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青徐不是普通的士兵,他的哥哥是军营里的左前锋,已经在前线了。听说长得和他很不一样,是一个彪形大汉,体格健壮。他们家本来打算一文一武,没想到他也来了军营。
他在我们伙里还不到半个月,就提拔成了营里的军师。而我呢,也就不知道顺的哪门子礼成的哪地方的章做了他的守营大将。
剧情的发展渐渐往玛丽苏的方向去了。
一个男扮女装的士兵,和一个长相清秀智商爆表的军师,一段莫名其妙的旷世姻缘?我作为这本小说的女主,带头强烈要求作者给我一个解释,这个男的是不是男主,不好这样让我误入歧途的吧。
不过成为守营大将的,不止我一个,还有大娃三娃六娃。青徐的性格一向温和,对每个人都很好,对每个人都笑笑的,即使我们现在身份有别,但他还是把我们当兄弟看。
伦哥有职位在身,没和我们一起换任,继续当他的伙长,只是要换一批人管。
情报探子每天都会过来,晚上青徐会在营帐里批阅文书,他总是很忙,一天到晚少言少语。那天晚上之后,我差点就以为我被发现了,可是他还是和从前一样。
看来,也不是对我有意思的。唉,不对不对,要是对我有意思的话,那才大事不妙吧!
按照原来的设定,我应该要再瞒十二年,但感觉上,有点瞒不住了。
夜里我们依旧围着火在营帐前吃馍,今天的汤里多加里一点蛋花,听说是因为这附近终于有村子,给村长征收的。
“牵牛,为啥我们年龄相差不大,可最近我都有了胡子,你却还是没有。”六娃瞪着圆咕隆的眼睛,边嚼馍边盯着我的下巴看。
“而且你似乎也没在长喉结,照理说,过了这个年,你我应该都十五了呀。”他小声嘟囔着,“按月份,你还比我大呢,你看我的喉结,”他伸手捏了捏他自己的喉结。
“真是奇了怪了。”
我要是长了才奇怪了。当然我绝不可能这么回答。
“其实是因为,”我居然没想过这个问题,早知道就说我十三岁了,“因为,其实!我有胡子的,只不过我早晨会刮掉而已。”
“噢!你偷偷带了剃刀!”六娃突然兴奋道,“我当时和大哥说要带,要带,他就嫌累赘,还好你有,快拿出来给我用用。”
“这…”我上哪给你拿剃刀阿祖宗?
我从腰间拿出村西头的老张给我打的匕首递给他。
“就这?“他利落地打开匕首,匕首在月光下闪现出清冷的光。
“嗯嗯嗯,嗯嗯嗯。“我估计现在要是有人走过,他一定会觉得我在用我的头捣蒜。
他拿着匕首左晃晃右晃晃,我看着他把它抛上了夜空。
匕首带着风把夜空划破,夜空以云为线,以雾为针悄悄缝合上,它划成了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然后尖端朝下,向着大地而来。
等等!这是朝我来的阿!
我的身体率先做出反应躲开。
六娃稳稳当当地接住了匕首,我一起身,头撞到了六娃的手,头发倒被匕首的尾部勾到,发绳掉落,头发就散了出来。
“牵牛你没事儿吧,我就是耍个帅而已,”六娃收起匕首。“没想到吓着你了。”
“没事儿。”我低着头找发绳,可是地上黑漆漆的,我的头发又散着挡住了视线,找不到了。
“算了,不找了。”我一屁股做回刚刚的位置上,抬起头来。
完蛋!
我扫视了一下,发现大娃、三娃、六娃都在看我。
按照小说女主的设定,一放头发,就会暴露身份的!在营里呆久了,我都忘记这个设定了。
百密一疏呀!
“没想到牵牛放下头发,长得竟有些像女子。”三娃端详着我的脸。
“我刚刚也是这么想的,要不是我知道牵牛,”大娃突然停顿了一下,转了转眼珠子,用他那个盛着水的大脑袋正在考虑如何开口,“的身体素质,我都以为是个女子在我面前了。”
呵呵,你就是想说我胸小,平,说哪门子的身体素质。
“这样阿,是嘛,那还是拿发绳绑起来的好。”我悄悄松了一口气。
“我这有阿,”六娃从腰间拿出一条发绳来,“我的发绳也老丢,就随身带着备用。”
他利落地把发绳扔给我。
“哥哥,哥哥。”
还没等我绑好头发,就听见后头一个大如雷的声音。雷、头、音,雷什么音?好像是谁的名字,好像和头有关似的,怪熟的这几个字。我没有琢磨后头是谁,倒想着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来了。
不过,不用脑子想都知道是七娃。
“哥哥,那边有摔跤比赛,”他小脸涨的通红,眼睛亮亮的,还喘着粗气,却又迫不及待地开口,“连将军都在看呢,据说胜者,可以连升…”
“两级。”他声音高亮了起来,竖起了那两根短短胖胖的小指头,眼睛瞪得大大的,“我怕你们赶不及去报名,已经给你们都报哩,”他扬起下巴,叉着腰,“你们快去,凭你们的本事,一定可以拔得头筹,到时候我也要跟着威风。”
“你小子,还会说成语呢。”我一边掰着馍吃,一边打趣他。
“阿,对了,牵牛哥哥也去,我也给你报了名。”
什么?!!!
我抬起头,看见他一脸不用谢我的样子,真想拧断他的狗头。
谁要摔跤,谁要摔跤,谁要摔跤,要去你去,要去你去,要去你去,小兔崽子,小兔崽子,小兔崽子,要不是你三个哥哥在这里我打不过,你的屁股就要开花了。没事,别气,不计较,不计较,不和熊孩子见识,长皱纹,长皱纹。让我平复平复心情,没事,没事哈。
“我不去。”我摆摆手低下身子继续掰馍。
“阿?我名都给你们报了,就去嘛去嘛。”他蹲下来,摇着我的手。“去嘛~”
“牵牛你就去吧,”大娃应和道,“你力气不小,功夫也不错,一定能行。我们一起去,就当玩玩。”
要我和一大帮大老爷们儿比摔跤,我疯了?我才不去呢,你自己怎么不上阿,小兔崽子!
“你就去吧~”七娃嘟着嘴,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去嘛,去嘛,去嘛,就去玩玩嘛,真的好玩,真的,可好玩了我不骗你。”
“哎呀,你就去嘛,求求你了,牵牛哥哥~”
“唉,”我甩掉他的手,“就这一次阿,以后要是再敢自作主张,我打断你的狗腿。”我呀,最看不得小孩子可怜兮兮的样子了,算了,就当去捧个场,别扫了大家的兴,第一轮就下来吧。
“耶!”七娃一跳三尺高,眼睛弯成月牙,嘴巴咧得大大的,露出门前洁白的两颗兔牙,“太棒了,那你们快脱掉衣裳去准备准备吧!”
“什么?脱衣裳?”我听到了什么虎狼之词!
“对啊,”他眨巴眨巴他那双卡姿兰大眼睛,一脸单纯相,疑惑的看着我,“摔跤不得要脱掉上衣嘛。”
“牵牛哥哥以前没有玩过摔跤吗?”
我!震!了!个!惊!Σ(っ°Д°;)っ
何止没玩过阿,这是在玩摔跤吗?
这是在玩我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