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萧道:“世伯似乎忘了?皇上口谕,三皇子要做的事情,一切皆可自行做主,而且不到万不得已,不准与皇上以及朝廷有任何联系。”
上官雄道:“即便皇上口谕三皇子可以做主想做的任何事,但此事实乃欺君之事,请三皇子恕老臣不敢苟同之罪!”
摩萧道:“那世伯有更好的办法?”
“没有!”上官雄很干脆的答道。
三皇子道:“本王做问心无愧之事,为了大川国,本王顾及不得这么多法律法规条令条例了,眼下大川国的局势,也不容本王缩头畏尾置身事外,眼睁睁看着它倾倒。本王决定就照摩统帅所说,建立一个宗派,先召集人马!”
上官雄道:“老臣至死也不会苟同这种做法。但既然三皇子已然决定了,那么老臣亦会尽心尽力死而后已尽最大能力和努力帮助和辅佐三皇子成事!”
接下来,三个人商量,这个兴建的宗派不能太江湖气,亦不能有官府的味道。
一番思索后,一直认为‘赞神教’这个模式不错,赞神与战神谐音。而教派也是一个无论江湖还是官府都相对而言比较中和的存在。
在规模上,摩萧认为人数越多越好,而上官雄却认为兵不在于多而在于精。
三皇子深思熟虑后,决定先召集二十万人,等方方面面一切都掌握成熟后,再决定继续招人。
而选教派地址,又是一件颇费心思之事。
为了做到最大程度的隐秘,最后决定将赞神教的教址选在一座荒无人烟的老林之中,那个地方人称‘野鬼岭’,向来没有人敢踏进去。据说以前进去的人都没有出来过的,所以近几十年来,就再也没有人敢进去了。
一切筹谋就绪,已是夜过三更。
因为决定第二天就要开始物色召集人马,三个人得抓紧休息。
上官雄安排三皇子去了卧榻。
摩萧还得去巡视一番驻扎在老猿洞的部队,才能回来休息。
刚出门准备去老猿洞,却看见上官千婳不知几时已等候在院门口。
摩萧一股爱怜之意从心底油然而生。
“千婳妹妹,这都三更天已过,你怎么还没有睡觉?”
“你说呢?我为什么没有睡觉?”
“难道千婳妹妹……这是被我害的?”
“除了你,还有谁能让本小姐夜不能寐?”
“实在对不起千婳妹妹你了,请原谅这两天我都没有时间和你好好相处一会儿!”
“你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你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耍尽小聪明,想方设法约我见我。而这次回来,你简直完全变了一个人,变得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相信你还是不是你了?”
“现在是国难当头的时候,我身为堂堂七尺男儿,加之出生侯门,故而眼下这般局势,我又焉能置身事外,眼睁睁看着这个曾经生养我们,给我们带来过无数快乐和无尽遐想的国家就此倒塌?”
“无数的人在为这个国家想方设法奔波忙碌。缺你一个也不会影响什么,你为什么就不明白我的心呢?国家大事是大人们的事,而且很危险,一不小心会命都没有了的,你知道吗?我只要天天和你在一起,求求你答应我,不要再去参与那些太危险之事好吗?”
“我何尝不想和你天天在一起,然而诸多事务已然加身,我如今是身不由己。况且有国才有家,如果国家都没有了,试想一下,你我就算时时刻刻都在一起,又何来福可言?”
“我不管,从现在起,我就一直跟着你,看你还能去做什么?”
“千婳妹妹不可这般耍小孩子脾气,你这样做真的会影响我做事的。唉!好吧,我不妨告诉你,其实我消失的这两年,就是在为今天辅佐三皇子做准备。这是我的使命,也是我的宿命,知道吗?不过我向你保证,等战争结束了,国家安定了,到那个时候,我可以什么都不干,你说什么我便做什么,好不好?只是求你眼下不要为难我!”
上官千婳娇怒道:“等战争结束,国家安定,那得猴年马月去了,我怎等得?”
摩萧抬头望着黑暗的天际道:“这样的局势,不会太久的,大川国的国力,最多再熬两三年。这两三年里,要么大川国涅槃重生,要么在这场战火中毁灭。”
上官千婳惊讶道:“真的会灭国吗?这么严重啊?
摩萧点点头道:“真有这么严重。”
“不过谁做皇帝都一样,反正我们上官家已经不是大川国的臣子了。”上官千婳不以为然道。
摩萧脱口而出道:“谁说你们上官家不是朝廷要员大臣了……”
上官千婳又一次惊讶道:“你是说老鬼……哦我爹,如今仍然是朝廷要员大臣?”
摩萧拍了拍自己的嘴巴道:“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过,不要再追问了,好不好?”
上官千婳若有所思道:“难怪老鬼不但不恨皇室之人和三皇子,还尽心尽力处处帮助你们。原来这老鬼是被当卧底安排回来的,摩哥哥我猜的对不对?”
摩萧无奈道:“对于不对,这些事都与你无关,你就不要问了,好不好?”
“谁说与我无关了,如果老鬼不是被皇帝贬回来的,而是密派回来做事的,那我们上官家还是大川国的臣子,既然是大川国的臣子,就当食君之禄尽君之事,我虽然只是一个小女子,但民族大义还是懂一点点的,所以你怎么能说与我关系呢?”
摩萧道:“你知道你爹爹依旧是朝廷要员大臣后,还反对我参与国事吗?”
千婳姑娘道:“心里当然不愿意你为此忽略我,而且还一不小心就会性命不保,非常危险。但看到周边邻国把我们大川国欺负成这样,搞得饿殍遍野民不聊生,你都不知道我看到这些满目疮痍的景象和成群结队的饥民,心里有多痛苦伤心,多恨这些邻国!”
摩萧面露喜色道:“所以你其实本来就是一个知晓民族大义的女子,之前不愿意我置身国家大事,是因为你心里气不过皇上把你爹爹贬回乡下来了,对不对?”
上官千婳道:“我也说不上来,反正总之大概就是这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