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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十二神会议

“要解决问题,便要先承认问题的存在。如果你未能意识到自己身处危险,你就无法拯救自己。”——许夜的摘录本

伊拉克,钢铁巴别塔,所罗门王殿堂。

所罗门王座前圣骑了一面圆桌,12个人在圆桌上随意落座。只有许夜的位置,是所罗门王亲自让出,背对所罗门王座的位置。所罗门王自己,则是坐在许夜的身边,也就是表盘上的一点钟方向。所有人都是坐着所罗门王的“青鸟”号飞行器从以色列飞到伊拉克的。戴西蒙的“空客”号也跟在后面。戴西蒙在得知已有12个人的信息之后,拒绝了所罗门王的要求,和圣女艾丽莎一起留守“空客”号。

会议以群的自我介绍开始。

群:“我们是群,因为我们人数众多。(群在圣经中所说的话)”

群口中发出的声音,是许多人重合在一起的声音。他在说完这句话之后便坐下了,也没有解释的意思。所罗门王在面甲之下翻了个白眼,帮群的身份(指他们原本是人类,之后吞噬了原本的群)和由来(指从王赤明之死)做了详细的补充说明。众人并未过多的排斥群的恶魔身份。毕竟在普世观念中,所罗门王也算是驱使恶魔的代表人物了。并不知道自己的“救命恩人”就坐在这个圆桌上的群,一副除了米兰谁也不服的样子。倒是多尔南在听完他的“由来”之后,多看了群一眼。

至于许夜,虽然圆桌之上没有主席。但是所罗门王亲自让出位置,也足以说明他的重要性了。

许夜:“我叫许夜,是地球的意志。”

在所罗门王的安排里,原本介绍的部分就到此了才是。因为剩下的人多多少少都对彼此有些认识。但是米兰又站了起来,递给了所罗门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所罗门王用手势回了米兰一句:“我,夜神月。你,承太郎。”

米兰:“米兰,朗基努斯百人长。”

慎易欣:“慎易欣,万灵之灵。”

在这之后,就变成了没有排序的的轮流自我介绍了。

内瑟斯:“......阿努比斯、内瑟斯。沙漠死神。”

内瑟斯自我介绍的时候,除了莱恩、所罗门王、米兰、慎易欣、许夜和霍因海姆以外的人都对他有额外的关注。但只有所罗门王、米兰、慎易欣、许夜和霍因海姆知道内瑟斯说出阿努比斯名字的意义。

霍因海姆:“霍因海姆,东之贤者。”

大卫许夜和群,多看了霍因海姆一眼。三个人想的也大致都是“人如其名”四个字。圆桌上只有他和群看起来就像动画中的人一样。

多尔南:“多尔南·克里斯。”

多尔南依旧干练,不过在这是十二人里,他的存在感并不是很高。

大卫:“大卫·布兰登,天启之锁。”

莱恩多看了大卫一眼。

瑞安:“瑞安·切里。神的代行。”

莱恩又多看了瑞安一眼。直觉告诉她,大卫和瑞安之间的关系很不一般。

莱恩:“莱恩,圣女的护卫。”

米兰和许夜多看了莱恩一眼。

苏阳:“苏阳,承道者。”

莱恩多看了苏阳一下。

轮到所罗门王了,他先摘下了自己的面甲。

所罗门王:“闻人有左。”

在莱恩的注视下,又戴上了面甲。

所罗门王:“所罗门王。”

所罗门王拿起长棍在地上敲了两下,七十二根魔神柱微光闪烁,钟声悠扬。

所罗门王:“接下来就让我们进入正题吧。就如我之前所说的,即日起,全世界都会视在座的个位为敌。当然了,这里的全世界指的是有权力的小部分人。”

霍因海姆:“因为我们的存在会威胁到他们的权力,让他们感到恐惧。而人类所做的最多的事情并不是克服恐惧,而是试图去消灭恐惧。一如他们对神所做的一样。”

所罗门王:“你也知道那件事吗?”

瑞安:“其实我们也知道。”

大卫:“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不就是案发现场(巴别塔)吗。”

所罗门王:“是啊。人类背负着自己所不知道的深恶罪行,我重建这座塔的原因也在于此。”

莱恩:“时刻提醒着人类他们的罪行吗?”

所罗门王:“不,是要让他们自己来偿还并消除这罪行。”

内瑟斯:“弑父之罪啊。古希腊众神应该对此见解颇多。”

所罗门王:“一群被神话故事捧起来的伪神而已,不值一提。”

许夜:“你打算怎么做?”

所罗门王:“在座的各位当中,应该有一部分知道我在之前将我的力量分了出去。”

群:“诶,我也是因此才来到这里的。”

所罗门王:“那些人是我命七十二柱魔神们按照我的要求挑选出来的人们。善良、正直,不屈不挠,而且会挺身而出。我原本的计划是让天启自然发生下去,让他们去选择、保护人们值得保留的那一部分。”

霍因海姆:“这计划与我的相较,有何二异?”

所罗门王:“我认为人类应该自己选择未来。自由意志,是天父予我们的最大馈赠。而你的计划是巨大的外力干涉,并不是人类自身的选择。严格来说,它只属于你,并不属于全人类。”

霍因海姆:“人类唯一能从历史中吸取的教训就是,人类从来都不会从历史中吸取教训。数个世纪的经历让我明白,我无法信任他们。”

所罗门王:“但你却仍然在为他们的未来而奋力。”

多尔南:“戴西蒙曾告诉过我,霍因海姆对他说:‘即便世界注定陷落,我也要见到这人类世界美好的样子,哪怕只有那一秒。你也是如此吗,所罗门王?”

所罗门王:“......我是个完美主义者。留下一个断命的半成品不是我的习惯。”

大卫:“所以你的新计划是什么?”

所罗门王:“给予人类他们所想要的,并由我们来维持下去。最终他们会在当中,找到属于他们自己的真正未来。”

莱恩:“他们想要什么?”

所罗门王:“无非是善意、恶意、公正、与力量。”

瑞安:“你打算怎么把这些给他们?”

所罗门王:“对他人露出善意者,我们予以其善意之地。对他人露出恶意与蔑视法律者,我们予以其无法之地。想要得到公正者,我们予以其公正之地。想要得到力量者,我们予以其力量之地。人类做出相应的选择,我们予以他们相应的结果。我们十二人,啊,不对,是十二神。将会把这世界分为这样的四个部分维持、延续。”

内瑟斯:“人们将会学到,自己做出的选择,会得到相应的代价和后果,这样的意思吗。”

所罗门王:“不止如此,他们在各自的国度中,还会学习到更多,了解更多,甚至找到自己真正想要的也说不定。”

霍因海姆:“让人类自行做出选择,吗......”

多尔南:“对露出善意者予以善意。你凭什么判断一个人是善人还是恶人?用你的权力和力量吗?”

所罗门王:“通过一个人做出的行为和选择。并不是你是什么样的人,决定了你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而是你做出的选择,决定了你成为了什么样的人。有一部分人,他们脑海中都是些阴暗的想法,但他们一直在和这些想法抗争,直到抵达生命尽头都没有伤害过别人。这样的人甚至更值得尊敬一些。”

多尔南:“......”

所罗门王:“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激动。自称神明的人,大多都是权欲熏心,不值得信任。但我所说的神,是理想的神。是规则的化身,是维系世界运行的存在。真正的神可以拥有人类情感,只用于参考,但不被其左右。大公大正,永远不偏袒任何一方。人会徇私,此事难免。而神则不然。我等所行之事,非此不可。”

许夜:“具体怎么安排?”

所罗门之王:“由霍因海姆、内瑟斯、多尔南。三位于挪威开始,建立善之地,天堂之国。霍因海姆将善之国的居民们接入贤者之网,他们将成为人类辉煌未来的雏形。”

多尔南:“你想用善之国的人们当试验品吗?而且贤者之网的未来已经自证了,他是行不通的。”

所罗门之王:“毁掉那个未来的,是怨恨之下的地球意志。现在他就坐在圆桌上,是我们的同伴。而且,我会让戴西蒙老师去协助你们,你不会连他也信不过吧。”

多尔南:“我想去公正之地。”

所罗门王:“那是法之国。你一生都在追逐公正,是时候该歇息了。况且,将你派去天堂之国,是为了将你也接入贤者之网,以防万一。明白吗?”

多尔南:“...知道了。”

所罗门王:“由大卫·布兰登、瑞安·切里、莱恩。三位于美国开始,建立公正之地,法之国。让人们自行投票改善他们的法律,你们只管执行好了。我会将我之前所挑选的那批人送过去,作为你们下属的执法者。如果不够的话,你们就再培养一批。总之,一是要完全执行法律,二是要完全透明化。至于刑罚方面,待会儿我会说。”

大卫:“美国,法之国。真是讽刺。”

所罗门王:“看,他懂我的意思了。由许夜、苏阳、群。三位于中国开始,建立力量之地,共和国。你们将力量分予共和国内的所有人,让他们所有人都处于同一力量阶级中。”

许夜:“这也是在讽刺吗?”

所罗门王:“并不是。人民就是力量,这也正是中国努力期许的样子,人民共和,天下大同。”

苏阳:“这个我应该做不到。道由心生,而此间人心无道。即便我将道分予他们,也会尽数散去,无以留存。”

所罗门王:“我知道,所以你是计划末尾的几步。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苏阳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

所罗门王:“你和他们解释一下吧。”

苏阳:“道可道,非常道。用语言描述出来的,最多也只是道的一部分,而非全部。所以,还需你们自行理解。”

苏阳拿出一张纸,在上面画了个圆。

苏阳:“这是道。”

苏阳将纸上的圆拉成了一条直线。

苏阳:“这是无道。”

直线在纸上被苏阳来回蹂躏,摆出各种模样,但头与尾就是连接不上。

苏阳:“这是人们现在的心。”

苏阳把画着直线的纸展平,卷起了纸筒,让直线头尾相接。

苏阳:“这是所罗门王的计划。”

所罗门王:“最后,由我,所罗门王、米兰、慎易欣三位,从这里开始,建立恶意之地,无法之国。法之国的最高刑罚,便是流放到这无法之国当中。其他国度露出恶意的人,也可以剥夺权力,流放到这里。露出恶意的人,必将面对他人的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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