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脸结了账,一看我余额还挺多的,看来有存钱这个毛病也没毛病哈,走到门口,果然是我哥,我三步两跳的就到他面前,最近网上都很流行宠妹,更何况我哥从小宠我,更是不减当年,蒙住他的眼睛,故意粗起声线:“猜猜我是谁?”
扶上我的手:“别闹栀栀,回家了。”
“切!哥你怎么每次都那么不给面子,你就不能假装不知道是我吗?”我嘟着嘴松开了蒙住他的手。
徐崖也点头打招呼:“南黎哥。”
“嗯,谢谢你们照顾栀栀,我带她先回去了。”
“照顾她应该的。”
“好了,徐崖,我们走了,你也回去吧!学校见。”我招了招手。
“嗯,到了说一声。”
“……”
其实我们之间有洁癖的人是徐崖,他从不会嫌弃北栀栀给他剥的虾和花生,也喝她喝过的水,美名其曰,她的甜,路太远,懒得走去买,会坐她坐过的凳子,她擦过汗水的纸巾也拿过去继续用,说这样节约资源,偶尔任性一次逃课,也不管她坐在围墙上蹭了多少灰尘,照样接着她,有什么好的东西第一想到的就是她,平时找地方吃饭,点的都是她爱吃的菜,买她喜欢喝的饮料,怕她过意不去争着结账,就提前找借口先付,过生日节日礼物都是精挑细选;平时酷酷的,不像蒋李唐一样冲动,不像程舟一样话痨,跟我哥有得一拼,永远一副大哥少有老成关键时刻说话很有分量的模样,每次看排名榜用程舟的话来说就是:徐哥,你这是人生开挂模式启动了?幼儿园小学,初中的时候也没见你成绩那么差啊!他话不多,但在我们之间算是老大的存在。
程舟是我们几个当中一进校门就跟我一个班,平时闯祸给顶个包,帮忙气一下老师,日久天长到也产生了革命友谊,没事吵个嘴儿,学校超市买饮料,薯片到是没多扣,几个大男生爱打游戏就都凑到了一起,其中他最疯狂,还立誓他以后会是电竞新一代的神,没事儿通宵开吧这都不是用常事儿能来形容的,没事带我砍一把,结果把把上瘾,从此以后我也走上了这条不归路,其他的到没什么惯着我的地方。
蒋李唐,我跟他之间都不是能用革命友谊来形容的,那小子平时跟我称兄道弟,从没把我当女生看待,幼儿园我经常帮他打架,到是这些年,他们几个经常帮我摆不平,经常换女朋友也是常事儿,分个手也没见过他伤心欲泪,还是各种没心没肺,我就经常嘲笑他,以后铁定得孤独终老,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我们几个都是年级垫底,除了程舟,平时虽然吊儿郎当,学习还真不误,偶尔考个前五十我们看着羡慕羡慕都不是常事,尤其是理科,他还曾经说:不是吹,数学我闭着眼用膝盖想不用笔算都能得出答案,而蒋李唐他和我们几个一样都是个意外,就是给我和徐崖垫底,说来好笑,也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们几个不成才的都聚在一起了,也幸亏他家得他独子,爸妈也都宠着捧着,不是无伤大雅的事儿都好说。
他们平时就是这样,在学校里可以称为校霸,班草,但对北栀栀却是个例外,蒋李唐是跟她一起长大从小穿开裆裤各种自黑的交情,有什么事,也是二话不说,可能因为是从幼儿园就认识感情更深一些,后来来到高中才认识了程舟和徐崖,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之间就建立了这样的关系,就好像我们认识了很久,平时的关心,关键时刻的仗义都是理所当然,不分你我,谁请客,花谁的钱都跟自己一样,从不斤斤计较。
年少时有不少轻狂无知,但我们之间的情意是真的。后来的哭是真的,我们之间的分开是真的,怀念是真的,可是有些东西注定得失去,因为这是我们成长的必经之路,也是不可避免要上到的一课,也是我们要懂要理解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