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校门口的时候有几个美女在发传单,而一旁还有个红纸糊成的箱子,上面写着捐赠箱。他们两突然双双顿住。因为那发传单中的两个女的不是别人,正是钟一鸣和秦小小,杨建桥想起昨晚的惨痛经历,就想拉着他闪人。
顾潇却淡然道:“怕什么。我们这样,就算你亲爹来了也认不出你。”
杨建桥想起两人正带着口罩眼镜,确实很难被认出来,也就镇定下来。两人经过钟一鸣身边时,她竟然递过传单来。顾潇见她人不出自己,心下大松,虽然刚才那样说,其实心理也是紧张的,这就叫做贼心虚。
他好奇的停下脚步,看看手上的传单,原来是青海发生7.1级地震,学校组织募捐,支援灾区重建。
她会这么有爱心吗?顾潇抬头望往钟一鸣,这时的她带着笑脸,给每个过往的人送上传单,一点没有平日的高傲,有如天使般圣洁。
顾潇呆了一下,发现现在的钟一鸣竟是这样的好看,差点就把对她的满腔怨恨抛到九霄云外。之所以差一点,是在最后时刻被杨建桥撞了一下清醒过来,还特意提醒他道:“千万要忍住,这里这么多人不适合对她下手。”
顾潇没有答他,直接走到捐赠箱扔了几百大洋下去就带着他前往烤鸭店。杨建桥停住脚步道:“我突然想起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什么问题?”
“你说我们这么带着口罩还怎么吃东西?其实我们的伤也没严重到这程度,带个眼镜应该可以了,只要不仔细看,该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顾潇欣然道:“那我们为何还要跟重症患者一样带着这累赘的口罩。”两人互望一眼,同时取下口罩。
杨建桥深吸口气,陶醉道:“自由的呼吸空气原来是这么美妙。现在就算有人看出什么来我也不带着涝什子口罩了。”
顾潇欣然同意。
“抢劫啊!”这时一声尖叫从他们背后响,两人愕然转头望去,见一个带着墨镜满脸凶像的大汉迅疾无轮的往他们这边跑来,他的身后追着一个中年妇女,边追前面的大汉边喊“抢劫啊!快帮我抓住他。”
大汉边跑边不住的叫‘让开’,而行人也非常听话,竟都纷纷避往一旁。顾潇看的血脉喷张。杨建桥却见大汉往他们这边跑来,如果不让开力马会被撞上,骇然拉着顾潇就要闪开。
顾潇却猛的一甩手反将他推往一边,就那么站定在哪里。
杨建桥吓的脸无人色,在他看来顾潇那不算结实的身板怎挡得住凶恶的大汉,惊叫道:“潇洒哥,还不快闪。”
可惜,此时大汉离顾潇还不到五步只遥,即使闪避也要来不及。杨建桥抬手遮上眼睛,不忍见顾潇被撞飞的凄惨模样。
惨叫声果然响起。咦!这声音不像潇洒哥的啊?他忙睁眼瞧去,正见那大汉飞身扑跌的情景,而顾潇正以一个潇洒的姿势从地上跃起来,扑往抢劫的大汉。
那大汉也够结实,一下就从地上弹起,手在腰间一摸,多出把匕首出来。杨建桥吓的面如土色,这还了得。潇洒哥这时候怎么犯傻,一不小心命就得交代在这里。关于兄弟性命,他也顾不得个人安危,急忙也像那大汉扑去,口中叫道:“潇洒哥,快闪!”
顾潇对此却不闻不问,两步就冲到大汉面前,那大汉狰狞一笑,匕首如毒蛇般向他捅去。顾潇表现的从容不迫,左手如电探出,精准的抓住大汉拿匕首的手腕,抬腿直揣,接着右手成肘击往大汉的太阳穴。
大汉惨叫两声就软倒在地。顾潇手法纯熟的把大汉一只手扭到背后。
杨建桥被这突如起来的变故惊的呆在当场,直到顾潇把人制服抬头看他才惊醒过来,忙跑过去帮忙。
顾潇将大汉交给杨建桥压着,拾起那大汉抢来的包递给追上来的中年妇女。那妇女连连称谢。“同志你真是好人啊。请问你是哪个单位的,我一定要写封感谢信过去。”
顾潇连忙拒绝道:“举手之劳而已。这种事情见了有能力的自然都会站出来。”他本想说是人见了都会站出来,不过想起很多人都不敢站出来,只好把话改成有能力的。
中年妇女还要再说,两个民警当先赶了过来,问了下情况就把歹徒和中年妇女,兼杨建桥、顾潇都带到警察局录口供。
大半小时后两人才从警察局出来。杨建桥劈头盖脸就问:“潇洒哥啊潇洒哥,你瞒的我好苦。想不到你身手竟然这么了得,你知道我刚才担心的差点哭出来。快老实交代你这是什么时候练的?”
顾潇道:“我告诉过你的,只是你没信而已。至于什么时候练的,这要追朔到十几年前了。”
“什么?”杨建桥瞪大眼睛道:“你这家伙还是不是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也就罢了,武艺也这么高强,还是从小就开始练的。你的童年究竟是怎么过的?竟能把什么都学的这么厉害。”
“当然是天天学习喽。”顾潇淡然道,想起自己毫无乐趣的童年,他一点兴趣谈起都没有。岔开话题道:“他们说要写感谢信和表扬信到学校,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杨建桥诧异道:“什么怎么办?这是不是好事吗?别人求都求不来。”
顾潇苦笑道:“现在这么出名都苦恼的要死。再弄的全校皆知,那以后还用活吗?”
杨建桥沉思道:“你说的也是。虽然这是好事情,会让很多人崇拜你。但出于人的八卦精神,他们一定会对你平时的事迹刨根究底,这样一来我们的‘背背门’事件肯定是藏不住的了。唉!可是这事情能阻止吗?人家要写感谢信表扬信你拦得住吗?”
顾潇白眼一翻道:“我叫你想办法不是叫你说废话。你说这么多有用吗?”
杨建桥劝慰道:“别想那么多了,既来之则安之。你平时不是讲究做人要淡定吗?这会怎么又顾虑这么多?现在紧要的是先把你欠下的烤鸭补上。”
看着杨建桥对着片成片的烤鸭大块垛颐,顾潇也暂时把烦恼抛出脑外。两人吃饱喝足后心情也转佳。
说说笑笑往学校走去。
“顾潇?站住。”走到校门口时焉然一声娇喝传来,两人疑惑往声音方向望去,正见大美女钟一鸣瞪着眼睛看他们。两人这才惊觉自己把口罩摘掉了,真是乐极生悲啊。
不过很快又反应过来,我们这是怕什么?她又不知道那晚扮鬼的是我们。想到这里胆气也壮了。
顾潇昂然走过去笑道:“钟大美女有何指教?不会又是要找我比赛什么的吧?”
钟一鸣收回目光淡淡道:“我对男同志没有半点兴趣。”‘同志’两个字咬的特重。顾潇听在耳里比吃了苍蝇还难受,口中淡然回道:“是不是男同志你来试试就知道了。”
“你 ”钟一鸣脸色一寒,突然又想起什么口气一转:“以后再跟你算这帐。听说你是单身贵族,献一下你的爱心吧。”说着递过一张传单过来。
顾潇接过传单却没有看,淡然道:“我已经献过了。”
“献过了?”钟一鸣忍着气道:“你什么时候献的?在哪里献。”在她看来顾潇这是明摆着跟她作对,刚才顾潇捐钱的时候带着口罩,她自然不知道。
顾潇道:“就在一个多小时前,在这里献的。”
“顾潇!”钟一鸣大怒,一把抢过他手里的传单,怒道:“我没想到你做人这么肤浅。大家有恩怨那是私事,现在献爱心是国家大事,你竟然掺杂在一起?以前我还以为你是个人物,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人。以后别让我再见到你。”
顾潇顿时僵住,老天爷!为什么我说实话经常没人相信。杨建桥在他身后拍拍他的肩安慰道:“看开点吧。并非她不信,而是你确实没有让她相信的理由。刚才我们带着口罩,她没认出我们来,自然不知道你捐了钱,而且还是好几百大洋。你现在不如再去捐一次?”
顾潇想想也对,人家一直在这里,换做别人捐她或许不记得,但对自己这个苦大仇深的人不可能不会记得。唉!都是口罩惹的祸啊。看来正人君子这名头很快也要保不住了。可是叫他再捐一回嘛,“不行!这岂不是证明我刚才说的是谎话?等若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再者说我干嘛要为了搏得她的好敢而去做昧着良心的事?反正我已经捐过了,我问心无愧,我行得正,站的直我怕谁啊我。”话虽如此说,可心里为什么老感觉不舒服?
杨建桥道:“你不用这么认真吧!虽然是敌对关系,可给人家印象好点也不错嘛。这不符合你正人君子的行为标准吗?听哥的,再去扔个一百下去。”其实在他的内心中一直想化解他们间的恩怨,用他的话来说女孩子是用来疼的,更何况还是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