了巡捕。巡捕一看,吓得脸都白了,忙呈递给总督。曾国藩接过看时,那帖子上写着这样几句话:“裕老爷为官清廉,无辜被锁,神人共愤。罗兆升现已被抓获。放裕老爷回海州,官复原职,则放罗兆升。三日不答复,撕票!有话传递,写在纸上,放到水西门外黑松林口歪脖子松树杈上。”

曾国藩气得脸色铁青,狠狠地骂道:“无耻!”对巡捕说,“这个无头帖子不准对任何人说起,谁捡到的?”

“扫院子的吴结巴。”

“你去告诉他,若把此事告诉第二人,我割了他的舌头!”

巡捕走后,曾国藩独自坐在签押房里,陷入紧张的思索中。原来,罗兆升是被裕祺家买通的人绑票绑走了,这使得曾国藩十分恼火。他先是痛恨裕家的卑污可耻,竟然到了如此恶劣的地步。这哪里是朝廷的命官家所能干出的事,分明是绿林响马的勾当!曾国藩性格中刚烈倔强的一面被激怒了:你裕祺这样做,我偏要跟你干一场。不怕你有僧格林沁作后台,你总是我手下的属员。当初鲍起豹、陈启迈那样不可一世,都参下去了,你一个小小的盐运判算得了什么!接着他又恨罗兆升不争气,假若规规矩矩在督署读书,与士人们谈诗论文,何来被绑架之事?继则后悔不该叫他们夫妇来江宁,真正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曾国藩平生最恨江湖习气。他想来想去,决定对这些人不能手软,只有以硬对硬,才能镇服他们。他拿出纸来,愤怒地写着:

放了罗兆升,本督对你们考虑宽大处理,若胆敢撕票,你们将被斩尽杀绝,裕祺也逃不掉法网制裁!协办大学士两江总督曾国藩亲笔。

写完后,把刘松山叫进来,悄悄地吩咐了一番。

当天下午,刘松山带着三个武功高强的哨官,都作仆人打扮,一起来到水西门外黑松林,果然见林子口有一株显眼的歪脖子老松树。刘松山将曾国藩的亲笔字条插在树杈中,转身回去,走了几十步,招呼那三个哨官一起猫着腰,从小道上又来到歪脖子树边,埋伏在草丛中,眼睛死死地盯着。只等有人出现,便猛扑过去,将来人抓获,就此顺藤摸瓜,逮住这伙歹徒。

刘松山等人在草丛中趴了半个时辰之久,不见一个人走近歪脖子树,正在失望之际,黑松林里飞出一只凶恶的苍鹰。那苍鹰在歪脖子树上空盘旋了几圈,忽然,箭一般地冲下来,一个爪子抓起那张字条,“哇哇”叫了两声,又飞上天去。刘松山等人看着,连呼“糟糕”,却毫无办法,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它向林子里飞去。

第二天早上,吴结巴又拾着一张无头帖子,上面写着:“票未撕,裕老爷须从宽处理,否则不客气!”曾国藩看后冷笑一声,甩在一边。他进后院告诉夫人和女儿,罗兆升被强人绑架了,正在设法营救,不要着急,一定可以救得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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