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见河神回府,便商量着再回那徐府内。刚到徐府,只见徐老爷一众上下盘腿而坐,那六行僧身居高位佛言相教,朗朗上口,口口相传。众人闻得圣心,恍若升天得道。张全道微微咳嗽,鹤智僧盛赞佛理,六行僧知二圣回归,便收了口,闭了言,不讲佛理,只讲佛心,先邀他二人进院。
徐老爷与儿子徐考达置身最前,徐老爷还留有余恨,徐考达恍恍惚惚,精神涣散听了佛理也无法将其解脱。徐老爷先作声问道:“张天师大法师,那女妖处置如何?”张全道闭口不语,只见手指破衣和尚,徐老爷顺指而看。那破衣和尚会心一笑,说道:“徐老爷莫急莫慌,莫慌莫急,那女妖被我二人打掉了实体,现只剩下一履残魂,无甚危险。您大可放心。”六行僧闻言,故而起身站立,鹤智僧接话道:“徐老爷你可知她为何纠着你不放”徐老爷摇摇头,说:“不知,不知。只知这女妖那日忽挂一阵风沙,迷伤我眼睛,我不知她为何伤我。”鹤智僧面目狰狞与那张、尘二师对望一眼,语气凝重说道:“这事要和你前世有关,我这天眼藏在眉宇中,只要看过你的相貌,便能寻得你的前世今生。我将天眼之法化一符印,让这符印与你我相连,贫僧带你去看你的那前世身份。只见二人眼中忽见星辰异相,山川奔流,仿佛时间倒流而回。就在转瞬即逝间,二人眼前出现一个渔夫,一日夕阳落映入河,渔夫还未归家,渔夫划船探清河面,见鱼儿钻入芦苇丛中,惹得他连连心动,渔夫捕鱼心切拿着鱼叉猛扎于丛中。那鱼遭他祸害,口吐血沫。而那女妖正是那芦苇丛中的其中一支,三个月前天降神物,那神物意外碰得她身,此后她便得神物的灵气,她哪知那神物是护法木吒的法器,得菩萨真传,护法木吒寻来,将神物带回仙宫。芦苇此后靠着这点灵气日日月月年年皆有修行,那渔夫不识真相,鱼儿乱入,鱼血散失。这刚修行不久,就毁之一二,芦苇只能再多花三十年修得真果。那渔夫忽窜身于丛中寻鱼,无意间又毁了她根基,致她身无实体。所以女妖修得百年也只能长期附身于死尸,而苟活于世。”
忽然,星河再次流动,二人回归当下。鹤智僧先道:“徐老爷这是你的前世因,而今天所发生的事便是你的后世果。”徐老爷跪地而生,忽然连连大笑,众人目光齐诧,只觉徐老爷得了失心疯。徐夫人甚被吓坏,上前搀扶,说道:“当家的,你这是做什么,可不要吓我们呀!”徐老爷只顾谄媚大笑,那理徐夫人苦苦哀求。
张、无二师也和其他人一样,也觉这徐老爷跟着和尚看了一圈似乎是得了什么魔怔。正当所有人猜想不停,徐老爷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大师您收我做弟子吧!我愿追随大师,拜大师为师,参透佛心,悟得佛理,为前世赎罪。”鹤智僧闻言道:“看样子,你前世今生都与我们佛门有缘,这可能就是上天的旨意,让你我今日相遇。既然是上天的旨意,我愿收下您做徒弟。可是贫僧是行僧,四海为家,无安居定身之所。若是您愿入我佛门,您可找一寺庙,拿我文书法度与那寺庙主持观看,他们看过后,会收你而入寺庙,依然挂我名下,做我徒弟。我这有一本《梵如经》可供你修行。”
众人齐瞪双眼,依稀之间依然不解。心里暗道:“徐老爷疯了去,徐老爷疯了去。”徐夫人见徐老爷去做了和尚,只见她当众人面,一哭、二闹、三上吊逼着徐老爷回心转意,继续做他的富家翁。徐夫人撒泼,嚷嚷道:“姓徐的,你今天去做寺庙的光头和尚,明天我就去尼姑庵当个代发的尼姑。你不管家了,我也不管事了。反正儿子也大了,咋就这样把家业交给儿子打理去,我们齐上山修行得了。”徐考达瞠目震惊,只见爹妈疯一般较劲。不知爹爹何其故,只知母亲愿相随。
徐考达只知其家中变故,以把那女妖迷惑抛之脑后。他应声跪地,先求父,后求母。徐考达道:“父亲莫要出家,若是出家,我和母亲怎么办?这家大业大的,这盛大家业如何处置?我还未给您养老送终呢。”徐老爷道:“孩儿你已长大懂事,不需我再多操劳。我与大师刚看我前生,这一看,我忽悟得真理,得到解脱。所谓,因畏果,果还因,生生世世皆为循环。为父想在这一世近看圣心,修得佛心,渡化慈悲,修世自得。”
张、无二师,听得入耳。只觉这徐老爷佛性渐生,有了慈悲,不进佛门实属可惜。
徐考达哭言道:“爹爹,为何要这般对我?”
“我还未娶妻生子,未了你们心愿呢。”
徐夫人见儿子诚心劝导,她收了哭腔,和儿子跪在一处,附言道:“对啊老爷,儿子终身大事还未完成,你可不能就这般上山而去。”
“这到时敬酒,没个主心骨那如何是好。”
“到那时我可不会。”
徐老爷道:“是啊,夫人说得对啊。我儿无妻,难成大人。可是,我儿何时才能娶妻成家呢?有人照顾和扶持这才甚好,他要何时才能娶妻?何时才能有子?何时接我家业。”徐考达道:“爹爹,我何时娶了妻子,你何时上山如何,也不甚急这一时。”管家闻言,上前哭诉道:“老爷、公子这明日结婚,没了新娘如何是好。这请柬已经发出去了现在取消也来不及了,老爷现在闹着上山当和尚,夫人闹着明天上山当尼姑,这明日公子大婚之日如何是好。”
管家哭哭啼啼诉说衷肠,徐老爷哀叹一气,心想一事道:“若我儿有妻,我妻也不会阻我,我儿也必会有人照顾。我徐家血脉也有望延续,家业也有所传成。”
“大师,可愿帮我儿寻得一良女,进我徐家,撑我徐氏家业。”
六行僧当中果真有人有这本事,他们虽为僧众,但也不妨有时为他人解决相思之苦,成就佳缘。“我有一法,可帮你儿。”说话的是智善僧。智善僧走上前,手持一沉香木盒,盒中有两只金蝶,左边为雄蝶,右边为雌蝶。智善僧道:“我手中有这两只金色蝴蝶,我将这只雄性金蝶放入徐公子手上,然后我将这只雌性金蝶放到外面,任她飞翔。这雌性金蝶入落入那位姑娘身上,那姑娘便是徐公子未来的新娘,雄性金蝶会带着徐公子去找雌性金蝶。”说罢,智善僧把雌性金蝶抛入空中。雌性金蝶飞不过半里,停在一姑娘身上。雄性金蝶从府内起飞,府内众人跟着出去,徐公子紧跟金蝶之后。雄性金蝶与雌性金蝶相合,姑娘忽摆长裙,却见天空飞舞两只金蝶。金蝶飞向中间,姑娘目光相随。徐考达轻轻走近,姑娘渐渐靠拢,金蝶相融洒下金粉,在金粉的催情之下,二人互看对眼。只待明日办下喜事。
徐家一事也算告一段落,张、无二师,也不打算逗留多时,趁众人目光聚在徐考达身处,二人就不见了踪影。
去完徐府的二人转眼间回到相府,到了相府已是夜时。相府内人声混杂,清晰听到他们喊着“救火呀·····救火呀·····,”这种急促慌乱的声音,每个人手中还提着装水的木桶,往着火的地方奔去。二人瞠目在原地,还不清楚这火从何来。当一人身影从他们头上掠过,二人警觉而追,只追到半里,就见里面别有景象。驱魔师齐聚一处,双生蛇王显露原形,这相府的火就是那金法吐出的火气所化,火气如云雾播散,烧光了整个相府,这相府的百里地皮只剩黑墟一片。
李昊身穿红甲戎装,两子紧随身后一人持长剑,一人持宝刀,各站左右听他任命。身边还站着几个驱魔师在保护父子三人。双生蛇王目光凝聚,直朝着李昊爬行而去。其他驱魔师阻挡在最前,又见四驱魔师形色怪异,东、南、西、北各占一角,东一人暗念呼风咒,南一人暗念召火咒,西一人暗念惊雷咒,北一人暗念电光咒。四咒齐诀,四法齐升,风火雷电朝着蛇王进攻。风声呼呼,火气烈烈,雷震惊惊,电光闪闪四法齐打。蛇王目露凶光,全身痛刺。金法火气全消,可银法还未发力。那银法主水性,一水可灭火二水可化冰三水可化冰甲护到全身。金法闭了火气,银法趾高洋洋,朝着东南西北吐出二水妖法。
银法仗属水性,气焰嚣张。练就三水诀,这二水吐出,化作冰冷的雾气,那雾气触物而结冰,只见风火雷电四法皆困在雾气当作。东南西北四驱魔师被那雾气冻住全身,相府大火也瞬息扑灭。可也把周围不相干人冻住。
况无极见着及时,招呼众人退出府外,他双手做法挡在众人前,将那冷雾挡回。双生蛇王双头齐并,已把众人收在眼内,摇摇晃晃,口吐獠牙朝李昊身处慢袭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