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心蕾看着她看起来若无其事的侧脸,除了叹气,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两人到了餐厅内,点了餐,于心蕾上洗手间,回来的时候直奔陈思妤,拉起她就走。
“你来看,我看到谁了。不是说官晋澜有重要的事要忙吗,这就是重要的事?”
陈思妤一边听着于心蕾气愤难平的声音一边跟着她,往里走了几步,远远就看见正和靳则思低声说这话的官晋澜。
靳则思……
陈思妤怔怔看着,想着下午跟官晋澜的对话。
“晚上一起吃饭吧。”
“晚上我有事。”
“什么事?很重要吗?”
“嗯,很重要。”
很重要的事,是和靳则思吃饭?
“那个女人是谁?”于心蕾指着靳则思,问陈思妤。
“啊,是……靳则思。”
“你认识?”
“嗯。”
“他们什么关系?”
“……不知道,应该是……很好的朋友吧。”很好的朋友,比她重要。
他们是高中同学,她知道。官晋澜书架上那些书,他看过的,都有他的落款,不是官晋澜,也不是任何一个他的别称,是……心之官则思。
看了这句话那么久,她即使想自欺欺人,也不得不承认,她明白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心之官则思,古人以为心是思维器官,所以把思想的器官、感情等都说做心,现指脑筋;官:官能,作用。脑筋的官能就是思维。
网络上对心之官则思的解释是这样。
那么,官晋澜的“官”是什么呢?则思?
一有言,心之官则思,思则得之,不思则不得。
官晋澜,你这是,决定“思之”了?
于心蕾看着她怔忪的表情,有些担忧。此时官晋澜正凑到靳则思的耳边,低声说着什么。靳则思回给他一个笑容,转过头去,夹起一箸青菜。她没看见,官晋澜看她侧脸的眼神,温柔得仿佛要滴出水来。
这叫很好的朋友?不应该吧!
于心蕾问陈思妤:“你还好吗?”
陈思妤只怔怔看着他们,没有反应。于心蕾看了一会儿,忽然怒气冲冲地抬脚就要往他们的方向走去:“我倒是要问问官晋澜,这到底什么意思。”陈思妤生日,约他吃饭被拒,如今他却和一个女人在这里谈笑风生?欺负人也不带这样的。
陈思妤一把拉住她。
“怎么,你还要忍吗?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跟那个女人的关系不简单,思妤,你还要傻到什么时候?”
陈思妤:“……”
她撇过头,不再看那个方向,淡淡道:“吃饭吧。”
“你还吃得下?”于心蕾觉得自己气都要气饱了,她哪里还吃得下饭!
“先吃饭吧,”陈思妤只拉着于心蕾的手,往回走,苦笑着,“我跟你说一些事。”
一些,关于官晋澜的事。应该还不为人知的事。
餐厅人虽然多,但是效率也很高。兄弟两个上了一趟洗手间,菜就已经上得差不多了。
陆弋谦眯着眼睛嚼着一块牛肉,赞不绝口。
“哇,这太够味了,陆弋诚,你要不要尝尝?要不要要不要?”陆弋谦一边说一边夹起一块,举到陆弋诚面前晃来晃去,问个不停。
陆弋诚淡定地斜他一眼,云淡风轻道:“幼稚。”
陆弋谦:“……就你成熟。”
靳则思抿唇一笑,转过头,对上官晋澜同样带着笑意的眼。
她赧然:“弋谦性子比较活泼。”
官晋澜深深看她一眼,笑笑说:“嗯,跟你以前截然相反。”
靳则思一僵,微微讶异地看着他。
他挑眉,说:“你以前一天到晚都不说几句话,每天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发呆,你不记得了?”
“……”靳则思拢拢,干笑一声,“是吗,我记不大清楚了。”
官晋澜轻笑:“我倒是记得清清楚楚。”
“……”
陆弋谦听到两个人的对话,八卦地凑上来,问官晋澜:“晋澜哥,我姐高中的时候是不是特牛逼啊?她可是常年保持前三的。”
官晋澜笑看着靳则思,转头对陆弋谦说:“是啊,你姐姐很厉害。”
靳则思默默地扭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