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狐狸,为了救只破鸟差点送了命。”鹿魔尽管受着重伤,说话的语气还是奸诈的笑意。
洛方寒的眼眸中透出一丝寒意:“你要是不想死的太惨,就乖乖把人交出来。”
鹿魔大笑几声,两个犄角透出红光,忽的变了脸色:“我若是惜命,今日就不会前来,我定会帮着魔尊铲除了你们。”
话落,不要命的冲着洛方寒冲撞来,洛方寒一掌下去便将他打出好远,鹿魔像是定要杀了我跟他其中一个,转头哞足了劲儿朝我打来。
我定定的站在原地,哪里来得及反应,瞪大着双眼,脑子里一片空白。
索性闭上了眼睛,却迟迟没感觉到自己身上哪里疼。
再一睁眼——小兽?
“魔尊。”鹿魔一掌推在了地狱兽的胸口。
“音儿,你有没有事?”地狱兽嘴角带着血紧张的询问我。
我呆呆的摇摇头:“你是那个影子?”
他见我无事,对着我身后的洛方寒说:“你明知有危险为何带她来,若你保护不了她,这天地之间我定还会牵起千层风浪。”
我呆住,不明白地狱兽何出此言。洛方寒痴痴的看着我。
“魔尊,对不起,你,你可知影子来这里,会伤到你的本体。”跪在地上的鹿魔红着眼,有些不知所措的望着地狱兽。
“人呢?”魔尊侧身问了句跪在地上的鹿魔。
“魔尊!”
“放肆!放人!我的音儿若是伤了心,你的十个命都赔不起。”说到这里,地狱兽看我的眼神清澈明亮,像极了我腰间与玉佩挂在一处的小兽。
“是。”鹿魔红着眼,吹了口哨子,一个黑色的秃鹫,从空中飞来,扔下来一只金色的凤凰和一只白色的狐狸。
不等我反应,洛方寒直接一根线把我拽回了他身边,表情严肃。
“走。”地狱兽的影子走回跪在地上的鹿魔身边,那鹿魔受伤严重,变回了一只黑鹿的模样,后两人双双消失在黑夜里。
我和洛方寒赶忙跑到凤儿和——师父?身边。
心里一百个疑问,这里也不是询问的地方,于是,我抱着凤儿,他抱起狐狸,也走出了乱葬岗。
为了防止出乱子,直接将两人带回了洛方寒的住处。
“师叔,我师父,是,是狐狸?”我还是小心翼翼的询问。
此时的云晟玄已休息的差不多,变回了人形,躺在床上,而凤儿不如云晟玄恢复的快,还是趴在毯子上,软绵绵的。
洛方寒低垂了下睫毛:“嗯,是白狐。”
“那,那师父是妖?”
洛方寒听到妖这个字,好像有点反应,半晌才开口道:“非也,他本是我养的仙宠,曾在仙界救过一个对我甚为重要的人,后我便给了他真身,助了他拜在了师父门下。”
原来,我这师父本是洛方寒养大的,不知道洛方寒口中的重要之人是什么人,不过怪不得他即便是掌门也对洛方寒恭敬有礼,而洛方寒也着实待他不薄。
“师叔真是重情重义之人。”
“并非,如若那日他救得是别人,我定当不会留他性命。”洛方寒说这话时,抬眼看我,看的人不自觉的想找个缝儿钻进去。
“好了,你师父来到灵山,自会恢复。”说罢,袖子一挥云晟玄和趴在毯子上的凤儿便不见了。
“哎,我师父和凤儿呢?”我一下紧张起来。
“自是让他们睡到一起去了。”
我瞬间没了情绪,睡到一起?难不成洛方寒直接把他们都送回床上去了?
……
“那既然如此,音儿也先退下了。”
“咣当”一声,本是开着的房门,被他紧紧扫上了。
“你受伤了,不能走。”
我眨眨眼,后知后觉,抬起胳膊,确实不知道哪里来了一处伤口,想是在乱葬岗误伤到了。
“不碍事,我这跟师父和凤儿比,都是小伤。”我捂住受伤的胳膊,嬉皮笑脸,只想赶紧离开。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洛方寒一阵风一样出现在我面前,后又完全不给我反应时间的把我抱起。
全程我都是——
眨着眼睛,尽量让我的脑子跟上他的动作。
“别动。”洛方寒一个眼神扫过来,盯着怀里试图想要下来的我。
我吓得老老实实呆在他怀里,像只猫儿一样弱小。
他慢慢把我放在床边坐下,摊开掌心,变出瓶药。
打开,滴在我伤口处。
一片血红晕染开来,因疼,我缩了一下胳膊,洛方寒的眼神微波几下:“疼吗?”
我慢慢把手又送回原处,摇了摇头。
“忍一下。”洛方寒的情绪总是叫人难以捉摸,这一秒又是柔情似水,让人沦陷。
“师叔,这是什么药,你上次给了我一瓶,还在我房间里。”
他收起药瓶,淡淡看了我一眼:“我不是让你随身带着吗?”
我因为当时气他轻薄我,收在了首饰盒里,不好回答,便转移了问法:“我,我为何没在其他处看见过这种药。”
他微微皱眉:“既然不带那一瓶——”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唤来了小书童。
小书童端着一个托盘,盘子里有好几瓶这样的药。
“你随便挑一瓶,随身携带。”洛方寒示意我拿一瓶。
“仙人,这些可都是你的心头血啊。”小书童慌乱声中跪了下来。
我惊愕——
这是洛方寒浇灌那窗前之花的心疼血?是要受万箭攒心痛苦而取出的心疼血?他居然随便拿心疼血给我做药?我还如此不珍惜。
我惊愕的直接起身:“小书童,你说什么?”
“姐姐有所不知,仙人有事外出亦或是醉酒,怕耽误了浇灌花朵,便每次都会提前取出一瓶的心头血,托付给小书童,让小书童日夜照料那花。”
“够了!”洛方寒铿锵有力,不威自怒的声音阻止道。
“仙人,今日无论如何,我也要说。”小书童把托盘放在地上,给洛方寒磕了头。
后又一直跪着转向我:“姐姐每次受伤,都是仙人取这心头血给姐姐治病,仙人的血能治别人,却治不了他自己,
仙人的身体凉如冰山,却根本没有法子医治,小书童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我说是留在这殿堂中照顾仙人,倒不如说我就是照顾花朵,即便仙人身受重伤也从不曾让姐姐察觉。”
小书童说到此处,又是磕了两个响头,便自行退下了。
洛方寒呆呆的看着我,我的脸上一股热流涌出,我心里难受的窒息,看着洛方寒这让人无法琢磨的做法,心疼不已。
我慌乱的眼神又看到窗前那朵妖艳的红花,指了指:“那花,对你有多重要,你要救谁,要这样折磨自己?”
“你,又为何这样对音儿。”我流着眼泪望着他,难以置信也无法理解,心里一阵阵的难受,腰间的玉佩亮出刺眼的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