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别玩了,听寿星的。”我把色子扔到筒子里,大家一哄而散,一起挤到沙发上,我挤到陈晨和唐娅中间,把她的手握进手心仔细把玩。
想到刚刚在更衣室看见的情形,就坐直身子,斜着脑袋往唐娅领口里瞄,可惜灯光太弱,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晰,那美丽的蕾丝肩带和糖果罩杯让我心猿意马。
然后大家一起合唱《生日快乐》和信乐团的《死了都要爱》,唱的激昂高亢,高音部分我们四兄弟一个个细着嗓子扯不上去,满屋子都是尖锐骇俗的鬼哭狼嚎,我不知不觉的把唐娅搂进怀里。
最后生日蛋糕推了上来,数上二十一支蜡烛点亮了,夏小猛跑去关灯,大家起哄让徐惰许愿,徐惰闭上眼睛开始许愿、吹蜡烛。
蜡烛一吹,整个房间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不知道谁把电视也关掉了。
“啊。谁偷袭我?”
“别抹我脸。”
“啊!我的头发”
“谁啊?”
“弄到我衣服上了。”
屋子里尖叫声此起彼伏,我拉起唐娅的手就跑过去摸开关,黑暗中腿撞到茶几上,我一声惨叫,唐娅的手想挣脱,我紧紧的拉着她四处躲闪,中途撞到好几个人,人仰马翻的乱成一团。
灯突然打开了,徐惰的头发、脸上抹满了奶油,他正在用手擦眼睛周围的奶油,几个女孩吓的蹲在地上,刘鬯和夏小猛手里拿着一大块奶油跳到一边得逞的笑弯了腰,突然看见唐娅远远的站在沙发后面兴致勃勃的对我笑,几个女孩就她脸上干干净净的。
“华丽,你抓着我媳妇干啥?”刘鬯突然跟一只公螃蟹似的举着两只沾满奶油的钳子向我冲过来,我对她媳妇说了句:“抱歉”,迅速甩掉他媳妇的手,四处逃窜,“哥几个替我逮住他,别让这小子跑了。”“徐惰你发什么愣,冤有头债有主,你还不快抹刘鬯?”我一边跑,一边怂恿徐惰,徐惰傻呵呵的抓了一块蛋糕顺势朝刘鬯脸上抹过去。
刘鬯被徐惰抹了一脸的奶油,行动立刻变的迟缓,刚刚被他抹了奶油的众女同胞纷纷用奶油报复他,深陷包围圈的刘鬯再也无暇追我了,我用手拢起一个喇叭:“刘鬯,兄弟对不住你,刚刚太黑我不小心拉错人了。”
突然脸上一凉,“谁抹我?”转过头一看,唐娅一手叉腰,一手举着奶油朗声应到:“是我抹你。”
“你谋杀亲夫呢?”我抓着块奶油就要过去抹唐娅。
刘鬯一边躲一边幸灾乐祸的吼:“报应啊,哈哈,我今天非抹你一脸不可。”
我举着奶油窜到唐娅面前,“你敢!”唐娅挑衅的瞪着我,我迟疑了一下,立刻又被唐娅抹了一脸的奶油,眼睛还没睁开接着又被左边的夏小猛偷袭了,我横竖一想,反正唐娅我是下不了手,立刻掉转矛头去追夏小猛,“大伙并肩子上啊,这还有个罪魁祸首”。
夏小猛跑着跑着突然滑了一下,失足摔倒在地,我冲上去立刻把他的脸给刷的白花花的,还把手从他衬衫的领口伸进去,塞进一团奶油,夏小猛嗷嗷直叫,满地打滚。
回头看见唐娅的前额也被抹了奶油,正举着奶油追满脸满头都是奶油的麦小晨,边跑边喊:“小麦你站住,我要报仇。” 转眼一屋子的人都被抹的白森森的。
最后大家伤痕累累的打开包厢的门,去卫生间清洗。
“华丽,都怪你,你把我脸洗干净。”
“为什么怪我啊?我又没抹你。”
“到关键时刻,你拽着别人媳妇跑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点头哈腰的道歉,捧着她的脸用手擦她额头上的奶油,却发现越擦奶油越多。
“你洗手没有啊?故意的吧?”
我手慌脚乱的把手放到水龙头下冲,完了回来接着擦唐娅脸上的奶油。
“哎,那么贵的蛋糕,一口都没吃上。”我抱怨道,“华丽去哪了,谁看见华丽了?我非抹他一下不可。”我一听刘鬯的声音立马躲到唐娅后面,唐娅喊道:“华丽在这。”
我一听赶紧窜到卫生间,一进去才发现里面的布局怪怪的,原来跑到女卫生间来了。
“在哪了?在哪了?他躲哪去了唐娅?”
“进女卫生间了。”
“小样,我就不相信你能躲在女卫生间不出来,华丽你出来。”刘鬯哄开门伸进脑袋冲里面喊,“有种你进来。”
“我不进女卫生间,有种你出来。”
“里面没人,你进去吧。”唐娅当起刘鬯的军师,我平时怎么管教女人的?怎么唐娅胳膊肘老向外拐?
“没人我也不进去。”
“算了,我出去给你抹吧,唐娅我跟你没完。”
“我这叫大义灭亲,谁叫你牵别人媳妇手的?”
我心想躲女卫生间也不是办法,一会要有女人进来那我华丽一世英明岂不扫地,往后还怎么混,反正脸上都是奶油,也不在乎多给他抹下,索性大义凛然的走出去,一出门刘鬯捧起我的头把奶油全抹我头发上,我一向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乱,如今只能对着镜子叹息了,镜子里的我,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目光呆滞,跟被刚强暴了似的。
“哈哈,不哭不哭,我帮你擦。”唐娅掏出纸巾替我擦脸,我干脆趴她的肩膀上呜咽起来“呜呜呜……”
“男子汉大丈夫,做错事就要勇敢承担后果知道吗?”
出了KTV,外面凉飕飕的,夜色里夹带着丰满圆润的露珠,大家互相道别,我送唐娅回寝室,麦小晨、杨玎玎和李小晋大步走在前面,我牵着唐娅远远落在后面,路灯把我们的影子的缠绕在一起。
“华丽。”徐惰从后面追上我,“把寝室钥匙给我,一会哥们回寝室陪兄弟们睡,可能有点晚,回去我自己开门。”
“怎么了,你这是?”
“回去再慢慢说,唐娅晚安。”
“晚安,生日快乐徐惰。”
徐惰甩甩手中的钥匙转身离开。
“他这是怎么了?唐娅,你看他背影,怎么能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悲伤?”
“可能跟陈晨吵架了,徐惰今天好像一直在强颜欢笑。”
走到女生寝室门口,唐娅站在那跟道别:“路上小心点啊,到宿舍给我打电话。”
“我没事,我不怕戒财就怕被劫色。”
“你是巴不得。”
“嘿嘿。”我干笑一声。
“那我进去了啊。你回去吧。”
“我先看着你进去,我特爱看我女人的背影。”
“有什么好看的,那我真进去了啊。”唐娅嘴上去进去,脚却杵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怎么不进去?是不是想我吻你一下啊?”
“想也不告诉你,女人要矜持。”
“什么叫矜持?”
唐娅梦幻般诡异的笑了,笑完她得意的对我说:“矜持啊?所谓矜持,就是就算到了50岁,也绝对不自己说要嫁给你!”
我激动的摸着鼻子嘀咕:“刚刚是谁在KTV对我唱《死了都要爱》的?转眼就矜持起来了?”
唐娅睁着眼睛盯着我,眼神格外深动,我拉着她躲到墙角,霸道的吻起来,唐娅的手在空中僵硬了数秒最后紧紧的缠在我的腰上。
我突然满脑子里浮现出她可爱的糖果胸罩,于是一阵冲动,右手暗渡陈仓钻进她的T恤里,“呜,”唐娅含糊不清的挣扎,“不准乱动。”
“嘿嘿,我没乱动。”嘴上说着,手已经整个覆盖到一只柔软的罩杯上,“那你的手在干什么?”唐娅企图把我的手拿出来。
“别动,我研究研究,就碰一下。”我蜻蜓点水的亲了下她不安的嘴唇,她犹豫了一下,温热的鼻息如同一场细腻的春雨落在我的脸颊,我的手温柔的握住她小巧而柔软的胸。
暧昧的夜色里,两颗年轻的心美好而慌乱的跳动着,时光柔情似水,年华加速了心跳。