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晋澜自从在靳则思那里被转正之后,经常会在下班时间跑到靳则思那里,赖着不肯走。靳则思一开始对他这种行为感到很无语,时间久了以后也习惯了做饭的时候多下点米,买菜的时候会哪=拿些官晋澜爱吃的。
官晋澜虽然口头上一再强调他不挑食,只要是靳则思煮的他都喜欢,但是靳则思在连着两次像是打仗一样硬着头皮将碟子里的放了香菜的白切鸡解决掉之后,终于确定了官晋澜这人基本是闻到香菜味道就绕道走的人。
又是一个忙得昏头转向的周五。
姚跃临下班的时候问靳则思有没有时间一起吃晚饭,顺便抱怨已经很久没有两人一起逛街了。靳则思收拾好东西,把手上的东西交代给下属,姚跃支着下巴看着她挂了电话,幽幽叹着气道:“你说你才进公司多久就升职成我上司了,我在这儿摸爬滚打那么多年也就升过两次职,还两次都不抵你一次来得厉害,你说,这人与人之间的差别怎么就那么大呢?”
靳则思等她说完才出声,说道:“权责是相对的你不知道吗?没看我现在比以前忙多了,天天有忙不完的事情。”
姚跃翻翻白眼,撇嘴道:“什么权什么责的我倒是看不到,就是看到你薪水涨了不少。唉,你说,你那钱我得还到什么时候才能还清啊?”
靳则思笑笑:“想得倒是挺多,走吧,去吃饭。”
姚跃跟在她后面出了靳则思办公室,问道:“今天你家官先生肯放过与你共进晚餐的机会?”官晋澜一向是占有欲强得离谱的,她姚跃想当电灯泡,愣是有三条命都不够官晋澜一个凉飕飕的眼神杀的。
靳则思边走边说:“他今天要加班。”
“哦,真是机会难得啊,吃晚饭咱们再去逛个街吧?”姚跃两眼放光。
靳则思跟官晋澜待得久了,渐渐也学会逮着时机就开开别人玩笑。此时她就笑着揶揄姚跃道:”怎么,你家阿文今天不找你了?”
姚跃拧眉,凶狠道:“别跟我提他,最近冷战呢。”
“怎么了?”
姚跃还是撇嘴,漫不经心道:“也没怎么,就是他家那边天天念叨着我们什么时候结婚,我是打算先把钱还清再说这件事的,毕竟结婚也要一笔大花销,婚后这经济问题就有些微妙了,我可不想到时候一边想着还清债务还一边得顾虑着柴米油盐什么的,太闹心。可是他不这么想,天天帮着他家里跟我唱反调,烦死了。”
靳则思本来想说还钱这事不急,但是一想钱不是自己的,也就作罢了。
“不过,”姚跃忽然神秘兮兮道,“官晋澜难道都没提到过结婚的事吗?”
两个人交往也有好几个月了,整天如胶似漆,看官晋澜也是一副非卿不娶的样子,难道真这么沉得住气?
靳则思说:“提过几次。”
“你怎么说?”
“顺其自然吧。”
姚跃一脸向往的神色,幽幽道:“也就你能这样端着,要是我,有官晋澜这么优秀的男人,不用他提我也肯定逼婚的,早绑住了早安心。”看了靳则思一眼又说,“不过你就不同了,官晋澜疼你疼得跟宝贝似的。唉,果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靳则思一脸无奈地看着她,说:“你说这话,不怕你家的听到啊?”
姚跃一脸无所谓地说:”听到又怎样,这是不争的事实嘛。”
靳则思看着她一脸大义凛然的样子,脑海闪过无数姚跃对张耀文言听计从的情景,也懒得拆穿她。
饭后两人逛街逛到很晚,回去的时候官晋澜已经洗完澡在看电视,见她回来,冲她招了招手,说:“过来让我抱一下。”
靳则思换了鞋,懒得理他,径直回了房间,拿了衣服准备洗澡。
进浴室之前听到官晋澜在那边带着笑意道:“唉,那么冷漠,我很伤心的。”
靳则思“砰”地一声关了浴室门,留官晋澜坐在沙发上笑意不断。
官晋澜扶了扶额,有些头疼地念了一句:“那么多个小时没见也不知道想我了没有,这冷酷无情的女人。”
说完自己笑了一声,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又舒服地瘫倒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电视上的历史栏目。
靳则思舒服地泡在浴缸里,想着姚跃的话。
结婚……结婚……
和官晋澜住在一起几个月,关于结婚的话题官晋澜提过不下十次,这是她第一次正视这个问题。
跟这个男人组成一个家庭,似乎也是不错的选择,她想。
洗完澡,靳则思在官晋澜灼灼的目光中走向他,在他身边坐下来。官晋澜一把将她揽进怀里,脸埋在她身上,深深嗅着她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