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潇长叹口气,在李绣云的威逼之下把上身脱了个干净,看着他身上好几处淤血的地方惊叫道:“这么严重?你竟然还说没事。”
顾潇忙解释道:“我以前受训练的时候什么样的伤没受过,这点伤真不算什么。”
李绣云将棉花蘸上药酒,轻轻的在他的伤处涂擦,眼眶微红的道:“那些人究竟是什么人?你得罪过他们吗?竟然下手这么重,还好你会功夫,否则今晚还不知被打成什么样。”
顾潇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我一点都不认识他们。”他确实想不出来,这段时间他得罪的人还真不少,比如跆拳道和空手道社团,偷钱的混混,被开除的何老师,还有那个冒充医生的杀手,钟一鸣的表哥也可算上一份。
这不想不知道,一想吓一跳,自己好象没干什么坏事,短短时间内竟然就得罪了这么多人。看来以后做事情得低调一些才好。
李绣云心疼的道:“明天我们报警去吧,让警察去查一查,最好能把指使他们的人抓起来。”
感受着她轻柔的擦药,顾潇觉得又温暖又舒服又有点要想入非非,忙道:“不看不用了,这事交给警察也没多大的结果。况且说起来他们吃的亏更大。我看若要算医药费,他们该要比我多出一倍。”
李绣云担忧的道:“他们要是再来怎么办?”
顾潇捏起拳头道:“他们要是真再来,哼哼!你就看我怎么把他们从人样打回原形。”
李绣云轻笑起来,道:“你这人真是的,有时候傻头傻脑的,有时候却这么会说话。”顾潇笑了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两人沉默下来,李绣云专注的为她擦药,看着她精致的脸盘,顾潇暗吞口口水,暗暗告戒自己千万别动什么歪念。
可这歪念像是要跟他作对般迅速的蔓延,而且不住的鼓动他的心,让其跳动的更加快速。顾潇感觉不能再这样呆下去,虽然他坚信自己不会做出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来,但却非常不自在。
见差不多了,他忙站起来道:“这样可以了,实在太感谢老师。被你这么一擦,明天保证生龙活虎。现在太晚,我就先回去了,再不回去的话恐怕宿舍门也进不了,到时我只得流落街头。”
李绣云笑道:“进不了有什么关系。老师可以让你在这里睡一晚。”
擦!顾潇脸红起来,这老师总爱开他的玩笑,忙道:“我现在赶回去还来的及。就先这样,我走了。”说完转身出去。
李绣云在后面道:“我说的可是真的,你不考虑一下吗?”
顾潇发觉自己脸如火烧,忙加快脚步。走在路上,凉风袭来,他才好受一些,但脑海中仍残留着李绣云为他擦拭药酒那温柔和专注的神情。他不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只知道自己李绣云越来越亲密了。
人生真是奇妙的东西,想第一次两人见面的时候,顾潇还被误会是调戏老师的捣蛋学生,最后被调戏的老师和捣蛋学生却摩擦出亲密的关系。而时间仅仅也就半个月左右,这样想的话,有些人认识三天就结婚也不足为奇了。
走到宿舍楼下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寝室灯竟然还亮着。他估摸着现在该有十二点多了,之所以不确定,是刚才掏出手机的时候发现没电了。心中涌起感动,杨建桥这小子平时虽然好玩闹,但对他却是非常关心,这才玩回来一些竟然就睡不着。
他加快脚步走上楼去,走进寝室,杨建桥真背对着他坐在电脑前。顾潇欣然道:“我也就晚回来些,你何必等我?”
杨建桥转过身来,道:“你终于回来了。你以为没事我想等你吗?”
顾潇一见他的面目顿时吓了一大跳。原来杨建桥一只眼睛乌黑发肿,嘴角和脸颊同样淤青发肿。心中涌起荒谬的感觉,怎么自己被打他也被打,难道是同一伙的?忙走过来关切的道:“发生了什么事?”
杨建桥苦丧着脸道:“潇洒哥,这回你得为兄弟出头,否则我只好跳楼自杀了。”接着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说出来。原来学校里有个由富商高官背景的富二带组成的组织,叫飞龙党,其中一个也正在追求秦小小,正好见杨建桥和秦小小走在一起,然后就纠结人把杨建桥打了一顿,并警告他以后不许在接近秦小小。
顾潇听的怒火中烧,愤慨道:“他娘的,就这么点小理由竟然就要动我的兄弟。你放心,明天我就为你出头,找他们算帐去。”说这话的时候他也没想过之前跟杨建桥是怎么打钟一鸣的表哥的。
杨建桥感动的道:“潇洒哥,有你这么一个哥们,我的八字中有那么一个字,叫值!”突然眉头一皱,诧异道:“你身上怎么有股药味?还有你衣服上怎么有石灰,不会你也遇见这种事情了吧?”
顾潇哂道:“不错嘛,鼻子还没被打坏。唉!今晚我也确实倒霉透顶,莫名其妙来了群混混专门在路上伏击我,不过两三下给我打跑了。当然,我可以肯定原因绝对跟你不一样。”
杨建桥怀疑道:“事情这么凑巧,你确定原因真的跟我不一样?哦!对了,你今晚跟谁出去,手机怎么打不通?”
顾潇道:“你的问题还真多。不过告诉你也没关系,今晚是美女老师请我吃饭。手机打不通是因为没电了。至于为什么肯定跟你的原因不一样,是因为打我的那群混混是社会上的。而我也不像你跟女生有什么亲密接触。”
杨建桥奇道:“那为什么还有人打你?还叫了那么多社会上的混混,这可真是不得了,你报警了没?”
顾潇笑道:“没有。你放心好了,我想他们是不敢再来找我的麻烦的。夜了,我们先睡觉吧,明天再去解决你的问题。”
次日一早,两人吃完饭后,坐在宿舍里。顾潇苦笑道:“你竟然不知道对方姓什名谁,也不知道对方住哪里,就喊着叫我去报仇?我上哪去给你报去?”
杨建桥带上墨镜,穿上风衣欣然道:“我虽然不知道,但我却知道他们经常出没的地方。走吧,潇洒哥,在那里一定能碰见他们。”
两人出了校门来到一家台球吧,杨建桥道:“我在这里碰到他们几回。”
顾潇看着关闭的折叠门,无语道:“来的是不是太早了点?”
杨建桥尴尬的道:“这个,我没考虑到这问题。哈!既然早来了,我们就来招守株待兔。对面有棵树,我们到那边去坐吧。”
此时此刻顾潇还能说什么,跟着杨建桥坐在树下。他们有话没话的聊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顾潇看着头顶上快靠近中央的太阳,叹道:“你的守株待兔好象很失败。进进出出那么多人,怎么没半个目标出现?”
杨建桥不好意思道:“出现过一两个,但却不是主角。他或许晚上才会来吧,因为我都是晚上碰到的。”
顾潇白眼一翻,差点绝倒,无力道:“你昨晚没被打成脑残吧?要不要我们先去医院一趟?”
杨建桥尴尬道:“别这么说,我很正常。我这不是被愤怒冲掉了理智吗?算我不对,下午和晚上的饭我请。我们走吧,晚上再来。”
顾潇站起身道:“条件太少了,必须加上给我打一个月的饭。否则我马上罢工。”
杨建桥苦笑道:“你就是周扒皮再生我也得让你剥削一回。噢!你看,就是那人。”
顾潇往他目光望去,见台球吧门口停着两白色保时捷,从车上走下来一男一女,男的一声休闲装,长的算是高大帅气,女的打扮的非常妖冶,但年龄却不是很大,两人想拥着走进里面。
顾潇头一偏,把杨建桥的墨镜拿过来带在自己脸上,淡然道:“走吧。”杨建桥精神一震,跟着在顾潇后面进去。里面非常宽大,有十几架台球桌,他们一眼就看到那人到了一桌子前与另外几个穿着名牌的男青年会合,说说笑笑起来。
顾潇一副冷酷的样子走到男青年面前,冷冷的道:“是你打了我兄弟。”
周围的人动作停顿下来,青年看了两人一眼,认出顾潇身后的杨建桥,嘴角勾起不屑的笑容道:“是我有怎么样?哼!想不到你小子还胆来,看来不让你在医院躺上一段时间你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后面的话是冲杨建桥说的。
杨建桥有顾潇在旁,哪里会怕他,挺起胸膛道:“风大小心闪了舌头。等下就不知道谁要躺医院了。”
青年和旁边的几人对视一眼,和挨在他身上的妖冶少女纷纷大笑起来,像是听到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看了看顾潇,轻蔑道:“你指的是他吗?就他这副身材,你认为有可能吗?”说完看了周围的几个青年一眼,那些人会意,移动脚步将顾杨两人包围在中间。
青年冷笑道:“假如你们现在跪下来磕头认错我还能饶你们一回。”
顾潇淡然道:“这话正是我想对你说的。”
青年闻言脸色一沉,怒道:“有胆量!兄弟们,让他知道下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