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导购的话，月悦脸上适时露出了一个羞涩的笑，低下头似乎有几分不好意思的。
“月悦小姐长得真好看啊，”姜思书旁边的一个穿着华丽的夫人惊讶了，“气质真好，不像是从冷沙星过来的孩子。”
“听说她的母亲当年是皇冠大学的校花，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另外一位夫人微笑道。
她跟姜思书不太对盘，之所以留在这里品茶聊天，目的是为了等一下找出姜思书的黑料。
“也是，这孩子像她的母亲，”姜思书不为所动，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来，走到月悦面前上下打量了一圈转头对月悦的导购说：“眼光不错，好看，这件多少钱？”
“回夫人的话，这一件是我们闪耀首席设计师蔷薇大师的新品，这一件是三万八千八百八十八元，”导购微微一笑说着了价格。
有点贵，姜思书的内心肉疼了一下。
旁边的月悦低呼了一声，又迟疑的看着姜思书犹犹豫豫的说：“这么贵？姜姨，我，我……”
“不贵，只是一件衣服而已，你穿着好看就行了，”姜思书见状连忙说，“以前你都没有穿过好的衣服，多买几件，不要替姜姨省钱。”
“但是……”月悦犹豫了。
“别但是了，你看你就像看启雅了一样，你就算买下这店里的全部衣服我也愿意给你买的，”姜思书露出一副很心疼她的表情，轻拍着她的手说，“你衣柜里的衣服实在太破旧了，不能再穿了，好好挑多几件，知道吗？”
月悦看着她迟疑的问：“真的可以随意挑？”
“当然了，”姜思书看到她这个反应很满意。
瞧，这个没有见过世面的模样，被吓着了吧。
几万块的衣服就这个模样，是认识到她跟是自家女儿的差距了吧。
今天姜思书带月悦和季启雅一起来买衣服，目的就是为了让她认识到一个事实，她跟千娇百宠棒在手心的季启雅没有可比性。
几万块而已，当是打发这个丫头吧。
姜思书内心不屑的想着。
“季夫人对月悦小姐真的不错，”一位夫人见状说道，“就是这位小姐的反应有点……可爱。”
实际上，她是想说失态的。
作为上流社会的人，怎么可以为了一件几万块的衣服而低呼呢，看得出之前的生活真的不怎样。
不过，那个反应确实是有点可爱。
一个小时后，季启雅已经选了五六件新衣服了，姜思书看了看，刮了刮她的鼻子说：“又买这么多？买回家都没有见你穿几次。”
“我喜欢嘛，妈妈，给我买吧，你最疼我的了，”季启雅挽着她的手臂撒娇道。
“行，给你买，”姜思书语气带着几分无奈，更多的是宠溺。
“我们看看月悦挑了什么？”
听到月悦的名字，季启雅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但是店里外人多，她没有过多的去表露。
“月悦，你挑好了吗？”姜思书带着季启雅来到月悦面前，发现她正在打量着架子上的衣服。
听到她的声音，转头看过来，犹豫了一下说：“马上就好了。”
姜思书看着她纠正又犹豫的模样，语气温和的说：“喜欢哪一件就买，我们家不缺买衣服的钱。”
季启雅看了一眼导购手中拿着七八件衣服，内心冷笑，上前一步从导购手中拿出其中几件，转头趾高气扬对月悦说，“这几件我都买了，你别挑跟我一样的啊。”
这是在暗示月悦没有欣赏的目光，只能学着她来挑衣服。
“妹妹，你想多了，”月悦柔柔一笑。
季启雅自然不相信她的话，双手环胸下巴微抬，示意她看导购手中拿着的衣服问：“那这些是什么？”
大部分都是跟她选的是同一个款式。
姜思书上前语气温和的看了看那些衣物，语气带着几分责怪对季启雅说：“启雅，月悦只是觉得你的眼光好，你别多想。”
“妈妈，我能多想什么，她自己没有眼光，专门学人家，”季启雅嘴唇微嘟带着不满的说道：“我不想跟这种没有品味的家伙穿同款的衣服。”
“你这孩子，真的是宠坏你了，”姜思书嘴上这么说，脸上却是带着满满的笑意。
她转头对月悦道，“月悦，你看，你要不让一下你妹妹，她被我宠坏了，你选过其余的衣服吧，之前那一件天青色的裙子不是很漂亮吗？怎么没有选？”
她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不要觉得那件裙子贵，几万块而已，启雅这丫头经常穿定制的，简单一件就要十万多了。”
话里虽然是劝着月悦买，但是也让其他客人注意到月悦因为那普通的价钱胆怯了，加深了她那小气家子的印象。
“姜姨，您想多了，那裙子我挺喜欢的，也打算买，”月悦回答。
“那为什么导购手里没有拿？”姜思书追问她，“你这孩子别不好意思。”
月悦挑了架子上的衣服许久，终于从里面挑出一件黑色的上衣，递给身旁的导购说：“就这些吧，其余的每一个款式都给我拿一件。”
“好的，悦悦小姐，”导购听到她的话很意外，但是又马上应了下来。
“你说什么？”季启雅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其余的衣服，你要每样买一件？”
听到她略尖锐的声音，月悦似乎受到惊吓似的，退后了两步，精致的脸上露出一个怯生生的神情，语气小心翼翼的问姜思书：“姜姨，您说让我随便买的，是我买了太多了吗？”
姜思书：……
店里其他人的视线被季启雅的声音吸引了过来，其中包括刚刚那几位闲聊的夫人。
刚才她亲口说过，随便她挑，买光这店里的衣服都没有问题的，现在她又不能说出打自己脸的话。
姜思书勉强扯出一个笑容，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当然可以。”
月悦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容：“谢谢姜姨，您对我真好。”
简单的几句对话，让这一间店的一个月营业额达标了。
导购们都笑容满脸将大部分衣物都打包起来。
其余几位目睹这一切的夫人感叹的说：“谁说季夫人对继女不好的，我瞧这不是挺好的吗？”
“真的，几乎买下了全部的衣服呢。”
“季夫人确实大度温和。”
听到她们的话，姜思书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让自己没有晕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