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么情况?!”
心里暗自嘀咕了一声,叶天不禁深深皱起了眉头。能够将天心老祖这等人物丢着玩儿一样抛出去,并且让他们还在空中无法保持平稳,这显然不是普通人能够办到的事情。更为无奈的是,瞧天心老祖等人抛飞的弧度和痕迹,很明显竟是朝着天玄宗传人的临时聚集点而来
并且不光叶天看到了这一点,天玄宗的那些传人们,也同样对情况无比明了。
这时候,荒野哈哈大笑了一声,道:“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踏进来。神武大陆的武者们,我宣布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这些所谓精英武者的忌日!”
顿了顿,他朝四周望了望,转而朝身边的同门吩咐道:“兄弟们,把这些漏网之鱼全都给收喽!”
话落之时,他率先御起飞剑,化为一道长虹朝当先的天心老祖直刺而去。很显然这就是所谓的趁其病要其命,现如今天心老祖根本连自己的重心都无法控制,而且在空中根本就没有任何借力点,这自然就别提什么躲避或者防御。是以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荒野越来越劲,那迫人的剑气愈来愈显猛烈。
不仅仅只是天心老祖,在荒野做出动作的时候,他那些同门见机会绝佳,又哪里肯轻易放过。是以早在荒野有了动作的时候,他身边的那些同门照样御气飞剑,各自寻找目标施展出了攻击手段。在神武大陆这些武者们根本没有任何反抗之力的情况下,他们的攻击根本没有阻拦,所以命中目标自是不在话下。
事实亦然,眨眼间的功夫,大批神武大陆武者立即被飞剑洞穿,随即迅速失去了生命气息。
不过好在,作为神武大陆武者联盟的领军人物,天心老祖天榜第一人的实力并不是吹嘘出来的,在危急关头,他努力调整着身体霍霍击出了两拳,虽然那拳劲无法给荒野带去什么伤害,但他却也籍着荒野化解自己攻势的微弱反震力,稍微把身体向左偏移了近尺的幅度。
这样就使得荒野的剑虽然洞穿了他,但刺透的却也只是肩头位置,倒不属于致命伤害。
“咦?!”
一击未能毙命,荒野禁不住轻呼了一记。不过感受到飞剑刺穿肉体的的触觉,他嘴角随即勾起一抹森冷的笑意。再接下来,就是他手腕反动斜斜上挑的动作。
“嗤!”
利器划破肉体的声音响过,即便以天心老祖之能,这一刻也禁不住脸色瞬间刹白了起来。因为荒野这一记斜挑,带走的并不仅仅只是天心老祖的皮肉,而是将他整个肩胛,甚至包裹大部分的琵琶骨,都被荒野给生生削了下来。如此伤势,基本上可以确定天心老祖这条右臂,以后即便是还能使用,却也绝对不可能恢复到原先的水准。
可以说,这一次,天心老祖是用自己的一条胳膊,来暂时换取了生命的安全。
只不过,这也仅仅只是暂时的情况,因为随着这一次交击过去,天心老祖的身体依旧在不受控制是向前跌飞,而那个方向,恰恰就是荒野最为正面的位置。是以下一刻那家伙简单捏了一个印诀,飞剑心随意转的一个变向,也不再朝天心老祖刺了,而是改成了打击面极为宽广的拦腰横扫。
这一道攻击如果击实,当可以想象天心老祖再不可能有活命的机会。
好在,事情的发展轨迹并没有顺着荒野的意思。当他飞剑转向的时候,空中忽然传来“嗖”的一记破空声响,随即天心老祖那本还向他扑来的身体,就像是有了瞬间移动能力一样,眨眼间不仅出现在了左侧面数十丈之外,并且还稳稳当当立在了空中,再没有半分重心不稳的迹象。
“怎么回事?!”纳闷的接过飞剑回手,荒野十分诧异的朝天心老祖那边仔细看去。而这一看之下,他顿时感觉心里的火气瞬间就腾了起来。因为在这一刻,一个本来应该身在天玄宗地牢里,在荒野的印象里现在可能已经化为灰烬的家伙,竟是悠闲至极的立在空中。
最为离谱的时,那家伙的身体竟然像是一张被风吹动的纸,上上下下摇摆翻滚不停。但比较诡异的是,无论那身体出现了什么样的动作,但其人却是依旧稳稳停在原处,丝毫不见有被风吹动之下会马上移动位置的感觉。这种情况,不禁让一向自以为见多识广的荒野,也深深吸了口凉气。
这人给荒野的感觉,就像是完全融入了风中一样,明明他在你眼前,而且还能被神识锁定,可偏偏锁定了之后,荒野却又感觉自己仿佛是锁定了一缕清风。
怪,真他娘的怪啊!
心里忿忿的嘟囔了一句,荒野转而朝对面这人问道:“叶天,你怎么可能逃出地牢。魔欲黑蚕丝可是锁住了你的琵琶骨,让你根本不可能提起半分真气才对。但是现在看样子你却好象是早就来到了此地。晤难道是谁趁着我们天玄宗传人聚集的时候,将你给救了出来不成?!”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的太多,总之我现在不在你们的控制之内就是。”
没错,来人确实是叶天。事实上早在看到天心老祖等人出现的时候,他就已经悄然从地面潜伏到了预定的位置。不过因为这武者联盟里被抛出来的人过多,天玄宗传人更是全体出了手,所以他要想将所有人解救出来,那根本就是一件不现实的事情。是以在这种情况下,他只好将心思单独放在天心老祖身上。
只不过,因为在土里还要钻出来,并且考虑程大牛的安全问题,所以叶天终究还是慢了半拍,使得天心老祖整个右肩被削去了近半。这样的情况,让叶天心里生出了许多的自责。当然自责并非是目前最紧要的事情,按照既定的想法,他还是很快抛却了心中杂念,在关键时刻将天心老祖给救了出来。
只不过,先前救人的时候他尚且不觉得,这刻静了下来,他陡然发现自己身上,好象再次出现了极为可喜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