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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人类的劣质

“你每救一个人,就有一个人你救不了。而你所面对的最难的事,不是什么有超能力的怪物,而是当你无能为力时的那种挫败感,或者当你做错决定时,那种愧疚感。”——许夜的摘录本

曼哈顿。

在大卫和瑞安回到这里的时候,这里已经是半个空城了。而且,他们到之后没多久,许夜就也跟过来的了。

许夜:“这是你干的吗?”

许夜拿出了那个张玥交给他的平板电脑,递给瑞安。瑞安接过来,看到了上面自己将那个小女孩儿的灵魂抽出,送往天堂的视频。

瑞安:“是我。”

一个土刺从地表弹出,贯穿了瑞安的胸口。大卫冲了过来,瑞安拦住了他。

瑞安:“去柬埔寨看看吧,如果这孩子还活着的话,那或许就会是她的下场。”

许夜:“什么意思?”

瑞安:“我们当初是追踪一个人口买卖的团体,一直追到这里的。我们判断的买家,就是这个世界最顶上那波人之一,华尔街。后面,因为我天启第一道封印的身份,诸多国家联手派人来围剿我们。因为不打草惊蛇,这里的居民没有被疏散。道路、网络、通话,一切都在战斗开始时被封锁了,这个地方被抛弃了。幸存者,多会被灭口,或者被那些上层拿走、卖掉。”

瑞安的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许夜一挥手,尖刺消失,瑞安身上的伤口也愈合了。

许夜:“如果你骗我,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瑞安:“我倒希望我所说的这些,都是谎言。”

许夜走了,不过这次他没有直奔柬埔寨。而是先去了一趟所罗门王殿堂。

——————————

“空客”号这边。所罗门王一阵的“头痛”。本来感觉事情挺顺畅的,怎么突然就像被点燃了导火索一样,各样的事件接二连三的冒出来。先是许夜冲了出去,直接违反了神不能徇私一条,导致计划搁置。之后自己的计划被戴西蒙老师识破,自己还差点对他动手。再来就是这个米兰的事情。米兰用了千年释怀当初自己没能救下公主,刚向慎易欣效忠,那个她千年前没能救下的公主就跳出来了。

实在是“头痛”的所罗门王也离开了“空客”号,跑去所罗门王殿堂和群一起打电动减压去了。刚脱下机甲,还没等闻人有左坐下,许夜又来了。

许夜:“我要去柬埔寨一趟,你教教它们。”

许夜把自己的几只星海豚和星虎鲸叫了出来,推到了所罗门王的面前。

闻人有左:“教什么?”

许夜:“什么都教。”

说完,许夜就消失了。闻人有左忍住,没有崩溃。

闻人有左:“你好?”

星虎鲸发出了一系列的声响,它伸出舌头,在闻人有左的脸上舔了一下,舔得他一脸星空颜色的口水。用了一小部分时间冷静下来之后,闻人有左打开了自己的AI,让它来教授海豚(虎鲸隶属于海豚科)们。因为许夜力量的支持,星海豚交流速度的上限非常高,几乎是赶上了电脑之间数据交换的速度。得益于此,星海豚的学习速度异常惊人。

而他自己则是穿上了机甲,也朝柬埔寨飞去了。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许夜去柬埔寨,恐怕柬埔寨雏妓与人口买卖有关。

————————————

到了柬埔寨,许夜让星鸦扫描了整个柬埔寨。在那之后,他明白瑞安的意思了。在这里的红灯区,儿童随处可见。有些是在明面上,有些是在暗地里。不仅是本国的,还有许多其他国家的孩子,恐怕都是被拐卖过来的。

在所罗门王的AI的教导下,星海豚们已经学会了各国的语言。也因此,许夜能够听懂这个国家的人们所说的话。许夜发现,在这个国家里,到处都有买卖儿童的。有些警察在收了钱之后,对之视而不见。有的父母甚至会亲自逼迫儿女去妓院。相比之下,路边时不时出现的大型宣传海报显得十分讽刺,上面写着“性侵儿童会被监禁”、“停止性侵儿童”,印着一个巨大的手铐。

不愿再看下去的许夜,命星鸦们去解救这个国家各地的孩子们。他自己也找准一家,打算亲自去释放那些孩子们。

屋子外几个带着白色尖高帽的白人嫖客在进屋子前便被许夜凭空捏成了肉末,埋进了土里。许夜走进去,屋里面几个十来岁刚出头的小女孩儿见许夜进来便把许夜当成客人围了上来。

许夜:“你们自由了......”

一个拿着摄像机的肥胖女人走了进来呵斥着,许夜没有听,也不愿意听她嘴里嚷嚷了什么。他扼住那老鸨的脖子,将她配胖的身子提了起来。那些原本因为老鸨呵斥而散开的女孩儿们又围了上来,开始央求许夜。

“求求你放了她,只有她给我们钱......”

“我们对你免费,求求你了......”

诸如此类的话,许夜听了两句,便不愿再听下去了。他放下了老鸨,在她刚逃出屋外的时候,许夜拧断了她的脖子。看着眼前的这些女孩儿,许夜尽可能的把视线固定在女孩儿们的脸上,因为他们并没有穿衣服。咽了一口并不存在的吐沫,许夜朝她们伸出了手。还没有接触到女孩儿的身体,许夜的手便触电般的缩了回来。他给了自己一耳光,转过身背对她们,用力量将她们轻轻的推开。

所罗门王:“这些孩子们的家境都十分困难,这可能是她们家庭生活的唯一来源。”

所罗门王从屋外走了进来,声音中毫无感情波动。

许夜:“......”

所罗门王:“之后呢?这些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许夜:“......我来养。”

所罗门王:“那其他的孩子呢?这个国家基本上是默许了这个行业,类似的场所还有很多。你打算把她们都承担下来吗?”

许夜:“我承担的了。”

所罗门王:“还有那些其他遭受各种困难的孩子,和她们的家人。来找你寻求帮助的人只会越来越多。你是全盘接受,还是拒之门外?”

许夜:“......”

所罗门王:“就算你能将整个世界背在身上,在你的庇护下,他们不用再为生活而奋斗。不过我要告诉你,这样的事情神曾经做过。你可以去看看非洲,曾经的伊甸园那里。看看那曾在神庇护下的富饶之土孕育了怎样的人民。懒惰,不求上进,混吃等死。”

许夜:“......”

感觉到自己有些言重的所罗门王走过去,拍拍许夜的肩膀。

所罗门王:“你自己决定吧。”

所罗门就这样站在那里,看着许夜。许夜的内心愈演愈烈。最终,他举起手打了个响指。柬埔寨一整个国家,好人也好,坏人也罢,都没了呼吸。建筑,还有房屋,也都化作了片状的纤维物质,落叶一般散落了一地。

许夜走了,走之前还看了所罗门王一眼。其眼中的复杂情绪,令人难以形容。与所罗门王一切见证了这一切的,还有远处通过所罗门王机甲观察这一切的戴西蒙。

戴西蒙:“你是没拦住,还是压根就没打算去拦。”

所罗门王:“谁知道呢。”

所罗门看着地上那几个女孩儿被“落叶”覆盖的尸体,他用权杖在地上磕了磕,泥土卷了起来将女孩儿们的尸体带入了地下。

——————————

河南,一段时间之后。

天上下着雨,许夜随便找了个路边的石墩子,坐在了上面。路上的人群来往不息,彼此保持着距离,沉默而冷寂。脱下的机甲的闻人有左坐在了他的旁边,两个人都没有打伞,但却没有一滴雨落在两人的身上。

许夜:“路上人很多啊。”

闻人有左:“是啊。”

许夜:“如果......我没有这些的话,会变的和他们一样吗?”

许夜微微抬起自己的双手,示意自己的力量。

闻人有左:“没有人有资格去轻易的评判他人的人生,你究竟会变成什么样的人,只有你自己知道。也只能由你来决定。”

许夜:“你问什么跟着我?”

闻人有左:“想问问你,还愿不愿意与我们一起建立那天堂。”

许夜:“你心里就只有这个吗?”

闻人有左:“那倒不是。如果你想毁灭人类,我们也会动手的。”

许夜:“为什么?你不是想建立天堂吗?”

闻人有左:“我们希望看到这个世界变得美好,而不是忤逆世界的意愿,也就是你的意愿。”

许夜:“我搞砸了。”

闻人有左:“人无完人,况且,你的人生阅历就只有十几年。做到这个程度,已经很不错了。当你能够不再逃避,承认、并面对你自己的时候,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许夜:“怎么面对自己?”

闻人有左:“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将柬埔寨灭国。”

许夜:“......我想不到其他更好的办法...”

闻人有左:“那我就再问仔细一点,你为什么要将柬埔寨灭国。是为了那些女孩儿?还是为了所谓正义?还是因为你不想再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许夜:“这些答案有区别吗?”

闻人有左:“有。”

许夜想了想。

许夜:“因为我不想再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闻人有左:“好。”

许夜:“这问题和面对我自己有什么关系?”

闻人有左:“我不能再多说下去了,剩下的要靠你自己理解了。”

许夜:“你要走了吗?”

闻人有左:“嗯。我去把他们再召集起来。如果你能理解我刚才的话,那么我们应该很快就能继续计划了。”

许夜:“如果我理解不了呢?”

闻人有左:“理解不了也没关系,反正我是不想再拖下去了。”

闻人有左当众穿上机甲,飞走了。

许夜:“因为我不想再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面对我自己......”

许夜把这两句话轮流念叨了一会儿,似乎是明白了。周围的人有的在喊钢铁侠,有的在拍照、录像。许夜召来一只星虎鲸,让它给自己当中重组了一架小型飞机。在人群的惊呼中,直追所罗门王而去。

————————————

伊拉克,钢铁巴别塔。

一辆直升机降落在塔前,螺旋桨卷起了大片的灰尘。从上面走下来的西里尔强忍着不适,走向巴别塔。在他身后跟着的,是三个在世界上有头有脸的人。他们带着手铐,嘴被一根布条勒住,发不出声。他们跟在西里尔的身后,面如死灰。

所罗门王殿堂,所罗门王和许夜一前一后的抵达。正遇上西里尔一行人步入殿堂。所罗门王往王座上那么一坐,许夜会意,去和正在打电动的群坐在一块儿。

所罗门王:“只有三个?你们的诚意不够啊。”

还没等西里尔开口,所罗门王先发制人。他知道,他们是得知柬埔寨被灭国,这才坐不住,来为发射核武一事来请罪的。至于西里尔所带的三人,是他们组织的顶层人员。

西里尔:“还望......”

所罗门王:“真是傲慢呐。你真的以为拿两条人命打点一下,我们之间就相安无事了?”

西里尔:“他们可是King!”

所罗门王:“这与我何干?”

所罗门王借用星虎鲸的力量将他们扔了出去。后来星虎鲸又舔了他一下,黏糊糊的口水涂满了他的机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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