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的凌晨,朝阳的余光照射到集市上。随着这道余光的挺进,城内百姓家的庭院里开始鸡鸣高歌。
况无极落寞的站在房顶上,看着眼下一片,心里充斥着说不出的苦闷。眼前的张全道和破衣和尚给了他很大的帮助。他心里正想着要是没有他们两个的帮助,昨夜的战斗可能会更加的惨烈。想到这里,他由衷的向他们鞠了一个躬,行了一个大礼。
破衣和尚双手合十,向他回了一礼。紧接着,在这一刻。那些驱魔师也向他们两人纷纷作揖行礼,他们都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在做着这一件事。张全道和破衣和尚能深深感受到这是对他们真诚的谢意。
况无极再次发号施令,让所有驱魔师打道回府。他们都知道,那双生蛇王在最近几日都不会现身。那地色世界进去容易,出去却相当艰难。这也是朱墨刑给那蛇王设下的套。
李家府宅内,李昊本来在家收听他们的好消息。但是昨夜的探子已经给了他明细的禀报。他已经早早知道昨夜除妖行动的失败。他没有动怒,他很关心驱魔师们的伤势。驱魔师们继续回到了第五个阁司待命。张全道他们几人继续住在李家府宅。
“张天师你们辛苦了。”李昊说道。接着,他命仆人把准备好的银两,送给张全道他们,说道:“孝逢已经跟我说了,昨夜那多亏有你们在场,不然大家都会活在那蛇妖的恐惧之下。”
张全道不愿收下那钱财。而李昊见他推脱,正担心他是因为银两不够所以才选择拒绝收。“天师,为何不收下这赏银,莫非是赏银不够,不然,我这边在给你加一点。”李昊说道。张全道连忙解释,怕那李昊有所误会,说道:“我们本就无意收你的赏银,我们来这受到你这般贴切招待,已经很荣幸了,怎么还会再收下你的钱财。除妖捉怪本就是我们应尽的职责,这赏银我们万不能收。再说,那蛇妖已经逃走,我们更无颜面面对你才是。”李昊笑了笑,说道:“那蛇妖逃走不是天师您的责任呀,这妖狡猾,怪不得天师。这赏银是我应该给的,毕竟你们是我请来的客人。”张全道万般推辞,说什么也不愿收下他给的赏银。
李昊见他多般坚持,他也不愿强求,那仆人也随之退下。李昊希望他们多留些时日,不想他们早走。李昊试探道:“张天师你们愿意多留些时日吗?还是你们就要动身前行。”张全道笑道:“我们在这蜀都城还有一事未办,不可能早早离开。再说,那蛇王还未斩除,我们怎么走的甘心。你放心,丞相大人。这事未办成,我们是不会离开您的府上的。我们可能要多叨扰您几日。”李昊“呵”声大笑,张全道所做的,也正是他所希望的。
李昊高兴道:“你们想多住几日,就多住几日,不要跟老夫客气。这府内大小饮食事宜皆由老夫帮你们安排。让你们住的舒心。”张全道见李昊深切热情,他心知这正是李昊所想要的,他没有多言,只是与他作揖行礼退出客堂。
张全道走了半里,便见那破衣和尚侧躺在一围栏上。他想小憩一顿,不想旁人打扰。张全道默默从他旁边走过,破衣和尚忽然睁眼,纵身跳起,说道:“你怎么不收下那钱财,那本来是我们应得的。”张全道凛然一惊,说道:“你怎知他给我钱财?”破衣和尚看了他一眼,说道:“为何不知,我可是有那天眼,想知道什么,就知道什么。怎能瞒得住我。”张全道笑道:“还是你这和尚机灵,什么都瞒不住你。”破衣和尚道:“罢了,罢了就当是做个义务算了。看他李家父子为人也不错,帮他一帮。”
“忙了他们的事,我们还要忙一忙自己的事。那镜像里的人,我已帮你找到。”
“他是这城内首富徐财厚之子徐考达。名为“森像”的珠子,就在他手中。”
对于张全道来说这是一个莫大的惊喜。他没想到破衣和尚早就帮他安排好了一切,他效仿古人,对着破衣和尚作揖行了一个礼。破衣和尚见他别扭的行礼方式却怎么看也不舒服,总是想“哈”声大笑。
破衣和尚没有笑出声,说道:“我们还是快走吧!去找那颗珠子。”话音刚落,破衣和尚先朝着李府大门走去。张全道也跟随上去。他们绕过集市,来到了徐家的住宅。此时,徐家正准备操办喜事。大小家丁张贴喜帖对联,高挂红彩灯笼。
张全道:“这徐家要办喜事?”
破衣和尚:“对,是那个徐考达的喜事。”
“他们徐家就他一个独子,要靠着他传宗接代下去。”
张全道:“那正好,我们也可以蹭一顿酒席吃吃。”
破衣和尚:“他的婚礼要两天后举行,听说,新娘子是从河边捡来的。”
张全道:“河边捡来的?这大河边,还有这等奇遇。”
“先不管这么多,我们先进去再说。”
二人走近徐府大门,挡路的管家就带人上前阻拦。
管家:“你们是什么人?无故擅闯徐府大门。”
几个家丁跟在管家后面,手里托着棍棒,早就做好了驱赶的准备。张全道与破衣和尚不想把事情闹大,见他们的架势,硬闯已然不行。
破衣和尚笑了一下,缓和着气氛,说道:“我们是你家公子请来的客人,他后日就要举行婚礼,特让我们提前来道贺。”
张全道在一旁附和,说道:“对,不信你去问一问你家公子,我们是你们家公子的朋友。”
管家:“朋友?我们家公子怎么会有一个道士和一个和尚的朋友?”
“你们莫要说假话,我在徐府呆了这么长时间,也没见我家公子交过你们这类朋友。”
张全道:“不信你去问一问他。”
管家心疑,让几个家丁守在门外,他进门去找公子求个证。管家走后,几个家丁棍棒握得更紧实,就怕他们硬闯。那破衣和尚从嘴边吹出一口麝迷香,吸了那麝迷香,几个家丁东倒西歪昏昏欲睡。
二人成功进入了徐府,他们隐身进入,没有一人发现。那管家带着公子来到门前,却见家丁靠柱昏睡,没个正形。徐考达两眼一瞪,面带赤色,怒问道:“管家,那和尚在哪儿?那道士在哪儿?这几个家丁,是怎么回事?你让我来就是看他们睡觉的吗?”
管家气急,忙拍打着几个家丁。怎奈,家丁睡得死,不理会他。只见,四下除家丁外没有其他人。那张全道和破衣和尚在一旁,看的正爽。他们就隐身在徐考达和管家身旁。两人生就凡眼,看不到他们隐去的身形。
没过多久,徐考达没过门的妻子出现在庭院里,问道:“相公,你和管家在大门前做甚?”徐考达见妻子来到,心中的怒气顿时消散。此时,他的眼里就只有妻子的模样,说道:“没多大事,这管家骗我行乐,说我有两个道士和和尚的朋友前来,要我来迎接。”
“当我随他前来时,哪有和尚和道士,只有这昏睡偷懒的家丁。我正想惩他管教不严的罪过。”
未婚妻笑道:“你何时交了那寺庙和道观里的朋友,我怎么不知。难道你早有修道出家的想法。”
徐考达笑着应道:“娘子莫要胡说,有你在我身边,我怎会去做那事。”
“明日家父就回,为我们主持婚姻大事。”
未婚妻担心道:“你父亲未见到我,会不会不同意你和我的婚事。”
徐考达道:“怎么会,他早日就盼我成家,见我举行婚礼,那肯定高兴的不行。”
未婚妻道:“好吧!但愿你父亲能如你母亲一样喜欢我。”
徐考达与妻子相约着进屋,将那管家落在大门处,管家孤寂郁闷,用着棍棒敲打着那几个还未醒的家丁。
张全道和破衣和尚在一旁都看在眼里,只是,那徐考达的未婚妻让他们阵阵狐疑。那女子,细柳长腰,媚眼如画,怎么看也不是凡间生来的女子。
张全道:“他的未婚妻并不是凡人。”
破衣和尚:“天师,你觉得她发现我们了吗?”
张全道:“?”
“你是说,她已经看到我们了。”
破衣和尚笑道:“她的确看到我们了,只是她没有声张而已。”
张全道:“那我们还有什么隐藏的必要,现身出去,找那徐考达索要灵珠。”
破衣和尚:“没那么简单,那灵珠恐怕已经与那女子融合为了一体。”
张全道愕然一惊,此时,他的目光看向了徐考达他们离去的方向。张全道似乎明白了什么。
两人褪去功法现身庭院,管家恰好双眼目睹。无奈,那管家胆小。只见他面色苍白双眼摸黑,“轰”声倒地。
二人见无阻拦,便悄然离去。他们到了李家府宅,却见府宅内有一熟悉的身影。是朱墨邢的身影。朱墨邢手托拂尘,头戴高帽,身穿锦缎长袍。只见,他与李昊在客堂内相聊甚欢。二人远观识得他的身份,没有上前打扰。他们先回了自己的屋,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