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要帮你追何芳,但是有一个条件,你得答应我。”他说:“哦?你这小子我喜欢。说吧,什么条件?”我说:“放过何卫国。”他说:“那可不行,我的决定可不是你说的算。”我拽住他的衣服,对他说:“走着瞧。”
根据书上内容,我们来到了何卫国将要被袭击的那天。他走在大街上手中提着奶茶,貌似是要给他女朋友送。突然,四个大汉冒了出来。上来就朝着何卫国身上踢,我想上去帮助,端木拦住了我。他说:“改变历史是不可以的。”我说:“就这么看着他受欺负吗?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大人你就让我上!”我顾不了那么多,撒开了他,冲着人群跑去。我说:“你们的对手是我。”那头个大汉不知好歹,上来就想踹我。他踢空了,我拽住他的脚向其他方向一抛。一拳打上其同伙,再一拳,一招一式,有板有眼。专打不长眼的,他既然要硬上,我托住手,向上一提,腾空双腿踢向胸口。其他人见此,立即逃跑。
“你没事吧,卫国。”我把手伸向了他,我感受到了他那手的温度。他在我的帮助下站了起来,“如果他们再来欺负你,我绝不会客气。”我说。他拉着我的手说:“你有一身好功夫,别用在这些人身上。他们只是为人办事而已,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我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帮他们说话。那个男人对何芳的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说:“那有什么办法,我就是穷,没权没势。这样跟他耗下去,无异于蚍蜉撼树。我也累了,她也要点自由啊。”我说:“你不后悔吗?”他说:“其实跟谁在不在一起不是你我能决定的,就好像是上天注定的安排。既然上天的意思是这样,我也没必要跟老天斗了。”我握紧了拳头,眼睁睁看着他把电话打向那个男人,说:“我跟她分手了!”那天晚上,他哭了一整宿。
接下来面对的就是他甩她的情节,他先是在她的世界里失踪。直到何芳临走前的一天,他来到了那家他们初次相遇的钢琴店。她也来了,他见此躲在了门后,老板说:“姑娘是想要干什么?”她说:“能否为我弹一首曲子?”他说:“乐意奉陪。”在那忧伤的音乐下,两人沉浸其中。我等不及了,想让卫国出来挽留。端木拦下了我说:“他的未来,让他自己选择。”曲终人散成了现实,那个男人最终败给了金钱。何芳跟着那个男人坐着游轮飘向了远方,一个卫国永远无法触及的地方,两个人就这样隔绝于人世。
我问端木:“真心真的敌不过权贵吗?”他摇了摇头,也许这一切都只是暂时的。面对这种局面,我们也十分痛心。可又有什么办法,除了面对,我们别无选择。
回到现实,天成十五年九月三日,带大爷完成毕生的心愿,那就是再见她一面。一大早,我就看见大爷兴致勃勃地在远方向我招手,“嘿,小平,咱们出发吧。”我有预感,幸福一定会在他身上降临。
到了台湾,又是一个陌生的城市。我问他:“怎么找?”他说:“我想租一辆机车,如果两周没找到咱们就回去。”我答应下了他。看着他那带头盔的样子,还别有一番风味。他先是来来到各种钢琴店,因为他知道何芳最喜欢钢琴了。穿过大街小巷,人山人海,只为见她一面。
九月三日就这样告一段落,没有任何信息的我们就像无头苍蝇,在这偌大的城市乱转。夜里,我让端木照顾好何大爷,我去街头透透风。我蹲在台阶上,望着远方的红绿灯,不知在等待什么。随后,一位女警察走到我的身边说:“请问有什么帮助的吗?”我说:“我能咨询一下一个老人的信息吗?”她说:“哦,这样啊,你说名字吧,我帮你查查。”我说:“何芳,人可何,草方芳。”她说:“哦,不好意思,我们还用繁体。”我摸了摸头说:“不好意思,刚来这里没多久,不熟悉这里。”她说:“这名字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好像是在中心医院,我们抽空就会看望一些病人,得的是老年痴呆,她那丈夫也挺可怜的,陪她那么久,说忘就忘了。”我说:“是这样啊!那谢谢了。”
九月四日,我们来到了中心医院,“端木,东西要拿好,别吊丧个脸。”来到了何芳所在病房。看着门上的标识,何大爷把着把手,却没有打开门。他看向我们,我给了他眼神的鼓励。在万般纠结下,打开了门。看见了一个银发老太坐在床上,何大爷愣住了,待她转过来的时候,他不禁留下了泪水。何芳问:“他是谁啊?为什么哭起来了?”他走进床边,握着她的手说“我是卫国啊,你难道不记得我了吗?”她说:“你个骗子,我就不认识卫国。”此刻,我猜大爷的心是崩溃的。出乎我意料的是,大爷坦然接受了,他接着说:“既然你不认识,那我们就重新认识吧!你好,我叫何卫国。”他像绅士一样鞠了一躬。看着他这么做,总觉得有几丝心酸。
九月五日,他不同于昨天,今天他带着鲜花走来。他蒙上她的眼睛,说要给她一个惊喜。她睁开了眼睛,一朵鲜花从他背后拿出,何芳却说:“你是谁啊?我们认识吗?”而何大爷却耐心地回答:“我既然不认识,那么我们现在可以认识来了,你好,我叫何卫国。”一天里最起码重复上几十遍,可是他仍不嫌烦。一句句你是谁声声入耳,一口口我不认识你刺人心弦,一刻刻折磨何日方休。夕阳下,望着俩老人坐在那花园下,享受那黄昏之美。
“喂,端木良,跟我完成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